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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前來稟明,這才不願責罰這做事倍加賣力的內臣。
“回萬歲,阜成門下又打起來了,又是大炮,又是火槍,聽著,聽著像是李將軍的人馬!”
朱由檢精神一陣,“你說的可是李信?”
“正是山西總兵官李信!”
隨即又補充道:“德勝門外也打起來了,火光沖天!”
“好!好!好!”
聽罷,朱由檢激動的一連說了三個好,搓著手走了兩步,又返回方正化面前。
“以方提督之見,這是否李將軍夜襲之戰?”
看著方正化鄭而重之的點點頭,朱由檢動容了,這李信也真是敢拼命,白天剛剛打了一場殊死大戰,到了晚間又組織一場夜襲戰,忠於王事若此,天下能有幾人?念頭轉到最後竟然感慨起來!最後脫口而出:
“李將軍真是朕的拼命十三郎,走!去阜成門上觀戰!”
大臣們也覺察到了異常,紛紛聚攏過來,聽到皇帝又要去觀戰,一個個嚇得面如土灰。
李信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一步,阜成門外流賊是有準備的,但防的不是三衛軍,而是德勝門外的孔有德。正好三衛軍一頭撞上來,這準備不是為了三衛軍而為之,也是了。
流賊營中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兩門大炮,由於沒有使用經驗,放了幾次之後便炸了膛。
而三衛軍的大炮則越放越勇,經過大炮突襲的混亂之後,賊兵很快穩定下來,開始依託營盤防守,三衛軍的進攻就此變的舉步維艱。大炮狂轟亂炸,炮管溫度持續上升,降溫的冷水潑了一瓢又一瓢,一潑直到見底,營中賊兵仍舊安守其中,沒有冷水降溫的炮管很快就燒的通紅,不得不停下來降溫。
接下來便是方陣出動的時間,兩排橫隊在各營營官的鳴笛下有節奏的次第前進,這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當與賊兵營盤距離縮短至五十步以內時,賊兵大營中突然飛出瞭如暴雨般的羽箭,第一線橫隊中不斷有人中箭倒下,但在嚴格軍紀的約束下,凡是可行動自如者沒有一個人私自脫離隊伍。而大部分由新兵組成的第二線橫隊,已經逐漸出現了散亂的跡象。
看著自己親手訓練出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倒下,李信心如刀割,這些士兵便如他的命根子一般,但這痛苦又是必須承受的。大炮因為高溫不能發射,戰鬥的節奏卻不能放緩,要以接二連三排山倒海的攻勢,給賊兵造成強大的壓力,以迫使對方在士氣低迷到極點時瓦解,這才是他的戰鬥之要。
原因之一,三衛軍走的是精兵路線,真正作為主力的只有那麼三兩千人,而頂著羽箭奮不顧身勇往直前的也是他們。在以少打多的情形下,為了以最小代價贏得戰鬥的勝利,殺傷敵人從來都不是李信的主要目標,打擊敵軍計程車氣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將對方計程車氣打擊至最低點,敵人將不戰自潰。
很顯然,李信的目的初步達到了效果,三衛軍悍不畏死,霍霍向前碾壓的舉動給了依託營盤抵抗的賊兵相當大的震動,他們的軍心似乎開始下滑,行動也開始混亂起來。
三衛軍在前進至距離賊兵30步左右的時候,李信突然發現當在他們前面的竟然是兩步寬,一人深的壕溝!看著三衛軍望溝興嘆的模樣,流賊中暴起陣陣呼聲,流失計程車氣似乎又陡然回升了。
李信當即命令第一線橫隊全體火槍兵,舉槍射擊,上千枚彈丸在二十步距離間呼嘯著砸過去,命中率極高,只聽賊兵軍營中慘叫連連。與此同時,他再次下令,橫隊原地轉向變縱隊,向南前進。
他相信,這道壕溝不會延伸到無限遠,也不會直挖到城牆根,只要有個盡頭,就可以繞過去再次發動襲擊。
朱由檢路過德勝門時,向城外火光沖天的流賊軍營裡望了幾眼,心道,火勢這麼大,裡面的賊兵怕是頂不住了。誰知剛下了這個結論,竟見到螞蟻一般的賊兵從火勢熏天的軍營中紛紛湧了出來,不,是衝了出來,嗷嗷叫喊著,直往西南方的另一個賊兵營地疾馳過去,看架勢好像不是逃命,倒像是拼命去了。
朱由檢的目光一路被城下火光映照中的流賊吸引過去,那群賊兵果真是與西直門外安扎的賊兵糾纏起來,這讓他只覺得匪夷所思,如何流賊自己窩裡鬥了起來?不過他更記掛阜成門外激戰的李信,於是又領著大臣繼續往前走,抵達城門之上,正瞧見三衛軍橫隊變縱隊往南跑步而去,看起來就如臨陣撤退一般。
這究竟是為何,朱由檢不明白,眾大臣不明白,就連京營提督方正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在朱由檢一顆火熱的心臟一點點冷下去時,三衛軍又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