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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應要“借”給盧家三萬兩,盧氏惦記這這事,遺玉清楚,點點頭,見她眉眼上前是笑,一踮腳捱到她耳邊,嬌聲道:
“娘,玉兒可是找了個好人家?”
盧氏一愣,想起幾年前娘倆私下談話,便伸手在她額頭上一戳,笑瞪她一眼,“什麼不還都是你說的算,快去吧,早去早回。”
馬車上,遺玉規規矩矩地坐著,兩手放在膝蓋上,白皙的面上盈著紅光,一對水溜溜的眼睛盯著對面正在喝茶的李泰瞧,腮幫子微微鼓著,蘸了淡淡胭脂的粉唇抿緊了笑容,也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鬆勁兒,便會咧到耳朵後面去。
李泰將茶杯從唇邊移開,看了一眼她這憋笑小模樣,心裡的愉悅又多了一分,很早以前,他便發現,讓她開心讓她笑,他的心情就會無端地好轉。
“高興麼。”
“嗯。”遺玉點點頭,沒開口,發出了一個鼻音。
“手。”
“嗯?”她疑惑地伸出一隻手,便見他隔著茶案同樣伸出一隻手來,在她手上拂過,她掌心便多出一樣物事。
這是一枚青色的玉印,小指長短,幼圓的柱形的印身,晶瑩剔透,沒什麼雕刻,可捏在手心裡,溫溫軟軟的,還帶著他的體溫,翻過來看了,印面上,一圈不大明顯的凹凸紋路,團起了一個“珏”宇,帶著他獨有的筆觸。
李泰見她看了印,便突然握緊細白的五指,一語不發地側過頭去,輕揚了下眉頭,低聲道:“不喜歡?”
這並不是一塊新玉,是由他第一枚私印重新打磨成的,那印他使了近十年,前不久才親手刻成這枚,因為是舊印來的,所以只能製成這麼小一枚。
“…很…”她晃晃頭,發出不大清楚的聲音,叫他蹙了眉,道:
“若不喜歡,再換一枚便是。”
“很喜歡啦。”
她總算不再忍,笑著出聲,扭過頭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兒是因為開心,霧濛濛的眼睛,是因為感動,粉豔豔的唇辨兒,是因為忍笑咬的。
視線落在她下唇上那一小排細細的牙齒印子,李泰心思浮動,擱在茶案上的左手輕抬了一下,便又落下,拿起茶杯,緩緩握緊,又盯了她一眼,才移開目光,將茶杯送到唇邊,飲了半杯涼茶,心裡竄起的火苗,卻怎麼也澆不滅。
遺玉跟著李泰回了魏王府,下了馬車,一前一後朝裡走,進了梳流閣的院子,她才抬手扯扯後來一路上前沒再搭理她的李泰,輕聲問道:
“那印我真的很喜歡啊,就是太高興了,才不知道怎麼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邊上一聲悶笑,叫遺玉扭過頭,發現那個太監還跟著他們,先是皺了下眉頭,而後抬起手,聲音不大確定:
“李管事?”
“嘿嘿,是屬下。”阿生摸摸臉,衝她咧出一口白牙,這陽光一閃,就叫遺玉想起,之前逮著長孫嫻的用詞不敬喊“大膽”的宮人,可不就是他麼。
“小姐,您午飯還沒吃,屬下去叫膳房準備些清淡的。”說著話,阿生便先小跑著一旁去了,遺玉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他對自己,是多了些親切。
就說這兩句話的功夫,李泰已先進了樓裡,遺玉跟進前廳裡,平彤和平卉照舊在前廳忙活些碎事,見她回來,趕緊行禮,兩人還不知遺玉已被指做李泰的正妃,不然,指不定會喜成什麼樣子。
遺玉又鬱悶地叫了李泰一聲,他這才回過頭,先是對倆侍女道,“去準備藥,等下讓阿生過來。”再瞥一眼遺玉,道:
“我乏了,去歇一下,你先用膳。”
“哦。”遺玉有些悻悻地點點頭,還來不及再說什麼,他已轉身回了房間,她揉操耳垂,想著是哪出了問題。
李泰的傷藥,都是現成的,遺玉那天準備的多,內服的煎上,外敷的同生豬油一配便好,平彤平卉上樓去準備,一盞茶後,平卉便端著放了藥碗和紗布等物的托盤下來,可阿生去膳房,還沒過來。
“來,給我吧。”遺玉猶豫了一下,便乾脆地從椅子上坐起來,伸手去接過平卉手裡的托盤,朝李泰的臥房走去。
他房門是半掩著的,遺玉敲了兩下,聽裡面低低的應聲,才抬腳走進去,李泰的臥房很大,除了大片素藍的帷幔外,沒多少擺設,同兩年前並無兩樣,屋裡的薰香氣味總是在,和他身上的是一個味道.略濃一些。
六扇山水疊屏後,李泰正靠在軟塌上翻書,聽見屋裡的腳步聲,便知不是阿生,他抬頭看著屏風處,見她端了托盤繞進來,便指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