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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數千年,都是前所未有之舉動,別說在碑石上刻下普通士兵的名字,便是一軍之主將也隨著他的死亡而在茫茫歷史中煙消雲散。李信此舉就是要向世人昭告,在三衛軍中,任何一個人的犧牲都將重於泰山,都值得千載留名。
看著在臺上慷慨激昂訓話的李信,田復珍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幾絲複雜的神色。
到了晚間,李信特地將田復珍招到自己房間來。
“田大人,朝廷奸臣為難李信,讓你受連累了。”
田復珍在忻州守衛戰中不計生死毅然死守絕地,為三衛軍成功轉進爭取了時間,立下了不可替代的功勞,朝廷居然不封不賞,連他李信都覺得過意不去。
誰知身為當事者的田復珍卻極為豁達,“復珍本就是待罪之身,河灘大將軍連累!再者,復珍交惡的重臣就在中樞,如何能輕易的許了大將軍的請賞。”
李信沉默有頃,將一張紙推到了田復珍面前,“朝廷不賞,李信就代他們賞。這是一張五品武官告身,從今天起你就是山西都指揮使司的正五品鎮撫。”
雖然十個正五品的文官,卻是李信能力範圍之內的極限了。
“謝過大將軍抬愛,升官已經不是下官所願,所願只有一個,還請大將軍能交代下官去做一些實事,為百姓,為後世留下一些東西!”
李信心有慼慼,田復珍久歷宦海浮沉,縱然是看透了其中糾葛,卻也失去了銳意進取的雄心,實在可惜,不由得又是一陣唏噓,這個時代,想要在官場上一展拳腳,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所需要的不僅是治世之才,更需要精通權術之要,只有那些在殘酷政爭中倖存下來的才有資格談及理想和抱負。
但是又有多少人一入宦海,便在無休止的鬥爭中失去了當初的本心,要麼便如田復珍一般,已經看頭世情無慾無求了。
“好!本帥當真還有一件大事,執首之人還沒有著落,田大人可否應下?”
“大將軍但請吩咐!”
皇帝冊封他為徵西前將軍之時,又下了一道旨意,令其鎮守太原不可擅離勿使此前悲劇再度發生。這使得他帶兵南下的計劃落空,這才有了之前組建十營步戰兵的計劃。除此之外,另一個在他腦中盤踞了許久的想法再一次浮出水面。
“本帥要徹查太原府所有煤鐵礦詳情,此前由於流賊作亂基本上都已經停工,本帥希望它們在半月之內悉數復工。”
田復珍還真是這個任務的不二人選,他在高山衛時就任軍器局會辦,多與各種礦場打交道,後來組建鐵廠之時,亦曾出力不少。如今由他督則各煤鐵礦復工,要能力有能力,要經驗有經驗,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取代他。
自此以後,田復珍以山西都指揮使司鎮撫的身份正式督則各地沒鐵礦復工,一場轟轟烈烈的招工浪潮開始了。礦場復工首先需要的就是人力,流賊肆虐則提供了大批無家可歸的人口。礦場管吃管住還發工錢,這麼好的事,難民們自然趨之若鶩。
復工的範圍首先圈訂太原周邊的十幾個煤鐵礦場,尤其以太原與壽陽之間的一處大礦為首。即日之間,礦工隊便已經初具規模,接下來就是擇良辰吉日,正式下井開礦!
太原城由於曾湧進大批流賊,克復之後城中滯留了大量未及逃走的流賊,其實這些流賊也基本都是山西本地災民,多數為了一口飯吃被裹挾而來。但是在克復之後,問題也逐漸凸顯出來,城中治安狀況比之此前的太原城相差千里,甚至常有劇中鬧事群毆械鬥。
於是,為震懾不法,三衛軍每日特選一營,在外城之中進行會操,會操科目即有方陣演練還有實彈射擊,這一招果然奏效,久而久之這會操竟然成了太原外城中看風景的好去處。而身為三衛軍首領的李信亦經常公開露面,激勵士氣。
後來,這會操的事便傳入了內城晉王府裡,在晉王層層的訊息封鎖中又傳到了朱徽妤居住的院子。
“甚!會操?”
朱徽妤一雙清澈的眸子瞪的溜圓,聽身邊的宮女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會操時的景象。
“嗯,會操,說來也奇怪,他們不在軍營裡而在大庭廣眾之下,還允許百姓觀看。前日俺回家中探望母親,正好路過那會操場,那些士兵就像用線牽著一般,排的橫平豎直,走起來居然一點都不亂套,方方正正的陣形,倒是好看呢!”
說著,宮女故作神秘的低聲道:“對了,徵西前將軍也出現了,還親自跟著操練了一陣呢!”
朱徽妤聽罷怦然心動,一個主意在腦中成型。
次日,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