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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火力提水機灌溉系統,玉麥的播種工作才得以繼續,僱農的工作積極性很高,太原城周的荒地被盡數翻耕起來加以利用,僱農們乾的一派熱火朝天,他們絕大多數是逃難而來失去土地的難民。
李信曾許諾,只要秋收,所有僱農經手的每畝土地收成裡,他們都可以從中分得一成的收入。這對農民來說無疑是了不得的誘惑和希望。這些難民裡面,不論自耕農還是佃農,耕種到秋所能淨收穫的糧食也未必比一成多。自耕農的土地要應付數目龐大種類繁多的苛捐雜稅,尤其是到了崇禎年間,各種加餉都收到幾十年後去了。而佃農大部分的糧食也都要上繳地主,剩下的僅勉強夠一家人餬口度日。
但給官府種地就不一樣了,田府尊曾親口許諾,他們分得的一成收成裡,朝廷攤派下來的苛捐雜稅官府不會從中收取一文稅錢。
有了種種許諾,所有的僱農們似乎都看到了希望,伺候起莊稼,直比自家的田都要上心。
播種的速度比預想中快了不是一點半點,陪同視察的黃勝不住稱讚李信這個政策制定的好,所有僱農都將田地視如自家天地一般侍弄。
李信笑了,調動人的積極性原本就要以利許之,搞的好了,這是一個雙贏甚至三贏的局面。他不會去搞些洗腦工作,倡議所謂的犧牲奉獻,因為他需要一個開放的社會氛圍,需要有主見的民眾,只有如此才能實現逐漸在他心中萌芽的理想和抱負。
只不過,李信要多那煩惱,煩惱卻一刻都不想放過他。田復珍帶著馬隊由遠處疾馳而來,看他那風風火火的架勢,李信便知道,一定是有十萬火急的訊息了。
果真,田復珍下得馬來,連氣都沒喘勻便遞過來一封軍報,封口已開,顯然他已經事先看過。李信一面展開軍報一面好整以暇的揶揄著他。
“什麼訊息能讓田府尊連儀態都顧不得了?”
田復珍此時似乎沒有心情與李信玩笑,只是不停催促他快看。李信才看了幾眼,面色立即凝重起來,如果陸九軍報所言屬實,那問題可就大了,大到甚至連他都無法解決。
良久,李信才抬起頭來,看著田復珍。
“田府尊以為如何?”
“上報朝廷,請求徹查!”
李信則道:“無憑無據指責內閣大學士當朝帝師,恐怕皇帝不但不會同意調查,甚至還會責罰申斥上報之人,咱們經不起任何一個人的損失啊!”
田復珍面有急色,“難道就容得賊子猖狂於廟堂之上?”
“揭發就能懲治不法了?徒然自傷其身而已!更何況咱們無憑無據,僅僅有一個已經不可靠之人的口供,說出去誰能相信咱們?”
其實田復珍也明白,指望朝廷還不如指望豬能上樹,不禁有幾分頹然。
“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那幾十萬石的糧食被搶走?”
黃勝對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似打啞謎一樣的對話,有些莫名其妙,但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田復珍所言的糧食被搶之言。李信很快就發現了他想插話卻插不進來的尷尬,於是將軍報一併給他看了。他們幾個都是聯合商社的核心人員,又都參與核心機密,是以李信在這種事上並不避他。
黃勝看罷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又似想通了甚事一般,拍手稱妙。
“大將軍,此事當得一件妙事!”
“何以見得?”
田復珍大感疑惑,如此一件涉及朝廷安危的大事,如何到了眼前商人口中竟成了一件妙事?
“大人且看,範永鬥聯合了蒙古韃子想搶宣府鎮裡的糧食就讓他搶去,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正好一勺將那些腌臢都燴了!然後所得糧食,數目自然是咱們說了算,讓邊牆外的韃子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朝廷的蠹蟲又該如何辦?”看著黃勝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田復珍胸中升起一陣厭惡,又繼續追問。
“朝廷蠹蟲根深蒂固,便不是你我乃至大將軍能夠觸動的了!”
這個答覆顯然讓田復珍極為不滿,他畢竟是受的儒家正統教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那一套已經根深蒂固,刻在了骨頭裡。朝廷有大奸大惡之徒,不知道便罷,知道了又如何能置之不理?反正他做不到!
李信當然不可能採納黃勝的意見,糧食只要還在邊牆之內,他就不可能坐視韃子再次破關犯境,沉默有傾之後終於說道: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宣府軍務總監李鳳翔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黃勝立刻道:“如果連李鳳翔都身涉其中,他們上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