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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只重重的斥了一句:
“胡鬧!”
晉**剛得知,蒙古韃子犯邊,李信糾合太原府出了個所謂取保待審的名目,竟然讓張石頭和陸九出獄,兵準備帶兵北上打仗了,而此舉更是遭到城中富紳的集體抗議,要求嚴懲兇手。甚幸張方嚴不糊塗,斷然拒絕了這個要求。李信為此焦頭爛額,但看來似乎並沒有讓步的打算。一想到此,再加上愛女的不理解,心情更加煩悶。
被父王斥責的朱徽妤美目含淚,竟委屈的留下淚來,她對李信搞出陪審的法子是由衷欽佩的,箇中好處亦是看的明白。只可惜被自己的爹爹壞了好事,這還不算,其目的竟是為了拆散他們。儘管朱徽妤從晉王的百般遮掩中還是知道了李信退回禮物的事,但她並不怪他,反而更加的想念,這些被關在王府中的日日夜夜,沒有一刻不在思念著他。
但朱徽妤卻是甘願等下去,有皇帝的指婚,她早晚都是李信的人。可沒想到,父王竟是存了棒打鴛鴦的心思,連日來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化成了兩行清淚。
心中吶喊,這個王府她一刻都不願多待了。
呂四臻又來了,李信憎惡身為官僚的他,又同情身為人父的另一個他。在此人身上,李信看到了即便再陰險卑鄙的人也有舐犢情深的一面,他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不惜犧牲一直以來出賣良心和靈魂所追求的前程。想來這貨也是聽說了蒙古韃子再度肆虐北邊的事。
而在呂四臻的軟磨硬泡下,李信給呂四臻劃下一條道來,“諸位陪審涉嫌舞弊誣告,本是沒有通融的可能,不過現在恰逢韃子犯邊,朝廷正式用人之際,折衷的法子也不是沒有……”
聽李信的話語較之上次有所鬆動,呂四臻雙目放光,“李將軍儘管吩咐,四臻定當竭力而為。”
“可以讓他們組一個戰地服務隊,隨軍出征,也算是為朝廷為百姓做點事,一旦立功自然便可商議折罪。只可惜,城中富紳反對目前僅有的騎兵營官帶兵出戰……”
呂四臻喜出望外,李信的意思自然心領神會,“大將軍放心,一切抱在四臻身上,保準他們一個都不來添亂。”
李信打著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便等呂大人好訊息了!”
有了李信的親口承諾,雖然這法子也不盡如人意,但好歹比反坐那誣陷之罪要好上百倍千倍,是以幹起活來也一場賣力。開始遊說城中各個身涉其中的富紳。
其實李信的這個法子是做了妥協的,本質上應該皆大歡喜,凡是腦袋沒問題的人沒有理由不答應。果然,呂四臻的遊說工作進行的出奇順利,不過這卻引起了一個人的不滿,他就是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劉令譽。
劉令譽此番是帶著任務來的,計劃中是要與呂四臻兩個人左右配合將李信逼走太原,可這呂四臻顯然不像張相書信中交代的那樣實誠可靠,現在倒反像李信一夥,正賣力的替他遊說城中富紳呢。更讓劉令譽怒不可遏的是,呂四臻竟然幾次三番都以各種藉口對他避而不見。
他於太原此地,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任何人脈可以利用,便似落入了沼澤地一般,恐有一身力氣竟無論如何都使不出來。不過,他似有病亂投醫一般,就想到了晉王,太原城中都傳的沸沸揚揚,晉王要將李信趕出太原,連那些陪審都是他暗中使人所收買。
晉王收買陪審一說,過於匪夷所思,但晉王與李信之間有矛盾卻是不容置疑,劉令譽決定利用這一點,打算借晉王的力來遏制李信。誰曾想,竟然又在晉王府吃了一個閉門羹,人家晉王連面都不讓他見。
灰溜溜的劉令譽抓耳撓腮,卻一籌莫展。
與此同時,呂四臻將李信交代下來的事辦的出奇的漂亮,城中富紳們不但當即同意,而且還在呂四臻的鼓動下,寫下了萬言書,替張石頭和陸九求情。
所謂求情當然不是免罪,而是順著李信提出來的那個取保待審的臺階,請求張方嚴讓他們待罪立功。
在萬言書面前,看著數丈長的錦帛上數不清的紅手印和人名,張方嚴再矜持不住,他的內心在翻江倒海,一任地方父母若是能得民眾萬言書,那便是天大的榮耀,可眼前這萬言書偏偏又是那些武人的。
對於呂四臻在背後搞的活動,張方嚴不是不知道,可這錦帛上的簽名可遠不止那十幾家人,這就說明了三衛軍還是有一定民心的。有了民心所向,張方嚴便十分痛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同時又向提刑按察使司請求,不再擔任那個臨時的主審官之職。
但呂四臻卻清楚,他不能做主,最後還是交給李信來決定吧,誰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