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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琰看著黑暗中面色陰晴不定的曾誠,緩緩點頭道:“自是過了甄選,巡察大人親自加蓋了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印!”
沒想到竟然真的即時透過了甄選,與那兩個皂隸所言一般不二,曾誠聽在耳中,心裡卻五味雜成,一向在米琰面前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使得他從胸腔到嘴裡都泛著不甘的苦澀。
但是他想了解的事情還沒有得到答案,是以強忍著性子,繼續套話。
“恭喜表弟,賀喜表弟,如此一來當可解表弟燃眉之急,透過了那官募陪審的甄選,一千兩白銀當不是小數目!”
一千兩白銀!米琰倒吸一口涼氣,自始自終他都不知道入了這官募陪審還有千兩白銀的賞格!但隨即又以懷疑的眼神,審視著自己的表哥,如果真有千兩白銀的賞格子安兄為何只字不提?
“莫要誑我,說罷,深夜來我家有何事?”
曾誠被問的臉上忽紅胡白,便將右手舉起,將提著的藥袋子晃了晃。
“這不是給表弟送藥來了麼!對了,今日和表弟並肩而行的不知是哪家公子,表哥瞅著眼生呢?”
米琰覺得曾誠的思維有點跳躍,怎麼說這話又提到了子安兄。但突然間,那種讓他胸膛翻滾的東西立時佔據了全身的知覺,在按察使司衙門裡受到眾人行禮景仰的錯覺一瞬間,又恍若眼前。他終於明白,表哥深夜來此的目的了。
米琰不傻,呂惠中能在按察使司衙門中出入自由,可不是他利害,而是他背後的家人利害,而按察使司掌權的儉事大人又姓呂,想必子安兄與之淵源不淺。今日若不是,沾了子安兄的光,恐怕他連按察使司衙門的大門都進不去。
再看面色僵硬至極的曾誠,他忽然起了捉弄之心。
“表哥是說子安兄嗎?這才與子安兄吃酒回來,還約了日期一同春遊去……”
曾誠親耳聽從米琰的嘴裡得到印證,心裡頓時生起了一眾奇怪的憤怒,羨慕嫉妒恨糾結一起,讓他無處發洩。可一想到此來目的便生生忍了下去,反而換上了帶著些許諂媚的笑容。
“表哥有個不情之請,表弟與呂公子春遊之時,不知可不可以也帶上表哥……表哥……”
米琰厭惡的看著曾誠,心知這廝定是知道子安兄的身世,想借著自己去巴結。若是以往,考慮到他是倩兮的哥哥便也會忍讓他幾分,可今日一番際遇實在讓他現在還心潮未定,又藉著濃濃的酒勁,沒等他說完就譏諷道:“表哥何以認為我會答應你?你我二人的關係何時如此親密無間了?”
說著輕輕一拍右腿,“米琰腿上的傷還在此處隱隱作痛,就算不睚眥必報,又豈會和仇敵為伍?”
曾誠聽他口口聲聲睚眥必報,心裡陣陣發涼,忽的便想起了每試必爽的絕招,又趕忙賠笑。
“表弟開甚玩笑,若是春遊之日能帶上表哥,表哥便能將妹妹也一併帶出來!”
米琰一愣,失聲道:“甚?你說,你說能帶倩兮出來?”
曾誠心中得意,果然提起妹妹來,這小子立即就像洩了氣的豬尿泡。於是趁熱打鐵,“如何不能,以往攔著妹妹是不想她像姨母那般跟了窮小子受苦,如今表弟攀附上了呂公子一躍而成為官募陪審,將來就算不金榜題名,也定能聞達與城中諸明公座前,飛黃騰達難道還不指日可待?”
曾誠這番話說的半真半假,曾家攔著曾倩兮與米琰來往,自然是瞧不上米琰的貧寒卑微,但若是說因為巴結上了呂惠中便能讓增加鬆口,也就太過兒戲了,如此說不過是敷衍誘惑而已。
偏偏米琰在聽說能見到倩兮之後竟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對曾誠這番話,十成裡也相信了九成。
“表哥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
曾誠得意洋洋,儘管路上一片漆黑,但心情甚好的他自是忘了害怕,猛然覺得腳下一絆,竟摔了個大跟頭,原來是一個人趴在路中央。曾誠覺得晦氣,罵了兩句,又狠狠踢了兩腳,隨即那趴著的人便哼哼了兩聲。
原來是個醉漢,突見地上散落著一個包袱,心道,算你倒黴,該著便宜本公子,想到這裡拾起那包袱便揚長而去。
呂四臻府邸,府中家丁僕役從未見老爺發過如此雷霆之火。
“該天殺的兔崽子呢?把他給我抓回來!”
呂四臻口中的天殺兔崽子自然是指呂惠中,可府中家丁卻已經整整一個下午沒見著他了。只見呂大人不顧撒了滿地的文書紙張,氣沖沖的往後院去,隨即又是一陣洩氣,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