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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舊病復發?”
凌文湖瞧瞧正從衣櫃裡掏銀子的小晏,猶豫片刻,終是吐露真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事,瑜王爺在巷子裡把我截住,說什麼設宴款待,我知這人惹不得,託辭推拒,他也沒有強求,並不知道離開後他竟然舊疾重犯。”
小晏正將銀子放進懷裡,聞言後背一僵,微微低下頭,沒有吱聲。
蘇清嵐瞅瞅小晏,霎時明白了凌文湖的意思,火上澆油:“你不去吃飯他就犯病?呵呵,小湖啊小湖,看來你並非單相思,人家瑜王殿下也有求桃報琚之心哪!”
凌文湖假意喝道:“瘋言瘋語!”瞥見小晏怔怔地愣神,滿臉悽然,卻又心生不忍,先自繞開話題:“蘇榜眼如今是朝廷重臣,官居正四品,想必薪水頗豐,去罷回春堂我們到品香樓一遊,今日的晚膳嘛……”
蘇清嵐摸摸鼻子:“我請我請!”
冤大頭者,亦如是!
第九章
第九章
三人相攜出府,小晏一路默默無語,凌文湖也不管他,自與蘇清嵐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不多時已來到回春堂門前。
回春堂的規模很小,在京中各類藥堂環伺的情況下愈加顯得不起眼,但回春堂中坐診的老大夫待人十分和氣,兼之來者不拒,連路邊付不起診費的叫花子也一視同仁,甚至常常分文不收,義診贈藥,故而頗得老百姓的信賴與愛戴。
七年前,凌文湖仍在醉君樓做小倌,一日晚間無客,他與小晏臨窗練字,一直練到三更之後,正要洗漱歇息,誰知竟從窗外跳進一個血淋淋的男人,二話不說,一頭栽倒。
小晏嚇得險些尖叫,凌文湖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噤聲,二人將傷者小心地抬到床上。
受傷的人還有些模糊的神智,睜開眼瞧了瞧凌文湖,嘀咕一聲:“找……找大夫……”隨即全身放鬆,徹底昏迷。
凌文湖雖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是那等見死不救之人,況且這位已剩半口氣的闖入者與他速不相識,卻能在瞧過他一眼後便將性命相托,不提識人之明,這份膽量也讓他頗為敬佩,因此不僅不曾大喊大叫,反而讓小晏偷偷出樓去請大夫。
小晏連跑了十幾家醫館,對方一聽要去醉君樓救人,俱都搖頭,無奈之下只得來到名不見經傳的回春堂,原本抱著試試看的心思,誰知回春堂年過半百的老大夫邢回春一聽事關人命,二話不說提起醫箱跟著小晏便跑。也是老大夫醫術精湛,竟將那快死的人硬生生救了回來。
這位重傷險些不治的闖入者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號稱流雲劍客的流雲山莊莊主柏青闌,也就是如今高中榜眼的朝廷四品要員蘇清嵐。
當日,他到京城辦事,不想出城時竟在郊外碰見了幾名查得他行蹤特來挑釁的死對頭,一場混帳,柏青闌雖然盡殲頑寇,自己卻也受了重傷,無奈之下,只得進城求醫。他一身鮮血,不敢隨便亂闖,捱到三更後才昏頭昏腦地溜進了城,誰知他傷得太重,又耽擱了不少時辰,傷勢早已發作,進城後不辯東西,一通亂跑,遠遠望見前方樓高牆矮,心裡稀裡糊塗認定便是醫館,一頭闖了進去。也是巧中之巧,他在樓內摸索良久,快要支援不住時,終於發現有間屋子窗戶洞開,隨即不管不顧跳了進去。
事後凌文湖問他為何對其如此放心,柏青闌笑道:“當時快死了,迷迷糊糊瞧了你一眼,我只道遇上了神仙,所以……”凌文湖沒等他把話說完,橫踢一腳,將他踹下了床。
而邢回春自此也與凌文湖有了來往,便是幾年後凌文湖被蕭懷瑛贖出醉君樓,也不曾與這位善心的老大夫斷絕聯絡。一年前,凌文湖在郊外一處山上游玩,無意中發現了昏死在半山腰的蕭懷瑜,救回家後亦是這位老大夫替瑜王看的診。正因如此,蕭懷瑛大下辣手,殺盡京中所有識得凌文湖之人,卻獨獨在探花郎的哀求下放過了邢回春。
夜幕將至,回春堂內已沒有多少求診的病人,邢回春一身白袍坐在堂前依次看診,眼見凌文湖等三人進來,點頭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去後院等候。
三人也不客氣,自顧自掀簾進內,幾名正在搗藥的小藥童認得他們,俱都放下手中活計,端茶倒水殷勤伺侯。其中最年長者是邢大夫的嫡傳弟子,精通醫理,與小晏交情甚好,拉著小晏問東問西,並仔細檢視小晏手上的傷疤。
凌文湖見狀,忍不住問道:“你有辦法去掉這傷疤嗎?”
那弟子想了想:“我沒有辦法,師父手中也沒有這類去疤的藥。不過,前兩日堂裡新來了位大夫,或許她有辦法。”
凌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