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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
朱梅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陣黯然,也不知道是在為吳三桂年紀輕輕就從了流賊可惜,還是在為自己的命運多舛神傷。
“直到去歲滿清韃子入寇,關寧軍總監高起潛帶著關寧軍悉數入關阻擊韃子大軍,豈料高閹無能累死關寧軍,朝廷十數年練成的鐵軍竟然在小小的蠡縣一朝覆沒!”
高起潛的關寧軍在蠡縣慘敗一事李信是知情的,但卻不知吳三桂亦在軍中,只聽朱梅繼續說道:
“初時朝廷是以為高起潛陣亡殉國了的,也便沒追究其責,但沒幾日後便被人檢舉揭發,這廝竟然畏罪試圖隱姓埋名。後來這廝被押解入京後,聲稱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在危機時刻自傷友軍,獨自逃生,導致了大軍的全線潰敗。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這是推卸責任,因為蠡縣一戰之後,吳三桂數月來亦不知所蹤,人皆揣測其多半也死於亂軍之中。現在看來,高起潛所言,未必不實,只是絕然想不到,他世代將門居然也投了賊……”
如此說來,流賊中那個自稱吳山的人當是吳三桂無疑。李信哭笑不得,這可真是造化弄人,他自來到明朝以後,除了救活幾個本該死去的名人,並沒有改變歷史大勢所趨的走向,甚至很多災難還提前發生了,比如李自成掘黃河大堤水淹開封城。
吳三桂此人能力不俗,若他在流賊軍中,朱梅兵敗倒是有情可原了。
朱梅彷彿是猜到了李信的想法一般,紅著脖子辯駁道:“朱梅兵敗並不是敗給吳三桂!”
“哦?”
李信眯縫起了眼睛。
“是,是敗給,敗給了朝廷!敗給了朝廷的亂命!”
朱梅說到此處聲音陡然提高,激動的從脖子到臉上滿是通紅之色。
“紫荊關中雖然大軍雲集,將領卻都是勳貴私人,勾心鬥角,拒不奉令,多方掣肘,說實話大軍就是一盤散沙,自保雖有餘,進攻卻是有心無力。可朝廷偏偏幾次催促出兵剿,唉!”
這一聲嘆息,似嘆出了朱梅滿心的無奈。
“大將軍也知道,朱梅也是因了巧合,才,才得授這保定總兵,背後無人,豈能頂住朝中的壓力,這才出兵。結果,結果……便是如今這般田地,連京師都跟著受了累!”
朱梅的這一番解釋,不無道理,然而在李信心裡,對他的印象卻是打了折扣。誰不是上任要職之後便面臨重重阻力,所謂掣肘亂命之說,這其中又有多少是在為自身的失敗推卸責任?
李信瞧著眼前兀自解釋的朱梅,心裡卻是已經下了此人能力有餘而擔當不足的評語。也就是說,朱梅此人並不勝任獨當一面的能力,若是作為副將而聽令行事,向來當事半功倍吧。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朱梅身為保定總兵,喪師失地,就算活著回到京師,等待他的也將是嚴厲的懲罰,人頭落地也未可知呢!
“現在前方形勢如何?據說流賊有十萬眾,這其中可有水份?”
朱梅想了想回答:“若說流賊十萬,還是可信的,將軍此番來帶兵幾何?朱梅願為嚮導!”
正愁沒有熟悉地形之人,既然朱梅還有鬥志,主動請纓做三衛軍的嚮導,李信欣然接受。
“如此有勞朱總兵!”
但接下來的形勢,卻不如李信預料那般,先是陸陸續續遇到了零星流賊的抵抗,緊接著進入蒲陰陘之後竟然遭遇大批流賊埋伏。雖然三衛軍憑藉這強悍的戰鬥力,將之一一驅散,但李信的心卻不可遏止的沉了下去。
果然,抵達紫荊關後,但見闖軍大旗插在關城之上。
險徑雄關,不是夯土小城能比,就算有大炮配合,以區區萬人,想將之拿下,又談何容易?
朱梅還摩拳擦掌籌謀者如何攻城,李信卻已經有了改走他處的想法,若正面攻擊大城雄關,是典型的消耗戰,而三衛軍又絕然經不起消耗戰。
當朱梅聽了李信準備改道主意,不禁有幾分失望,但還是強打精神表示願與李信共同進退,待擊敗流賊之後,自向朝廷請罪!
太行山有八陘連通山西,北直隸,河南三省。其中這紫荊關是蒲陰陘,再往北便只能由軍都陘出山西入北直隸了。而位於軍都陘的關城,便是大名鼎鼎的居庸關。
既然改道,就得改由山西境內的蔚州取道,經懷來走昌平,自北而南直抵京師。這條路雖然繞遠,卻是唯一一條除紫荊關外最合適的路徑。
豈料懷來附近大河由於桃花汛漲水,氾濫成災,三衛軍便只好再往北取道保安,而保安距離宣府鎮則只有幾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