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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跟著說道:“元長兄莫高興的早,審案斷獄與你我兄弟可是無關,按照這條例之上,你我只有依據官訟和民訟所出具的證人證言來二選其一的權力!”
呂惠中之前仔細看過這篇細則,亦是知道米琰所言說也是實情,竟收起了一貫的不羈之氣,正色道:“朝廷斷刑案,非謀逆大罪,皆由朝廷複核秋後勾決,正所謂人命大如天,你我既然成為官募陪審,便要擔起重如天的責任,維憑公心,正氣,澄清這日漸汙濁的玉宇!”
米琰從未見過呂惠中如此正氣凜然,聽他說的激情澎湃,亦是熱血上湧,衝呂惠中深深一揖,“好一個公心,正氣!子安兄受米琰一拜!”
呂惠中趕緊抓住米琰雙臂,用力將其扶起,痛快道:“你我兄弟意氣相投,何來你拜我拜,不拘這俗氣!”
說罷,兩個年輕人一同笑了起來。
與呂惠中的躊躇滿志不同,其父呂四臻此時已經氣急敗壞,他剛剛回到太原城中,便得知了兒子被抽籤選拔為首批第一組陪審的訊息。看來自家這混賬兒子被捲入其中已然不可避免,必須早作籌謀。但左思右想之下也沒有個合適的解決之法,正抓耳撓腮之際,昨夜那心腹又匆匆幹了來。
“大人,成了!”
短短四個字,呂四臻心下稍安,總要先在張石頭殺妻一案上,讓李信沒了脾氣,至於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一旦過去此節,便將他送到南京舅舅那裡去歷練幾年,省的在自己身邊驕縱的沒法管教。
“都安排妥當了?可不要出了差池!”
“大人且放心,往常憲兵營裡看守甚嚴,小人還得不到空隙。這幾日他們為了一樁案子忙的腳打後腦勺,倒便宜了小人!”
案子?什麼案子能讓李信的心腹如此牽扯心神精力?他們不應該把心思都撲在張石頭殺妻案上嗎?再者,現在太原城中大小案件都是提刑按察使司的活,他們憲兵營可沒有理由橫插一腳啊,這讓生性敏感的呂四臻大為奇怪。
“甚案子?可有訊息?”
那心腹搖頭。
“口風都緊的很,小人打探不到,就是在憲兵營內部也只有幾個陸九的心腹知曉內情。只曉得,現在城中不管憲兵還是戰兵都如臨大敵一般!”
聽說軍隊有異動,呂四臻心裡咯噔一下子,心道李信這小子莫不是準備動武?但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李信動武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這對他只有壞處卻沒有好處。
只好又吩咐那心腹。
“兩件事,一併實施!憲兵營的案子查清了立即來報!”
等心腹離去,呂四臻左思右想覺得不安,於是回到書房,片刻功夫寫就了一封書信,具名之後又裝入了一段銅管之中,再以蠟封口,著人即刻送往京師。
一切安頓完畢,呂四臻似大功告成一般將後背倚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心裡卻是在冷哼,李信啊李信,這回雙管齊下看你如何招架?
李信狠狠打了一個噴嚏,隨之又摸了摸鼻子,自語道誰在背後咒我……
這一番自語看在田復珍眼裡,甚覺好笑,竟也破天荒開起了玩笑:“大將軍也信這等妄語把戲?”
李信赧然笑道:“做不得數權當自娛!”
“眼見水下暗湧頻頻,還能如此處之泰然,大將軍好定力。不過,若說現在城中罵將軍之人,也無非就那幾個!”
李信卻接過話頭,“說他們作甚,魑魅魍魎讓他們鬧騰去,等看清了究竟誰是敵是友,再收拾他們。咱們來演練演練田府尊明日的官訟之法……”
田復珍覺得李信似乎有些過於託大,但鑑於他以往一貫的謹慎與成功,這種疑慮也在瞬間一閃而過,又指著桌案上的厚厚一疊文書。
“大將軍果真讓田某照章訴訟?裡面言辭犀利,句句中的,這等於置張石頭於死地啊!”
李信卻笑道:“田府尊儘管放開手腳做你的官訟,比我這手稿上再犀利十倍百倍的頌詞證據,也儘管都亮出來,可不要外人誤會田府尊徇私!”
田復珍老臉一紅,讓他徇私自是不能,所以他才不願意摻合進張石頭的案子來,若不是李信一力請他參與,以他的意願寧可置身事外。
田復珍與絕大多數人的看法差不多,張石頭犯了大明律是鐵板釘鐵釘一樣的事實,只要公審任憑說破大天去,也沒得翻案的可能,可看大將軍的意思,竟似讓他不要留情,真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年不滿三十的武人了。
次日一早,在太原城中沸沸揚揚數日的張石頭殺妻案終於開審,滿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