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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帶到平康坊的風流人物,有多少不知沈曼雲同李恪關係的,見了這位沈老闆一面,便被她勾了魂去,千金一擲,只為一親芳澤,卻從不得。
正是如此,當初才會叫李恪都一度為她痴迷,將品紅樓交給她打點,甚至曾許下要納她入府的話,只是因為那次秘宅刺殺李泰的行動沒能成功,便不了了之,成了他紅顏知己中的一人。
“本王可惜的不是這個,”李恪笑著眼神情些隱晦,“本王這些兄弟們,一些是在宮裡閉著,一些是被之官到了異地,能留下來,恣意享受這繁華的,就只有兩人,不、該說只有一人才對,著實讓人生羨呵。”
沈曼雲知他指的是誰,拾頭看李恪微嘲的臉色,餘光收入對面樓梯口上出現的人影,眼皮輕跳,軟聲道:
“主子,魏王到了。”
“等下,可莫叫本王失望。”
沒再看那張千嬌百媚的臉龐是此刻是怎樣神情,李恪扶著欄杆站起來,面向那一身藍綢的俊美男人,面上恢復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一旁的侍女便將臨近的雅間開啟,他伸手一引,道:
“四弟,兩年不見,別來無恙,裡面請。”
李泰在他面前三步處停下,在他臉上淡淡掃過一眼點了下頭轉身先進了室內,跟在他身後的阿生,被李恪抬手攔下。
“來人啊,帶李管事到二樓去伺候著。”
阿生瞅了李泰的背影一眼,見他沒回頭,便衝李恪行了一禮跟著迎上來的姑娘,下了樓去。
樓下
“唐公子,蘇蘇敬您。”酥胸半露的嬌柔女子,一手搭在身邊的俊俏公子肩上,一手端著酒杯往上湊,嬌滴滴的聲音喊著,若不是那公子一條手臂在案上隔著,她整個人都快要躥進對方懷裡去。
“會琴嗎?”遺玉扯動嘴角笑了笑,在她微怔時候將酒杯從她手裡拿走,她今日本來是帶了解酒丸出門,結果一整瓶都被當做人情送給了楚不留,沒有丸藥,她可不敢隨便飲酒。
“奴家彈的不好。”自稱蘇蘇的姑娘撅著小嘴兒,輕搖著遺玉的手臂撒嬌。
“無妨,去彈一首來助酒興。”遺玉一手端著酒杯,一手伸在她面前,翻手向上時,不知從哪裡變了一錠晃眼的銀子出來,惹得蘇蘇驚喜地兩眼放光,這十兩銀子只是宮人的一道菜錢,可是這品紅樓賣身為奴的姑娘們一個月的月錢。
於是,蘇蘇姑娘喜滋滋地拿了銀子,在對面琴案後坐下,衝遺玉丟了個媚眼,才低頭彈奏起來,琴聲並不美妙,但是對遺玉這種琴盲來說,已不錯了。
一邊聽著琴,一邊假笑著接收對面不斷拋來的媚眼,遺玉暗道,這品紅樓的姑娘,也是不錯,可比起魁星樓來說,明顯弱了不只一個檔次,不過,這也不好做比,純粹的青樓,為了迎合男人,就該是品紅樓這樣,而魁星樓,則是男女通吃的頂級奢侈場所了。
“咚咚”門聲響了兩下,遺玉示意蘇蘇繼續彈,於通快步走進了,在遺玉身邊彎下腰,隔著琴聲,小聲道:
“小的在外頭守門,看見李管事被人從樓上送下來,進了西頭的一間屋子。”
遺玉眉頭微蹙,他們駕車跟著李泰的馬車,因為一入夜這坊裡的車子便多,差點跟丟了去,多轉了一條街,才在這家門外看見眼熟的馬車,果然,他們是在這家,阿生被送下二樓,那李泰肯定是在樓上了。
“他看見你了嗎?”
“沒有,小的仔細著呢,”於通撓撓頭,“就是看見了,李管事也不一定認得小的。”
遺玉點點頭,“你先出去守著吧,有什麼動靜再進來。”
“是。”
遺玉剛才也打聽了,這三樓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的,李泰有可能是同人約好在這裡見面談事,剛好給她在路上遇見了,這也是巧的,沒什麼好多想,他不是說過麼,他生性冷淡,不貪女色……不過——
去哪裡見面不好,為何偏跑到青樓裡來,是掩人耳目呢,還是談完事情,打算順便“休閒”一下?說什麼生性冷淡,不貪女色,講的好像柳下惠一般,就憑著上次在梳流閣,他受著傷,還差點把她給啃了的那件事,她就知道,這廝可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想著想著,她便有些心煩起來,不知不覺就將手裡的酒杯湊到了唇邊,等回過神,已是三、四杯下肚,另一手拿著酒壺,剛倒了一半,胸口也因酒意而漸漸發熱。
“唐公子,您到底有沒有聽人家彈琴嘛!”對面的蘇蘇看見遺玉喝悶酒,不依道。
“嗒”地一聲,遺玉將酒杯在案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