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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不知殿下的意思,可是要把題目出的難些?”
李泰看著窗外天色巳晚,懶得同這厚臉皮的磨嘴,起身拿了桌邊的一卷書,便朝外走。阿生立在門口看看走遠的李泰,乾咳一聲,小聲道,“齊大人,您不是嗎,要鎖門了。”
“哦,走、這就走。”齊錚將名帖揣好,跨出門檻,又扭了頭想同阿生搭話套詞兒,可阿生知道他嘴皮子利索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咔嗒一上門鎖,便悶頭小跑著追了李泰去。
李泰從文學館回來,已是入夜,遺玉在樓上藥房裡待了一個下午,同藥草為伴也不覺得煩悶,平彤上來叫她時,她左手正一下下搗著藥缽,右手在紙上寫字,認真的身影,讓她在這一室昏黃中格外鮮明,讓人瞧了便覺得心裡好像多出些什麼東西來,平彤立在門口看著她微微出神後,才喚道:
“小姐,王爺回來了,讓奴婢來請您下去。”
“知道了,”遺玉將手下最後一行字寫罷,才放了筆,拿起一旁李泰的手稿字跡筆了筆,還是有些不滿。
“您先下去,這裡奴婢來收拾。”
“好,”遺玉站起來,腳步不穩虛晃一下差點跌倒,被平彤連忙扶住,見她臉上擔驚的模樣,安撫道,“沒事,坐的久了難免頭暈。”
又拍拍她手示意鬆開,自個兒下樓去了。在前廳擺了膳食,侍候的也就阿生和平卉兩個,遺玉多次留宿在魏王府的事並沒幾個人知道,畢竟沒成婚,這同一大幫子人離京去巡遊可不一樣,傳出去許是會被胡亂編排。
“可是回來了,”遺玉在李泰對面坐下,接過平卉遞上來的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粥。
“說過不必等我。”李泰已從平卉那知道她這會兒還沒吃飯,指著案上幾碟素菜示意阿生移到她跟前。
遺玉搖頭笑笑,並不解釋,說她不喜歡一個人吃飯,難免矯情了,可事實確是如此。
“撰書的事進展的如何?”
李泰喜在飯間小酌,端了酒杯,道,“今天五月能出序卷,並三十卷正稿。”
此時線裝書並不普及,多是卷軸造冊,一卷一卷的拿在手裡翻看,準備了兩年,再編撰三五個月才出二十卷,比起那些急功近利的書籍,其實並不快,算慢的了。
遺玉琢磨了下,道:“共是四期吧,大概是有多少?”
“暫定四百卷,等朝書成約要增添二百上下。”撰書一事,李泰是專門請教過有經驗的學士們,一般成書後都會比初定要超出許多,因為他又添了插圖,這卷數是保守估計。
“這樣啊,”遺玉吃了幾口菜,又將粥喝了半碗,擦擦嘴,將早先的想法說出來,“這頭三十卷出來,可是打算排雕印製?”
李泰搖頭,“要先送到弘文館審閱,至少要等一期成才可印製。”
遺玉皺了眉,照這速度,一年出個八十卷是了不得了,那要再等兩年才能開始傳播。
李泰看她神情,便知她有話窩著,伸手從她近處夾了一箸素菜放在自己碟子裡,道,“你可是有什麼主意?”
“…等那三十卷出了,可否讓我先睹為快?”
李泰知她想說的不是這個,但還是點頭應了,並沒逼問,接著又說起下午李泰派人去把戚尚人接回王府,還有遠在洛陽放養的銀霄。
兩人吃罷晚飯,就一些地質上的事聊起來,李泰見多識廣,遺玉見解獨到,兩人很是說的來,不覺聊到半夜,李泰見她捂嘴打著哈欠,方從地毯上站起來,伸手去拉她。
“去休息,明日早起。”
半個月不見,這回說夠了話,遺玉是心滿意足,扶著他的手站了起來,正要道聲晚安,他卻突然低頭過來,在她唇上輕碰一下,又將人按在懷裡擁一會兒,才將她鬆開,轉身回了屋,丟下遺玉一個人紅著臉乾站,被回屋去鋪床的平彤出來叫了,才揉揉耳垂磨蹭著回屋去。
昨夜宿醉,今天早晨才沐浴罷,可上午在宮裡出了一身冷汗,平彤平卉便又侍候著她洗了一遍,換了乾淨的中衣。
“小姐,您還不睡嗎?”平彤跪坐在案旁研墨,平卉將油燈捻了,換成明亮的蠟燭。
“待會兒。”遺玉分神回她一句,便又繼續對比著李泰的宇跡在紙上練習,該說她真的是對書法很有天賦,字性又教感,以前她就研究過李泰的字,這又琢磨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抓到了關鍵的形,李泰的字乍一看甚是嚴謹規正,可其實轉折提頓都有它的隨意,就像是他曾經匿名寫給她的左手信,兩者相加才像是他這個人,認真而又隨意的,一個目的性很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