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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成員大多是百姓不得見的,甚至有些偏遠地區少受教化之民認為皇帝是長了三頭六臂的。唐律中又有一條,明文規定庶民不得亂議皇室,想來這也是李泰那對與眾不同的眼瞳沒有鬧得人盡皆知的原因,不然她早該猜出“常公子”的身份來,哪還用得著今日受這驚嚇。
在杏園的小院裡呆到第六天,遺玉的傷口總算完全結痂,太醫又給她換了兩張藥方,告訴她再潛心將養一陣便能簡單活動肩部,得知除了左臂半年不能做劇烈運動外,並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後,遺玉總算是可以放心地洗澡了。
只著一層薄紗的遺玉在丫鬟的協助下坐進了浴桶,心理年齡早就超過三十歲的她也不介意被幾個小姑娘看去,加上這幾日已經習慣了她們的擺弄,便任她們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擦洗。
這個熱水澡一洗便是大半個時辰,浴桶裡泡了花瓣,屋裡點了薰香,差點睡著的遺玉迷迷糊糊被人扶出來套上衣裳,又稀裡糊塗地躺回床上,正待繼續好眠,門外卻有人來報,說是盧智來看她了。
此時已近傍晚,本來還在發睏的遺玉一聽盧智來了,忙又讓人套了件衣裳給她,將盧智請了進來。
盧智進門就看見懶懶靠在屋內軟塌上的遺玉,看她那迷糊樣子便知道是正帶著困勁兒,見那巴掌大的小臉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白皙,鬆了一口氣後臉上也帶了淡淡的笑容。
“怎麼樣,在這裡可住的舒坦?”盧智就近坐在了軟塌對面的紅木鏤花椅上,接過丫鬟遞來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遺玉卻不答話,反出聲叫屋裡的兩個丫鬟退了下去。
等門被人從外面合上,遺玉臉上才帶了些許埋怨,“大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魏王就是常公子的?”
盧智也不意外她這麼問,誠實地答道:“去年四月。”
“這麼早。。。”原來他都瞞了一年有餘。
“不早,若不是在機緣巧合,我還真不知道魏王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常公子。”
盧智將手中茶盞放下,側目想了一會兒便對遺玉解釋了起來:原來去年開春盧智進了太學院後,就有典學指點他到魏王府下的文學館去,盧智又拜訪了杜如晦,同其一番商談後心中有了計較。之後遞了名帖,參加了幾次文學館的茶話會,終於被魏王親自召見,見到那人的瞳色便生了懷疑,怎知對方竟然很直接地解了他的惑,他這才將常公子和魏王李泰對上號。
遺玉待他講完,方才疑惑道:“是魏王不允你告訴我和孃的嗎?”
盧智搖搖頭,眉頭輕皺,“是我特意瞞了你們,盧俊也不知道,小玉,先不要問大哥,好嗎?”
遺玉藉著窗外微暗的天色靜靜地盯著盧智看了一會兒,方才輕輕點頭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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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怪物銀霄
兄妹倆又在屋裡聊了一陣,遺玉見盧智並沒提及旁的事情,就知道盧氏還未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十二年前的往事,便也沒有對他多言。
至於問起盧智是如何瞞了盧氏她受傷的事情,他卻怎麼也不肯告訴她,只是三言兩語便轉移了話題,倒像是在刻意迴避著什麼,她也不勉強追問,只是母女二人頭次分開這麼久,難免心中升起一股想念來,跟盧智講了卻又被他一頓笑話。
最後遺玉小心翼翼地提到了盧俊,盧智的臉色頓時就板了起來,她已經從丫鬟口中探出,她受傷那晚盧俊在院裡跪到了天亮。若說對這個不著調的二哥有怨氣,那也僅是開始兩天,到底是從小哄著她到大的,這會兒早就在心裡原諒了對方,可看盧智的模樣明顯還在生著盧俊的氣,她就沒再多提,只想著過上一段時間她大哥氣消也就沒事了。
盧智當晚並沒留下用飯,趁著天色半暗就離去了。
就要入夏,吃罷晚飯屋外也無半點夜寒,遺玉這會兒已經不困,便支了丫鬟們在院中那棵杏樹下設了塌。
背靠著軟墊,身上蓋著小被,喝著丫鬟送入口中的銀耳杞子湯,若是忽略肩膀上跟數百隻小蟲子攀爬似的麻癢,這日子真是美的沒邊兒了。
遺玉仰頭乖乖地讓人給她擦淨嘴巴,心道這兩個丫鬟也就話少點,別的地方都溫柔體貼地驚人,等過兩天她走了,若說還有點捨不得的東西,也就是她們兩個了。
遺玉抬頭看著夜空中漸明的月亮,正在想著林子裡的山楂是否開始收了,忽見一道白影從小院空中劃過,險些從軟塌上蹦了起來,兩個丫鬟見她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