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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內心隱隱有種預感,眼前這車伕同馬車內的人物,比起後面追趕她們的人要厲害許多,單是觀那車伕舉動便是不俗,沒有兩把刷子又怎敢在這深夜間趕路。
可第一次叩首之後,呼吸之間已經冷靜下來的遺玉,又發現自己的行為簡直是活生生的禍水東引,是極不厚道的,若車上之人是個心狠手辣的,自己想必已經招其怒氣,又何談求救,怕是落得個狼穴未脫又入虎口的下場。但她在攔下這馬車後卻已經是羽箭掛弦容不待發,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最不靠譜的運氣上,祈求老天爺讓對方能有些些的俠義心腸,於是才有了她第二次叩首請求這車內主人救援的行為。
這麼一串內心活動也只是幾息之間方在遺玉腦中竄過,當下她因劇烈運動而紅潤的臉龐又因後悔而摻雜了蒼白,畢竟是八九歲的孩童身體,這麼大半夜的折騰下來已經是到了極限,聽到身後似在耳邊的人吼和狗叫聲,透過那車簾縫隙望著黑洞洞的車廂內,猛然迎上兩道幽暗的綠光,心頭一震下,她便失去了知覺。
遺玉恍惚中睜開了雙眼,只覺得兩邊太陽穴一陣刺痛,她坐直了身子,有些迷茫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對面是鋪滿了海報的發黃牆壁,兩張上下雙鋪的床位並立著,旁邊靠牆是一人高的破舊四合一衣櫃,她摸了摸身下洗的發白的草綠色床單,又在枕邊摞的高高的書堆裡拿了最上面的一本,看著封面上幾個楷體大字——大學語文,下面是小了兩號的字型——第三冊。
她突然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這是什麼意思?如果她還沒有因老年痴呆而癔症的話,這裡應該是她上大學時候住的學生宿舍,最便宜的八人間,一層一個廁所,一百六十個學生公用六個水龍頭的四號宿舍樓。
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再摸摸胳膊捏捏腿,穿上床邊的大紅色涼拖鞋,她走到對面床鋪上懸著的鏡子照了照:大眾化的臉型、大眾化的眼睛、大眾化的鼻子、大眾化的
再回身到自己床邊翻了翻那本厚厚的語文書,這本大二上半學期的教材上,前兩章用她的筆跡詳細標明瞭課堂筆記,後面卻只有預習時候的批註,顯然這學期的課程才剛剛開始。
遺玉輕嘆了一聲,在床邊坐下,腦子裡卻是無奈地想著,若不是她可以確定自己大學已經畢業,加上腦中在古代近五年生活的清晰記憶,她真的會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現在算什麼,她在穿越了五年之久後,又稀裡糊塗地重生回了大二的時候?
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音,等到她發現自己竟躲在了陽臺上之後,才又無聲苦笑,自己這是躲什麼呢。那說話的幾個女生已經進了屋子,躲在陽臺窗簾後的遺玉清楚地聽見了她們的談話聲。
“唉,遺玉真倒黴,這才改選了不到一個月,陳瑩已經第三次整她了,我看遺玉都熬了兩夜趕那個狗屁計劃書了。”聽到女生說起陳瑩的名字,遺玉的眼神黯了黯,腦中浮現出一張漂亮精緻卻又模糊的面容來。
“可不是嘛,又是敬老院又是孤兒院的,主意是她提的,可是具體安排卻全落到遺玉頭上,陳瑩太不厚道,老侯也真是的,聽說都幹了四五年的輔導員了,怎麼是非不分呢,連誰是幹活的誰是說嘴的都分不出來?”
“切,你知道什麼,陳瑩敢這麼做還不是因為老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唉,跟你們說件事兒,你們可得保密哈。。。。。。開學改選時候,咱們三個不是都投的遺玉票麼,後來我又問了隔壁雯雯還有男寢小李子他們,也都投的遺玉,這也有十七八票了,咱班總共三十五個人,就算其他我不熟的全把票扔給陳瑩,你們說,老侯唱票的時候遺玉也不該才六票啊!”
遺玉心中猛然一震,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可謂是迎頭一記痛擊,學校大一以學生自薦為準,大二則又學生民主投票改選班幹部是一項硬規定,只是讓學生們透過大一時候的學習和交流確定以後三年的組織人員,只是大一時候的班長對以後畢業參加工作沒有任何幫助,大二改選後的班長,卻可以在畢業後得到學校幾份穩定的事業推薦。她清楚地記得在僅有她和陳瑩兩人的班長競選中,自己以六比二十九慘敗給對方,當時她驚訝之餘只覺得不解和委屈,認為是同學們對她的工作和學習不滿意,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番貓膩。
這說話的三個女生是遺玉一個宿舍的同學,大一時候遺玉當班長几人關係還很好,可到了大二自己改選失敗後,下意識地對同班同學都回避起來,幾人關係才慢慢轉淡,現在想想,起初周圍許多人對自己還是很友好的,可她那時卻被假像矇蔽了雙眼,只當成是大家對她不滿,所以愈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