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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春天的腳步近了。
她知道恨生就要離開了,而她連跟他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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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漫長的二十五年終於過去了。恨生等這天已經等太久了……
午後,黑迎刃如期來到。
解開他身上的枷鎖,給了他解藥後,黑迎刃用一貫的冷淡語氣交代著:“你下山時會經過一處庵堂,你到庵前的那棵老榕樹底下等著,有人要見你。”
他沒多問,事實上,他也一直不是個會問的人。因為他知道,很多迷惑是不能靠別人給答案的,
於是,他帶著那捲用方巾裹住的畫軸,沉默離去。
他一無所有,而這幅畫是唯一屬於他的——不管給他畫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下了山,他果然看見黑迎刃所說的庵堂。
來到老榕樹下不久,一名青衣婦人朝他走來。
她的腳步有點踟躕,而秀麗的臉龐上是一種極度欣喜的表情。
“恨生……”看見他,葉柔心裡百般滋味。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在他還小的時候,她曾有幾次潛入禁地偷偷看他。但因為看了更添心痛,後來她就不再去了,近年來唯一一次進禁地,就是為了“送畫”。
恨生一如往常的沉默且冷淡,只是疑惑地望著她。
“我想你一定覺得很迷惑,我……”她多想抱抱這個與她無緣的兒子,聽他喚她一聲娘。
但她不能那麼做,她答應過師父不認他,也不能透露他的身世。雖然她師父老人家已仙逝多年,但她還是不能違背當初的諾言。
“我……我是你孃親的摯友,她……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不得已的對他說了謊。
他濃眉一叫,震驚中又透著微微的憤怒懊惱。
“這是你孃親的遺物,我把它交還給你,日後若有緣,你或許能以此與你父親相認。”說著,她自袖中摸出一塊血紅的玉石。
他接過一看,發現那玉石只有半邊,似乎早被掰開。
“我爹是魔頭?”他將玉石往懷裡擱,淡淡地問道。
葉柔一震,“不,你爹他不是魔頭,他……他殺的全是一些雞鳴狗盜,假藉武林正道的江湖敗類……”
“他是誰?”他打斷了她,“他姓啥名啥?”
“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她說。
“為什麼?”
“因為你孃親交代過。”
“是嗎?”得不到答案,他倒也平靜。“那我娘姓啥名啥總可以說吧?”
“你孃親姓葉,單名一個柔字。”她說。
他點頭表示已聽仔細,“謝謝您,我走了。”說罷,他轉身便要離開。
“恨生,”葉柔喚住他,語帶試探地說:“我聽說你跟念兒的事了。”
王媽經常到庵裡參佛,恨生跟念兒後來發生的每件事,王媽都偷偷跟她說了。
提及念兒,他眼底閃過一抹痛楚。
看見他的表情,葉柔的心抽痛起來。有道是“母子連心”,她感覺得到他是在意的。
不管他表現得多冷漠,說得多無情,卻還是澆不熄他心底深處的熊熊情焰。
這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心存報復,蓄意想傷她師兄的心,恨生跟念兒不會相遇,而恨生也不會因為愛上念兒而傷心痛苦。
“你喜歡她?”她聲線微微顫抖。
他冷冷地道:“她姓黑。”
“如果她不姓黑呢?”
“沒有如果,”他睇著她,“她確實姓黑。”
看見他那堅定決絕卻又悵憾懊惱的表情,葉柔只覺胸口一陣抽痛。“你果然喜歡她……”
他別過瞼,視線落在很遠的地方。“我要走了。”說罷,他毫不遲疑地轉身而左。
“恨生,”葉柔上前喚住他,“這些銀兩,你帶著。”說著,她將一個小錦袋交給他。
恨生猶豫了一下。
“我跟你孃親情同姐妹,你別跟我客氣。”
恨生自知下山闖蕩不比被囚後山,他不能身無分文。於是,他接受了她的好意。
他感激地望著她,“日後我會悉數奉還給夫人的,告辭了。”語罷,他旋身而去。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葉柔終於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