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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戰馬不安的四蹄刨地,來回打著響鼻,好在事先已經塞了馬耳,不至受驚。
郭師爺對田復珍的說法不以為然,“江山社稷運數使然,當得大明有此一劫,自天啟朝以來,朝廷敢戰之士少了嗎?還不是越打越糟糕!以郭某看來,韃子不過是疥癬之疾…。。”他伸手指點前方夜空中數不清的流賊,“他們才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若不除之……”
“住口!”
田復珍疾言厲色的喝止郭師爺繼續說下去,他畢竟是正統出身的朝廷官員,雖然貶官如斯,但骨子裡忠君報國那一套已經刻骨銘心,恐怕就算燒成了灰也難以忘卻。郭師爺的話在其聽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難不成是說大明朝運數已盡?簡直是……
轟轟轟!
又一輪驚天動地的齊射將所有人的話語和心思遮蓋了過去,李信對兩個部下的爭執佯作聽不見,他現在的想法已經比當初在高陽時切合實際了許多,個人的力量究竟能否力挽狂瀾於即倒,已經不敢打包票。現在他能做到的就是在保全自身的同時,去扭轉大明朝千里腥羶的厄運。
如此對峙了近一個時辰,流賊大軍竟然轟然退去,就連李信都沒想到,單憑著火炮便將聲勢浩大的流賊嚇退了。當然,如果仔細分析起來,這其中固然有大炮的原因,其中夜色的掩護等諸多客觀因素也造就了此番炮擊制勝的奇蹟。
三衛軍歡聲雷動,海森堡下令炮兵營迴歸方陣,只見熊熊火把的映照之下,這位來自西方的破落貴族,昂著頭顱,欣然來到李信身前覆命。
郭師爺見此情景,小聲嘀咕著,“紅毛番鬼得意個甚,僥倖而已!”
“郭經理切莫亂說,不管他華夏夷狄,單就這份敢於陣前擊敵的勇氣,便值得你我敬佩!”
說話的是田復珍,這姓郭的簡直就是個大舌頭,該說的不該說的總是信馬由韁,也就是在李信麾下,若是換了地方恐怕早就把鎖拿治罪了。現在三衛軍有專人記錄功勳,海森堡此戰得勝自然被濃密重彩的在功勞簿上記了一筆。郭師爺這等話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豈不是要亂了軍心?
田復珍是在朝中經過複雜的政治鬥爭的,深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道理,任何事任何人之間都不可能永遠的一片和睦。但是,他偏偏就在三衛軍中似乎看到了這一絲的例外,儘管他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和耳朵,老官場的本能還是佔了主導地位。
也儘管在田復珍眼裡三衛軍就像初生的莊稼,充滿了朝氣與活力。著眼處滿是熱烈與熾熱,其勃勃的生機令人熱血沸騰。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過朝廷打勝仗的訊息了,在他的印象裡,朝廷的軍隊已經腐朽到了骨子裡,若不是此番隨三衛軍南下,哪能有機會見識了大明邊軍的勇氣與智慧。
在田復珍的心裡,一顆種子正在漸漸萌發,雖然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幾次小仗,但他卻嗅到了前所未有之希望。
戰馬顛簸,三衛軍一戰嚇退流賊大軍之後,便立即變橫隊為兩路縱隊,急速行軍,北上去追趕百姓。總算在天亮之前,堪堪抵達北婁口。
包括黃勝在內,不少人的意思是在北婁口休息一日再行前進,但李信卻一力堅持立即北上,北婁口不是久留之地,流賊大軍有近十萬眾,天亮之後,一旦對方不顧一切的發動進攻,此地未必能守得住。就算在三衛軍的幫助之下能守住,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
只有到了渾源州才是相對安全的地方,此前在三衛軍成軍之初,他便已經令毛維張選人加固渾源州城防,並且以三位總兵府的名義於各地訓練民兵。此民兵非民壯,這是由三位總兵府正式認可的地方軍隊,所有軍官皆由總兵府授予。這也是為何吳山不敢輕易去攻渾源州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點,李信判斷,闖軍的當務之急是要快速拿下紫荊關,往北去大同府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即便費盡心力拿了下來,還要面對萬全等地防禦壁壘。而紫荊關則不同,只要拿下紫荊關,往東便是一馬平川,可由涿州直抵大明京師。所以,基於此點,李信判斷,只要百姓們撤回大同府,流賊便再不會盡全力去追擊。
現在的三衛軍中李信說話已經一言九鼎,既然他一力堅持自然不會有人再執意反對,百姓們們被要求立即北上,儘管怨言四起,他們還是拖著疲憊的身子連續向北趕路。
而過了渾源川之後,李信忽然把幾個心腹,包括各步戰營的營官,以及聯絡排程輔兵的田復珍、郭師爺等人一併叫了來,並當眾宣佈了他的命令。
“戰兵輔兵過了渾源川以後,要迅速與百姓脫離,沿著渾源川一路向西南,咱們去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