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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盧氏叮囑盧智的時候還不忘去照看小女兒,見她只拿了竹箸在碗中攪和卻沒吃幾口的樣子,不由抽神詢問。
“娘,小玉捨不得大哥。”遺玉被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不自然,連忙掛上一絲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盧氏。
“小玉乖,大哥又不是不回來了,我不再的時候,你要聽孃的話不可頑皮,知道麼?”盧智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圓臉,笑道。
“哪個頑皮了,小玉最聽話了,大哥亂講!”畢竟做了五年的孩童,遺玉脾性上自然是多了些童性,撒嬌耍賴的本事倒養出了幾分。
“哈,行,你最聽話,大哥回來一定會帶些京都的小玩意兒給你耍。”
遺玉搖頭正色道:“只要大哥早日歸家,一路順風,小玉不要什麼。”
“好,孃的玉兒說的好,一路順風,早日歸家。”盧氏見她又拿出那副小大人的模樣,被她的話語觸動內心,一手便輕輕放在她的發上撫摸。
“娘,就到這裡罷,不用送了。”盧氏和遺玉將兄弟兩人送至村口外兩裡地後,盧智終於開口道。
“好、好,那你們兩個且上路罷,我們不送了。”盧氏聲音略帶哽塞,只是強忍著沒讓淚水湧出,遺玉也心頭難受,一手揪著她的衣襬垂著腦袋不去看兩位兄長。
盧智輕嘆一聲,上前兩步擁住盧氏,口中輕喚著“娘”,這也讓她再難忍住懸在眼眶中的淚水。
盧俊卻不顧這悲傷氣氛,哈哈一笑,一把將遺玉撈到身邊,抬手舉在空中,逗她道:“小玉莫不是也要哭鼻子罷,來給二哥哭一個,哥可好久未見過你掉金豆子啦!”
本來還抑鬱的遺玉聽了他這句話,當下就伸出兩隻小手去擰盧俊的腮梆子,氣道:“二哥壞,笑話我!”
“哎呦!疼疼疼!小玉乖,快撒手!”盧俊怕自己手重傷了她,也不敢反抗,直至她掐地心情舒暢鬆開手了,才小心翼翼將她重新放回地面。
兩人這番打鬧讓那頭的兩母子憂傷的心情被衝散不少,盧智甚至還有了說些風涼話的心情。
“你且讓她出出氣罷,你走以後,家裡可沒人讓她欺負了。”
遺玉氣結,什麼叫沒人讓她欺負?她有欺負過盧俊麼,說到欺負人,全家加起來都沒盧智一個人在行。
“好了,娘也不麻纏了。”盧氏上前分別給兩個兒子整理了一下衣著,臉上又換上了笑容。
“你們且去罷。”
盧智和盧俊聞言點頭,又深深看了她們母女一眼,才一同扭頭朝遠處走去,逐漸消失在了前方一片樺樹林中。
“玉兒,咱們也回罷。”盧氏直到再也看不見兩兄弟的背影,才拉著遺玉的小手朝回走。
“娘,您別傷心,哥哥們很快就回來的。”
“娘才不傷心,這兩個鬧心的走了,只餘你一個乖寶,娘還輕鬆不少那。”
“哦,原來剛才娘哭鼻子,竟不是傷心,而是高興那。”
“你這孩子,倒敢拿娘打趣了。”
在遺玉地刻意調解下,盧氏走到村口時臉上已經不見剛才那股鬱色,反而同她討論起了一些蜀繡花樣兒上的事情。
因盧智此次進京,盧氏將二十餘貫錢全換成了碎銀給他帶在身上,家中儲蓄現今已經所剩無幾,雖說春末即能收糧,另有賣糖葫蘆的收入,可母女二人還是商量著買些好料的做幾個大的物件拿去青陽縣“霓雲衣鋪”賣些銀錢,好等盧智歸家後能有多餘的現錢用來在以後的吏考中週轉。
走進村道,首先察覺到不對勁的是遺玉,雖她不喜出門,這條村道幾年來也走過不下百餘回,路邊幹完活湊在一起說閒話的婦人也是常見的了,但是今天這些農婦們的扎堆行為卻讓她感到怪異。
主要是那不斷投向她們母女兩人的打量目光,讓她心頭不快,倒不是她們的眼神中有什麼惡意,只是那種偷偷看上一眼,你眼神一過去她們就慌忙撇開的樣子,讓人疑心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盧氏也感到村中氣氛的詭異,不著邊際地瞥了幾眼一路偷看她的婦人們,面上卻沒顯露出什麼來,拉著遺玉前行的腳步快了兩分,兩人回到家後,身上少了那些怪異的目光,才覺得自在了些。
二月天氣依然寒冷,盧氏進門就去弄了火盆,遺玉坐在席子上回憶著剛才那些婦人臉上的表情,想要揣摩出些道道,這時,一個人卻急匆匆地進了盧家小院直直步入門扉未掩的堂屋。
“小玉,你娘那!”來人卻是村中的牛氏,遺玉的手帕交小春桃的孃親,這個平日脾性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