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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過客。
一開始,盧氏還親自接待一下,可幾回後,便全交由管家打點,並非是擺架子,換做平常婦人,多會享受被阿諛和巴結的虛榮感,可盧氏非是尋常婦人,若有的選,她甚至不願遺玉同李秦沾上半點邊兒,更別提應付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了。
聽管家通報來客,遺玉今天沒像往常那樣,叫隨便打發了,只因來的人,是她早年認下的乾姐姐,劉香香,便叫下人在前院花廳擺了茶點待客。
說起劉香香,自從她“改嫁”給了鎮上姓黃的一戶人家,日子過的也算和美,那黃賀是個讀書人,前頭有個早亡的妻子,無子女,考了幾次落榜後,便老老實實地在鎮上學堂教起書,父母雙全,還有個妹妹叫黃琳,比遺玉小一歲。
眼下,劉香香便同她這對婆婆小姑坐在花廳,說來,這是遺玉第三次見黃母和黃琳,頭兩次,還是在三年前,趁著黃母伸手端茶,黃琳感興趣地看著案上一碟粉色的梅花酥的時候,衝劉香香遞了個眼神。
這是幹嘛來了?
劉香香只來得及衝她扯出一抹苦笑,黃母已是笑著開了口,她臉蛋圓圓的,年紀比盧氏大,因人發福,皺紋不太明顯,瞅著遺玉的眼神很和氣,說話亦然:“我還記得,剛見你那時候,還是個小姑娘,這一轉眼,便出落得這般水靈了,總聽香香說你大方懂事,我家琳琳年歲比你小不了多少,哪及你半分。”
剛碰到那碟精緻的小點心的黃琳,將手指縮了回來,抬頭正對上遺玉望過來的目光,咬了咬下唇,別過頭去,等遺玉收回目光,又再偷偷看打量過去,心裡有些負氣地想,這位說是要嫁給一位王爺的小姐,模樣生得是好,但並沒她想象中那般美,穿戴也不貴氣,看著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哪有她嫂子和娘說的那麼好。
遺玉對黃琳沒什麼印象,知道這年紀的女兒家最不喜歡被人拿來比,便衝黃母笑笑,直接避過了她的誇讚,道:“伯母來的是不巧,我娘她剛出門去京裡辦事,想是下午才會回來。”
黃母點點頭,並未露出特別的表情,看著,並非是為找盧氏來的,又閒話一般地問遺玉,“記著你原來是在國子學唸書的,現在可還去?”
“早已不去了。”遺玉神色不變,卻被勾起一樁“傷心事”,兩年前,她可是被五院的學生們一封封要挾信,逼退國子監,最後在書學院博士晉啟德和太學院博士查濟文的周旋下,得以保了學籍,只是稱病不再去上課。
黃母不明就裡,劉香香卻聽盧氏說過原因,趕緊插話,打住再要細問的婆母,衝遺玉道:“乾孃說你婚期已訂下了,最近想是有很多要準備,你若有事,就去忙,我們就先回去了。”
遺玉聽出她是故意這麼說,看著臉色微變的黃母,略一遲疑,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伯母有事,不妨直說,香香姐是我孃的乾女兒,又是我大姐,咱們兩家可不是外人。”
劉香香嫁給黃賀三年,一無所出,黃家小有薄產,之所以沒給這獨子納妾,有他們夫妻感情在,當然也有她們這“孃家”的原因,當年在蜀中,危難之中,劉香香朝她們母女伸出援手的事,遺玉從沒忘記過,雖同她感情不及盧智盧俊那般深厚,可也是將她當成親人看待,黃母分明是有事上門,若她真照劉香香的意思不管不理,還怎麼配稱是她孃家人。
聽了遺玉的話,黃母臉色又晴,劉香香怎不明白遺玉是故意給自己做面子,剛感激地望去一眼,就聽黃母開口道:“你這麼說,我便不繞彎子了,你姐夫的為人,想必你大姐也說過,忠厚老實,又不是沒有才學,可惜時運不濟,回回落榜,只能待在這小鎮上教書,委屈了才華,我聽說,長安城裡,魏王府下是有間學館,專門收有才學的讀書人,你姐夫他去拜過幾次,只可惜沒有門路,沒有引薦,被拒之門外。”說到這裡,她嘆了一聲,看著遺玉,繼續道:“咱們兩家也算是親家不是,這便想請你幫個忙,可好去幫著說說,叫那學館,收了你姐夫。”
黃母說的,無疑是李秦的文學館了,對天下讀書人而言,文學館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去處,不要求年紀,也不要求出身,被收進去,便掛著一個學者的名頭,可以享官祿,又得人尊敬,表現優秀的,還能被提拔做官,就是這樣,隨著文學館地位的不斷提高,想進那道門,就變得愈發不容易了。
可在外人眼裡,文學館畢竟是魏王的,什麼事不還是一句話,因此,黃母會直接求收了黃賀,這便是人之常情了。
“小玉,”黃母在案下扯了扯劉香香,沒能止住她說話:“你姐夫又不是非要去那學館,他現在這樣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