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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條件和空間得以施展。
他今日進宮陛見,是打算向皇帝辭行,準備返回宣府去收拾殘局。小宦官沒讓這位皇帝面前的大紅人等的太久,很快就一溜小跑的出了宮門。
“洪部堂隨咱家來吧,萬歲這會正午睡起來,還得抓緊這點,一會閣臣們也該進宮了……”
小宦官絮絮叨叨,跟在他身後的洪承疇卻無限感慨,向他這種地方督撫想見皇帝,若是在以往必須要遞上行文奏摺等候排號,等皇帝有了空閒才能准許覲見。而這種情況在內城大火後卻得到了改變,基本上他相見皇帝,隨時隨地都可以見到,只要小宦官傳進去,皇帝不管多忙都會擠出時間來。
有了這一點,洪承疇也就理解了,李信一介馬賊是如何在不但一年的時間裡是如何從一個囚徒竄升一方總鎮封壇拜將的。
洪承疇跟著小宦官來到一處便殿,皇帝並沒有在文華殿裡。殿中的氣氛不錯,很顯然皇帝的心情不錯,見到洪承疇進來,便讓小宦官端來了繡墩賜坐。
洪承疇三跪九叩謝恩之後,便坐了下來,不過在皇帝面前哪裡敢坐實了,僅僅有小半邊的屁股捱了上去,整個屁股大部分還是維持一種懸空狀態的,以此顯示自己在皇帝面前的戰戰兢兢。
“洪卿這就要離京了?”
朱由檢注視著洪承疇,眼中流露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洪城忙起身回答道:“臣放心不下宣府戰事,眼下每日如坐針氈……”
這一番剖白深得朱由檢的心意,又讓洪承疇不必拘謹,大可以坐著回話。洪承疇又是謝恩之後,次重新危坐於繡墩之上。
……
世事無常,有人歡喜得意便必然有人落寞絕望,如果說洪承疇是前者,那麼魯之藩便絕對是後者了。
一連幾日來,魯之藩只覺得自己投入了一個巨大的口袋裡,被那個叫陸九的馬賊追的疲於奔命,心驚肉跳,想他當初在高陽做典使時緝捕盜賊,周遭山賊響馬聞聽他魯典使之名無不色變,後來在高陽一戰時更是人生得意,在孫承宗的支援下執掌高陽軍政大權,即便是投了韃子多爾袞也一直對其敬重有加,哪想得到還有今日這等喪家之犬的下場。
逃命密林灌木叢生,身上衣袍早就被刮的破爛不堪,腳底早就起滿了水泡,每一次邁步都痛不欲生,但他卻不敢停下來。
忽然林外聲音大作,“三衛軍陸九在此,魯之藩還不出來束手就擒,省得刀劍無眼傷了性命……”
魯之藩心頭火氣,好個陸九,實在欺人太甚!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一路向南
魯之藩罕見的暴跳如雷,打算和外面的馬賊拼了,結果衝出密林之後卻驚訝的發現,除了隨風搖擺的灌木樹枝以外,哪裡有半個鬼影子?見此情景他頓時便恢復了理智,立馬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完蛋了,這不是被人家給詐了出來嗎?
誰知預想中的伏兵並沒有出現,儘管他對此十分不解,但還是稍稍出了一口氣,很顯然馬賊李信的追兵並沒有及時趕了過來,他們也許只有個把的遊騎斥候在虛張聲勢而已。
於是魯之藩同時下達了兩個命令,一是派出伸手最為矯健的親兵追索那幾個於林外喊話的明軍斥候,務必將其幹掉,以免洩露行蹤。二是大夥立即急行軍,並且改變此前的既定路線,不再往南,而是向東多繞了三十里。
不過,一種不詳的預感始終如影隨形,此前派出去追索明軍斥候的精兵一連七八個,竟然沒一個追趕上來,難保不是出了問題和意外。他該怎麼辦,是等還是加速逃離?最終在恐懼的驅使下,魯之藩再一次改變了定好的行軍路線,他怕派出去的斥候被俘,交代出了自己的行蹤。
直到晚上,馬賊李信的追兵跡象再沒有出現。魯之藩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的謹慎小心取得了效果,終於可以暫且安穩一陣,但是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時候,前方忽然亮起了如同白晝一般的火把陣來。
這可將魯之藩驚的心頭一跳,前面居然有伏兵,本來打算再次休息的他也顧不上休息,再一次亡命而逃。向東向南似乎都有伏兵,都去不得,那麼他所能選擇的便只有向北或向西。
而在他看來,馬賊李信一定想不到自己會重新向北折返,於是帶著身邊重新聚集起來的數百親兵連夜又往北逃竄。不過,他的如意算盤顯然是打錯了,剛走了十里不到的距離,北面居然也亮起了如同白晝一般的火把陣來。
魯之藩驚懼莫名,難道他只能向西而去了?但是他心頭猛然一動,馬賊李信既然如此安排,必然不會粗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