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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還挺高興的不是,怎麼聘禮下了,反就冷了場面呢?
就在阿生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又聽李泰道:“邀她後天來京。”
後天?可是後天宮裡不是有——阿生腦子一轉,恍然大悟,忙笑著點頭應道:
“是。”
每年的三月初,宮裡都要辦一場正規的擊鞠賽,走馬打球,達官貴人都要進宮去,就是被之官的皇子,也要回京來,可不是看賽,而是一門心思要參加,這純粹是一場貴族之間難得一見的爭比,皇上每年都會拿了豐厚的獎賞出來,賜予拔得頭籌之人,獎勵倒成了小事,重要的是贏!
眾人皆知魏王擅騎,卻不喜擊鞠,從不在宮裡的擊鞠賽上上場,有人暗嘲他不擅馬球,是真是假.也只有本人知了。
日落向晚,屋外,有霞光映了半邊天色,屋內,亦有一抹雲霞暈染了人影。
尚不知長安城裡人言流動之變,遺玉半垂著頭,一針一線,仔仔細細地在繡架上的紅雲布間穿梭,時而停下來換線走針,時而扭頭琢磨一下案頭的圖樣,屋外傳來的腳步聲,也沒能讓她走神。
“小姐,小姐,揚州來信了,夫人叫您過去!”嫁人兩年,小滿性子依舊活潑、缺乏了些穩重,也多虧了阿生叫他們那對小夫妻從閒容別院搬到璞真園侍候。
遺玉聽見聲音,先是不慌不忙地將針線收攏,才站起身,笑聲道:
“走,去瞧瞧有什麼好訊息。”
第六十九章 這是什麼意思
寄去揚州的信,能夠這麼快就回復,多是靠了韓厲在外的特殊渠道,不然這一來一回,是得一兩個月的功夫才可,回信是盧氏的姐姐盧景珊親筆所書,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早備妥,已在路上,等。
遺玉拿著這薄薄的一張信紙,同盧氏面面相覷,好半晌,才忖度道:“我瞧這意思,應是有現成的傢俱物件,正送往咱們這兒。”
盧氏更要了解這個姐姐,又算了算日子,皺眉道:“你姑母是個精細的人,這麼說便一定會送來,可她不知你四月初就要大婚,若是送來遲了,可要誤了大事,這傢俱等物,最遲也要提前一天送去。”
韓厲在一旁喝著閒茶,不慌不忙地開口道:“這樣,我再派人去路上迎著,報個信,催一催,若是趕程,最多二十日便能到,放心,不會出差錯。”
關乎女兒大事,盧氏不同他分得那麼請,點頭,“那就勞煩你了。”
韓厲笑眯眯道:“同我還客氣什麼。”
遺玉看他一眼,總覺得那張中年儒雅的臉上掛著的笑容甚不順眼,同韓厲這樣的人打交道,永遠都要留個心眼,這個人,沒信用、沒道德、沒節操,只除了一點心一對她娘是一門心思。
儘管盧景珊回了信,盧氏還是做好了兩手準備,打算明日到東都會的大作坊,訂兩套現成的傢俱,最多就是到時候用不上,把訂金賠了進去,也好過誤事。
再說首飾,還記得娘倆早兩年進京買過一回,是間叫做碧菱齋的珠寶鋪子,聘禮下來,採買回禮時,盧氏就和周夫人特意去京城尋了幾家店,最後定在這家,多花了些錢,趕製和重打一批新的首飾,遺玉甚至還抽空畫了幾日的圖樣過去,金匠師傅著了,都是些從沒見過的款式,只有一半都能做出來,這也夠遺玉滿意的了。
天一黑,遺玉便不再做繡活,倒不是怕傷眼睛,而是怕走錯針,毀了那一色一匹的名貴料子,那幾天她心情好了,去翻騰翻騰魏王府送來的聘禮,驚詫之餘,心理也平衡許多,李泰還算有良心,最起碼,他們家嫁了她這個閨女,是不會賠多少,就說當中一座兩尺多高的翡翠玉松,也能值個萬把的。
梳洗後,她靠在床頭翻看了半個時辰的醫書,困了就換上小半截蠟燭,拉了被子睡下。
在外一年,不知是何時養成的毛病,夜裡吹了燈,便總睡不踏實,翻來覆去地做惡夢,因為這樣,怕盧氏擔心,便也不和她娘同床了。
早上不用侍女叫,遺玉便自個起了床,站在窗子下頭伸了個懶腰,又活動活動胳膊腿兒,喝了杯涼開水,陳曲才進來服侍,在這點上,這自家養的丫鬟,是不如平彤和平卉那對姐妹,遺玉是不知道她們倆怎麼練的,通常是她剛睜眼沒多久,倆人便一前一後端著洗漱用具進屋。
“小姐,奴婢昨日學了個新發式,給你試試可好?”陳曲理順了那一頭長髮,看著鏡子裡桃花粉面的遺玉道。
“好。”遺玉是敏感的,回來時日不多,可陳曲的性子她卻摸的差不離,不同小滿的活潑和直言,這姑娘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