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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欣慰的點點頭道:“那就廢了手腳好了,南榮府養著你這樣的庶子,著實可怕,對長房很不利。”
南榮鋒只是渾身震了一震,便低下頭淡然道:“任憑奶奶責罰。”
沈嬋兒當即轉身看著奶奶道:“如果知道了是誰教唆七少爺這樣做,七少爺是不是就可以免除責罰,他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庶子,並非對長房不利。”
聽了沈嬋兒的話,奶奶將目光轉向她,像是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忽然輕笑一聲道。
“這是自然,鋒兒自幼體弱多病,怎麼會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如果讓府裡知道是誰教唆鋒兒這樣膽大,敢於出來指認真兇,府裡絕不會輕饒。”
沈嬋兒渾身冷汗,在這種大家族裡,只要對長房有利即可,是非黑白全都無用,沒有王法,沒有正義。
她冷笑一聲道:“是五姨太,她在臨死之前對七少爺說了什麼,我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
沈嬋兒冷笑著想,人已死,任憑你們如何不輕饒,這件事情都要揭過去。
沒想到她說完,南榮鋒帶著殺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沈嬋兒,我告訴過你,你若是亂說,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沈嬋兒知道她說的這句話侮辱了南榮鋒的母親,但是她沒有辦法,如果這樣做能救下南榮鋒,她相信婆母也會很願意。
她轉頭瞅著他淡淡的道:“這是事實,你身體不好,早些去歇著比較好。”
說完話她又轉頭看著眾位家長,奶奶目光深邃的像兩汪深潭,打量著她,大伯深深的望著她,父親則是無比的震驚。
其他人的目光盡收她的眼底,但是除了這三位的,其他人她一律過濾。
奶奶輕笑一聲道:“既然這樣,下面的事情就不用你們小輩們操心了,鋒兒剛剛受了傷,回屋子養著吧。”
說完,派了她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頭洪豔送南榮鋒和沈嬋兒回到自己的院子。洪豔出門之後,南榮鋒轉身一把掐住沈嬋兒的脖子,抵在牆上。
沈嬋兒知道他現在憤怒到了極點,從他狂怒的火焰中就可以看出,他渾身帶著騰騰的殺氣。
“我如果不那樣說,你就要被廢掉手腳。”
沈嬋兒儘量平靜的說,南榮鋒手上用了力道,竟然裂開嘴角笑。
“我說過的話你沒聽見?記不住?我告訴過你,不要亂說話,不要亂看。”
感覺到窒息的痛苦,沈嬋兒手腳掙扎起來,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手腕,艱難的道。
“你是個瘋子,你明明知道真正的兇手並非四夫人,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看出真兇嗎?用你的手腳去換,有什麼意義?”
南榮鋒用力一掐,沈嬋兒便失去了知覺,癱倒在地上。他自己也因為胸口劇痛而倒在地上,這股怒氣終於以這樣的結局而結束。
當沈嬋兒醒來,脖子上留下深深的青紫,她沒太多的在意這些,她跟南榮鋒已經到了這一步,往後的日子任其肆流,當他不存在又如何。
她剛醒來沒多久,就聽到樓下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李媽氣喘吁吁地開門,張嘴便道。
“小姐大事不好了,府裡要將五姨太開棺挫屍!”
沈嬋兒穿著一隻鞋跑了出去,一路上大風颳來,刮開她腳邊的裙角,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腳,踩在石子路上,竟然留下絲絲血跡。
李媽提著鞋跟在後面不斷大喊:“小姐當心些!”
沈嬋兒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一路跑到了南榮府後山的陵園裡,遠遠看到一群人站成一圈,又是沉塘那天的盛況,當家長們要懲罰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叫上府裡所有人去觀禮,以儆效尤。
沈嬋兒氣喘吁吁地跑到婆母的墓碑前,撲鼻一股惡臭,她知道,已經開棺了,聽不到哭聲,也聽不到嘆息聲,每個人都抿緊嘴巴,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她跑到人群中間,第一眼便看到南榮鋒,他立在她的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道墓坑,下面的家將正在挫屍,鞭打的聲音啪啪直響。
在這毒辣的太陽底下,沈嬋兒覺得她已經要窒息,她以為人死白了,她以為她將所有的過錯推給婆母就會救了南榮鋒,卻沒想到是她又在他心上砍了一刀,最後一刀,留下致命的傷痕。
南榮鋒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很詭異,沈嬋兒多想衝他大喊一句,讓他摘下面具,面對母親被人挖開墳墓侮辱,他該做出一些反應才對,可是他沒有,她亦不能。雖然太陽的熱力狠毒,她卻覺得渾身發冷,冷到徹骨。
他終於抬頭瞅了她一眼,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