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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的槍口已經緊緊地頂著了他的臉,並且搬開了手槍的機頭。
潘波宏對田副市長蹙眉搖頭。田副市長無奈地將目光投向門廳側面的門。
趙曉東利索地搜出潘波宏身上的手槍,對李斌點了一下頭。李斌後退了兩步,兩眼釋放著怒氣,用槍指點著兩位長者。趙曉東舉槍跑進了門廳側面那扇門裡。
只聽到門內保姆驚呼聲:“你要幹什麼呀?”隨後便是揪人心懸的寂靜。兩位長者都翹首注視著那扇開著的門。李斌警惕地舉槍對著兩位長者。
保姆首先跑出了那扇門,驚慌地雙手抱在胸前,向田副市長投來恐懼的目光。
趙曉東左胳膊緊緊摟抱著呆痴的田燕,右手握著消音手槍,雙眸放射出憤怒的仇恨出現在門口。他怒視田副市長,兩眼彷彿利劍般地刺向田副市長,讓田副市長感到畏懼,低頭不敢面對。趙曉東什麼也沒說,彎腰背起癱軟的田燕,朝大門走去。
“孩子……”田副市長呼喊道。
潘波宏沉靜而凝重地說:“趙曉東、李斌,你倆這樣出去是很危險的。咱們就不能談一談嗎?”
聽到潘波宏直截了當地撥出自己的名字,李斌和趙曉東都愣了一下。趙曉東警覺地用槍指著潘波宏,惱怒地說:“你知道我們,說明你也是追殺我們的人!”他把槍口轉向田副市長,“連自己女兒都能出賣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他的槍口點著兩位長者,“誰要是膽敢阻攔我們,誰就得死!”他看了一眼李斌,“我們走!”說完,揹著田燕跑出了大門。
李斌舉著槍,一步步退到大門邊,手扶門框,惡狠狠地用槍口點了點兩位長者,然後退了出去。
潘波宏立即返身進了書房,從茶几上抓起步話機,開啟對話鍵,說道:“不許阻攔他倆,讓他倆走。”
趙曉東揹著田燕衝出院門,疾步跑到馬路對面陰暗處的轎車旁。李斌緊跟著拉開車門。趙曉東彎腰輕輕把田燕放下,摟抱著田燕又小心翼翼地將其放進轎車的後排座,自己也坐了進去,緊緊懷抱著田燕。
李斌關好後車門,隨及拉開前車門,將兩個昏迷的人拽出車外,發動汽車,向住宅區大門駛去。
黑色轎車在馬路上飛馳,路邊的景物在車燈光柱的照射下,一晃而過。趙曉東摟抱著田燕,讓田燕的臉緊靠在自己懷裡。他發現,田燕呆滯的雙眼裡,淚水像泉湧般溢位。他用手一次又一次地為田燕擦去流到面頰上的淚水,自己也抑制不住眼眶溼潤,咽喉發梗。
李斌開著車著急地問道:“這路,怎麼走?”
趙曉東沒有回答,依然注視著懷中的田燕,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李斌瞅了一眼倒車鏡,決定向燈光稀少的郊區開去。他點了一腳剎車,一把方向朝左側馬路轉去,然後加大油門照直衝去。
趙曉東摟著田燕,被車的慣性重重甩靠到車門上,又彈了回來。田燕“咯”了一聲,緊接著大哭起來,雙臂死死摟住趙曉東的頭……
轎車風馳電掣般地衝向漆黑的夜幕……
第七十八章 再次失算
吳洲起啟程上北京的直升飛機,已經在基地的飛機跑道上待命。他忐忑不安地在辦公室內打轉,焦急地等待著06的訊息。
他時不時會怨恨自己,特別是在失算後,採取補救措施等待其結果的時候,這種怨恨情緒尤為強烈,甚至產生自盡的念頭。他容不得別人有過失,也難以放過自己的過失。他再一次悔恨自己在錢建民這件事上用人失策,在錄音磁帶的追繳上考慮失算,從而造成全盤被動,自己在上面的關係連連失寵。
此時的他,焦慮萬分。06一小時前打電話報告說,對田燕所在的研究所實驗室勘查發現,丟失一盤普通錄音磁帶;錄製裝置除錯裝卸過,經核實,恰好是小型錄音帶被複製成普通型錄音帶的裝置過程,說明那盤磁帶已經被田燕複製。
當時,聽了06的報告,他猶如五雷轟頂,差一點懊惱得背過氣去。他當即命令06,帶上人直接到市委田副市長家裡去抓捕田燕,把田燕帶回基地裡來。他要親自審訊田燕,不交出那盤複製的磁帶,田燕就得死!
一貫做事精明強幹的他,不得不把全部怨恨歸咎到趙曉東的身上,歸咎到趙曉東的未婚妻田燕身上。他憤恨得直想活剝了這兩個人的皮!他想,啟程北京,只能推遲了;不論上面怎樣斥責,先解決好這裡的問題則為上策。
他站在窗前,遙望遠處機場上通明的燈光和跑道上那架待命的軍用直升機,他對自己、對所有一切的怨恨,就像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