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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原地未動,用希翼的口吻問道:“你不是在當飛行員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怎麼會成這個樣子?”見對方放下雙手抬頭望著自己苦笑了一下,李斌嚴肅認真地說道:“實話對你說吧,我可是來抓現行反革命分子的,一點不開玩笑。”
趙曉東又苦笑了一下,垂下頭。片刻,他雙手撐膝慢慢站起身來。李斌緊張地注視著他,右手無名指將槍套帶扣挑開,時刻準備拔出槍來。
趙曉東見狀依然苦笑著挺直了身。李斌伸出左手示意要東西,他明白是要什麼,便側身用右手從腰間去取。
“動作慢點!”李斌高度緊張地喊了一聲。
趙曉東慢慢拔出槍來,用食指和拇指夾住槍柄湊到眼前看了看,順勢向對方拋了過去。李斌接住槍看也沒敢看,往後腰一插,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我想,你不會把我帶回去邀功吧?”趙曉東試探性地嘟噥了一句。
李斌詫異地說道:“邀功?”
“看你象是公安,要不也不會這樣窮追不捨——還配有槍械……”
李斌堅定地點點頭。
“如果你我還跟從前一樣相互信任的話,我就跟你道明瞭吧,我是被冤枉的。軍隊裡這樣對待我,事出有因。我只想問一句,給你下達的指令是否還涵蓋著——一旦我拒捕,就地擊斃我?”
李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搖著頭回答:“沒有任何人給我下達什麼指令。”突然醒悟過來,“這麼說,追趕你的那幫人都是軍人了?”
趙曉東懷疑地詢問道:“這麼說,你不認識那些人?”
李斌搖搖頭。他心裡恍惚明白了一點:如果不是事關重大,何必要就地處決呢?他說他是被冤枉的,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小玩到大的同班同學,他的人品和個性不至於幹出對革命有危害的事來。然而,這畢竟是10年前的趙曉東,人是會隨著時間和經歷的變化而發生變化的;10年後的趙曉東還會是從前的趙曉東嗎?不管怎麼說,看在以前摯友的份上,先聽聽他是怎樣述冤的。
“你說你是被冤枉的,那你到底幹了什麼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趙曉東為難地央求道:“李斌,請你相信我,我還是10年前的趙曉東。現在就你我在這裡,什麼都不說,你的麻煩事已經擺脫不掉了,可能要影響到你的前途甚至你的生命。你還是不要問的好……”
聽了趙曉東的話,李斌油然升起一股蔑視對方的情緒。警惕地並且是不屑一顧地說:“你在嚇唬我,是嗎?”
趙曉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在嚇唬你。我所經歷的這件事兒,原本是把我當作替死鬼來處理的,結果我沒有死。他們是絕不會放過我的,還包括跟我接觸過的任何人。這是真的……因為他們心裡有鬼,他們害怕事情被披露……他們目前太強大了,沒有人能阻擋住他們的所作所為。”
李斌用誇張的懷疑目光盯著趙曉東,一聲不吭。
趙曉東誠懇地說:“你可以懷疑我說的一切,但是眼下處理你我這場僵局的辦法只有兩條路:一是你就地殺了我,現在就開槍。”見李斌依舊用那種目光盯住自己,“二是你讓我走,就說你沒有追到我。我不是怕死和怕事兒,我是怕你因為我而受到牽連。”
李斌冷冰冰地說道:“有這麼可怕嗎?實話跟你說吧,我幹公安也有幾年了,可不是被嚇出來的!”
趙曉東無奈而焦急地搓了搓手掌,啞口無言。
第三章 極其意外(5)
“你不是已經當上殲——6型強擊機的飛行員了嗎?怎麼會這般落魄呢?不會是你偷了一架戰機?還是把戰機的秘密出賣給了階級敵人?”李斌詭秘地挖苦道。
趙曉東聽罷,痛苦地直搖頭。
“那為什麼四年前你我的書信來往突然中斷了?”李斌質問道。
趙曉東苦惱地說:“我在最後一封信裡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的工作已經調動,是一個保密單位,不允許和外界有書信往來,特別是和地方上的書信來往。我說過,雖然不能書信相通,但你我從小玩到大的友情將永存心中。”
李斌尋思著點頭說道:“是啊,你在信中說過。可我當初不明白——現在也不明白,軍隊裡果真有那麼保密的單位,必須跟外界斷絕一切來往嗎?”
趙曉東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好。我不想刨根問底那是個什麼樣的狗屁單位。我只想問清楚,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當兵,做軍人。”
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