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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怎地就連累我了。”
盧氏嘆了一口氣,道:“若不是那日我行為過激,想必也不會招那王氏二人記恨,又怎地會另那王媒婆想要來陷害我這個生人?”
遺玉搖頭,坦言道:“娘你當那日你好言相送,人家就不會找咱們麻煩了麼,我看那倆人皆是小肚雞腸的,王氏更是一開始就不待見我們家,你對她再好怕也無濟於事,李小梅不就是這樣麼,咱們對她也算仁至義盡,可她卻照樣恩將仇報。”
盧氏聽她一口一個成語,講起話來條理清晰,也不見怪,自己這個小女兒聰明她也不是第一天才知曉,如此情形下,兩個兒子也不在身邊,她又是這禍事的當事者,都道當局者迷,她現下是怎麼也想不出個應對之策的,於是便問道:“玉兒,你說,咱們娘倆如今可要怎樣是好,娘是沒有半點主意了,唉。”
遺玉被她問起,就想起自己先前的幾個計策來,可是聽了李小梅的話後,這些個點子又都被她否決了,那王媒婆確實精明,照她所講,張鎮長一旦知道實情是必會搶了盧氏進門的,不為別的,單是盧智一事上,他若放手,待盧智真混個功成名就回來,難免與他難堪,相反娶了盧氏就再沒後顧之憂了,反而會多個有本事的兒子出來,如此一來,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怎麼選,那張鎮長能夠混到現在這幅光景也定是個精明的,加之有那王媒婆從中作梗,想要善了,不是一個難字,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盧氏見遺玉不答話,也知事情為難,暗道自己竟是慌不擇路,把這難題丟給自己還不滿九歲的小女兒,就算平日她表現再為聰穎,也畢竟是個孩子,怎地知道大人們心裡這些個彎彎道道的。
“玉兒,莫再皺眉,想不出就不要想了。”盧氏伸手輕輕將坐在床邊的遺玉攔在懷裡。
遺玉將頭埋進盧氏胸前,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暖氣,好半天才又抬起頭,迎上盧氏望著她的雙眼,道:“娘,你是不會嫁給那個張鎮長的,是不是?”
盧氏點頭,“娘是死也不會改嫁的,可是,現今卻由不得我們那。”
遺玉深吸一口氣,退出盧氏的懷抱,一雙小手按上盧氏放在被子上的手背,正色道:“娘,不如咱們走罷!”
“走?”盧氏卻是一時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反問道。
遺玉點頭說:“對,咱們走,離開這裡,他們找不見咱們,自然就沒事了。”
盧氏臉上這才浮上一道驚色,“你是說,咱們逃了去?”見遺玉又點頭,她這才搖頭道:“逃到哪去,家中尚有田地房產,我們走了,這些東西可都帶不走。”
“娘,這個時候您還顧及這些麼,那邊可是說了開春就來接人,這也沒幾天了,咱們把能賣的都悄悄處置了,然後就離開,不然您還真等著嫁給那人麼。”遺玉的思想不像這個時代人一樣,總是死守著房屋田產度日,離鄉背井卻是萬不得已下才做出的,就似盧氏當年離家出走,也是迫於無奈,她又自恃有幾分特殊本領,自然也不怕換了環境活不下去。況且眼下卻是騎虎難下之局,唯有避其鋒芒才能逃過一劫,離開只怕是唯一的辦法了。
盧氏聽她說完,便不答話,遺玉也不逼迫,知道她是一時捨不得這些田產,想來當年盧氏初來乍到,必是受了許些苦才有後來遺玉來時的安定。
“娘、娘實是不願意嫁那人。”盧氏說這句話是,心中卻是愧疚無比的,她現今也知道如若自己堅持不嫁那也只能帶著女兒離鄉背井了,介時又不知道要過上多久的苦日子,她倒是吃過苦的,可就是心疼自己年小的女兒,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娘,您不願意嫁,那便不嫁,咱們離開,行麼,小玉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見盧氏神色鬆動,她又道:“娘,您還記得那個妾家的兄弟麼,單憑這點,那張鎮長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若是您真嫁過去,哥哥們又不在家,您和女兒指不定受什麼罪那。”這話卻是半真半假了,若是盧智真的功成名就回了鄉,誰還敢欺負她們母女兩人,只是盧氏一時心亂也沒深想,單聽出遺玉的害怕和擔憂來,又想到這些身外之物確實不如母女二人平安重要,心頭一擰,便點頭答應了。
“那好,咱們就離開。只是這樣一來,家中田產和房屋卻是動不了,若被人察覺可就走不成了,咱們需變賣些輕小的,置辦了路費,好去京都——”說到“京都”二字時,盧氏微頓了一下,似是猶豫過後,才又接到;“先在京都附近找了村鎮安居,然後再去找你大哥他們。”說完她似是怕遺玉不明,又補充道:“你大哥臨考在即,咱們不去給他添堵,待試畢他尚要在京都待上一陣子,咱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