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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商議的當口,有家丁來報,郡主又派人給送衣物了。
郭師爺咂咂舌頭,有幾日沒喝到郡主送的蓮子羹,怎麼這幾日只送衣物不送吃食了?
那家丁道:“這個,這個小人不知,郭老爺還是自問來人吧。”
果然,那僕從已被家丁領在了門外,聽到召喚便捧著衣物進來。郭師爺果然又將之前的文化重複了一遍,那僕役卻苦著臉道:“郭老爺您還不知道嗎?城中商戶已經罷市三日了,人家一聽是咱總兵府更是不賣咱東西。”
罷市?李信心裡咯噔一下,他的確視聽說了城中有商戶關門歇業的訊息,但終是沒往罷市上去想,又磚頭去看田復珍,他是太原知府,對此當責無旁貸,如何能眼看著罷市而不理會。
田復珍竟黯然點頭,“的確罷市已有三日,田某在盡力解決!”
李信這才恍然,難怪田復珍今日一直心緒不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原來是心裡一直裝著這件事呢。
“如何解決?”
已經令牛蛋派了憲兵去巡察不法之事,商戶們配合罷市無非是畏懼不法威脅。
李信暗暗搖頭,田復珍還是將此事想的過於簡單,商戶們懼怕的是不法威脅嗎?絕不是,他們懼怕的是被壟斷了的太原商業資源,是壟斷了商業資源的人。他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建立起了一個“壟斷帝國”,並在短時間內有了和他以非暴力手段叫板的資本。
“實在不行便著人挨戶去勸說復市,再不行便。。…。”
李信冷眼看著田復珍,這絕不是他的真實想法,如何一向剛強的的他竟然也有畏縮的時候?難道他也有難言之隱?想到此處他又看了眼感概立在當場的郡主僕從。
“去中軍領些日用之物,需要什麼儘管拿便是,回頭寫好清單送來。”
僕從千恩萬謝跟著家丁出去,李信這才沉聲道:“看來是本帥親自出馬的時候了,倒要看看區區商賈有何本事能在太原府翻雲覆雨!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根子上不解決了,勸業也沒有用,讓情報司去查,這次罷市背後究竟是哪幾家在鼓動。就不相信了,敢綁架民意以對抗國家暴力機關,他哪來的膽子和自信!”
話音未落,便有家丁又急吼吼進了廳中。
“城南失火,有商戶打橫幅申冤!”
郭師爺奇道:“失火和申冤有甚聯絡?”
“回郭老爺,大火就是商戶自己放的,還說不讓他活,不讓他在太原立足,大家就玉石俱焚!”
“火勢可控制住了?”
田復珍擔心火勢控制不住,蔓延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撲救還算及時,只燒燬了幾家,縱火的商戶目前也已經被憲兵拿問下獄!”
李信連連冷笑,都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背後真相似乎也呼之欲出。
“縱火商戶可曾受傷?若是沒有大礙,本帥有話要親自問他。”
第三百三十一章 逼死人命
提刑按察使呂四臻自打得了李信的許諾之後,摩拳擦打算將這個案子辦成一個漂漂亮亮鐵案,他此時既激動又倍感壓力。說到底呂四臻是在李信與山西本土勢力間做了一個不可逆的選擇。
盧府在山西尤其是太原府,於遭到瘟疫和流賊之前的確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多年間以銀錢為開路先鋒,拉攏扶持了一大批官吏,不但如此,其家族與達官顯貴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一點李信不知道,田復珍可能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嘉靖萬曆朝名將王崇古是盧金吉其父的舅父,王家又是山西富甲一方大商巨賈,積蓄下來到了崇禎年間根基雄厚,多年間又互為聯姻,幾成同氣連枝之勢,其中盧金吉便又娶了王家的女兒為妻。而且,呂四臻還知道一個別人所不知道的隱秘關係,盧金吉妻妹嫁給了當朝大學士張四知的一個兒子。
太原盧氏以聯姻為手段在山西形成了盤根錯節的龐大關係網路,且在京師又有強大的奧援,其勢鼎盛之時甚至可以決斷各州縣的地方官升遷貶謫。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在瘟疫和流賊肆虐以後,這一網路遭到了嚴重的,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流賊之禍尤其以山西南部平陽等幾個府最為嚴重,而蒲州王家便在其中,整個家族幾乎被連根拔起。且禍不單行,山西各地官員又死傷殆盡,三駕馬車斷其二。
太原大戰之後,李信攜三衛軍強勢進駐太原,周邊府縣各地官員均出自李信之筆下勾選。盧周王三家返回太原之後大有被邊緣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