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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安定門!”
群臣們剛剛累的和狗一樣爬上城牆,卻見皇帝已經起身往東而去,連連叫苦,又不得不強打精神跟了上去。剛到安定門上,一股濃烈的戰爭氣息鋪面而來,竟讓朱由檢整個人身子為之一陣。
口鼻間盡是硫磺硝煙的味道,竹筒爆豆的火銃,隆隆作響的大炮,在嗅覺和聽覺上強烈的刺激著從未親眼見過戰爭的朱由檢。
放眼城下,入眼的除了層層白色硝煙,還是硝煙,連城門外關廂的殘垣斷壁都被掩在其中,雲霧繚繞。所有的銃炮聲,喊殺聲,俱是由硝煙中傳來。這種情形和朱由檢此前對兩軍對敵的認知差距太大。
而朱由檢對戰爭的認知全部是從書中和臣子們的口中得來,兩軍對敵於他來說,不過是雙方崇禎肉搏,刀槍弓箭,血肉橫飛而已。似眼下這般在雲霧一樣的濃煙裡作戰,完全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朱由檢緊盯著城外層層硝煙,試圖觀察裡面的戰況,奈何能見度太差,根本就無法看清任何東西。心裡竟如打起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起來。流賊十萬眾,而三衛軍有多少人他是清楚的,能來到京師城下,絕不會超過它的三分之二。一瞥眼正好看到身邊的京營提督方正化。
“城下戰況,方提督可有判斷?”
方正化和朱由檢一樣,對這種打發也不甚了了,火銃神機營也不是沒用過,而且火銃的種類也極為繁多,但作用也僅止於戰陣接觸之前作為遠端打擊火力使用一次,再往後接敵之後,火銃還不如燒火棍呢。
可是聽聲音,濃烈的硝煙裡面,火銃一次又一次的如爆豆般響起,這就讓他想不清楚了。但是皇帝開口發問,他又不能說自己不清楚。只好含混道:“李將軍自創陣法,當無往不利!”
朱由檢聽說這在濃煙中打仗是李信自創的法門,心中竟然立即鎮定下來,笑道:“如此說,這硝煙散盡之際,當是李信得勝之時嘍?”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來呀,推戰鼓來!朕要親自為李大將軍擂鼓助威!”
在眾臣們一片複雜的目光中,朱由檢拾起鼓槌,咚咚的敲起了鼓來。
咚咚戰鼓之聲透過了層層硝煙,三衛軍這回沒有地形上的優勢,在京師城外俱是一片開闊,沒有河流或是山巒掩護他們的側翼,而在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時,李信只能將戰線儘可能拉的更長。
在與敵接戰之初,李信破天荒頭一遭將三衛軍的戰線延伸至一千餘步,萬餘戰兵有七千人全部被至於戰線之上,只留下了三千人組成第二線方陣。
千餘步換算成李信後世普遍應用的米制長度單位,有近兩千米,換算成裡則三里有餘。而流賊的最大戰線也不過如此,他們雖然號稱十萬眾,但面對周圍四十餘里京師城牆,想團團圍住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流賊應用的是重點圍攻之法。只在幾大城門之外重點分置兵力,其中尤其以內城東北西三面為最。
與李信對敵的正是位於城北安定門外的兩萬於流賊大軍。
流賊的作戰方式與三衛軍這種訓練有素的軍隊則截然相反,因為軍紀不整,他們無法在寬大戰線淺縱深的模式下保持足夠的戰鬥力,只有增加作戰部隊的縱深,以此達到前仆後繼,以人命換取勝利的目標。
而這正中李信下懷,三衛軍五列縱深,火槍隊不追求火力的連續不斷,而是力求在一次齊射裡發揮最大火力,由此打擊敵軍的作戰意志和士氣。
每次齊射之後火槍隊採取後退裝彈之法,與之毗鄰的長槍隊則原地挺立,掩護火槍兵裝彈,待裝彈完畢,火槍兵退回戰線之內,火槍繼續齊射。
流賊則是一招鮮吃遍天下,一味的以人命填滿他們的勝利。
火槍每次齊射拋射過來的數千枚彈丸,如冰雹一般的打擊過去,流賊便如割韭菜一樣,倒下一茬。未曾接戰便在視覺、聽覺、觸覺、嗅覺上受到強大的刺激。因此,每次火槍騎射都會使士氣本就不高的流賊徘徊於崩潰的邊緣。戰線最前沿的流賊甚至會出現四散奔逃的情形,等到流賊穩住軍心重新發動衝擊時,下一輪齊射又無情的砸了過來。
幾十步的距離幾乎成了流賊無法逾越的鴻溝,三衛軍的戰線每齊射一次便後退十數步,無形中又拉大了流賊儘快接敵的南度。流賊在這種近似於折磨的拉鋸打擊下,拼了命的想要與三衛軍接觸,然後放手廝殺,可每一次都在對方的齊射後兵鋒頓挫,面對這種無休止的折磨,他們在進退兩難的困境中苦苦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