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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父君再未留先生宿於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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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接權掌事,才知先生身世悽楚。
那暗探的秘報封在秘閣最不起眼的盒中,只有父親曾經得以一閱。
想來父君留了給我,正是為了說完當年那半句話。
故而我看過,便將它燒了。
密報日期是先生初入乾首年秋,九月一十一。
探報之人,不曾歸乾,封了密報著人傳回來,便於鍍城郊外自刎。
那人本是死士中極得力的一個,當時距先生祭匕已近月,訊息早早放出關外,天下俱已震驚。
他如此……
只為這秘密,他自覺揹負不起。
若是當年父君多等一季半年,得了暗探回報,再做打算……
亦或得報之後早早知悔,赤誠相待,而非自以為先生應對坦然便是甘然……
若是當年先生一心一天下之外,尚有一絲軟肋不堪……
亦或曾分上半點心思憐己艾己……
明坎坷,曉曲折,再回頭看父君當年所作所為,看先生應對間分寸把握,我終於曉得,原來,父君不曾說完的那半句,乃是——
否則,天下尚未得,得的卻已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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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母后若是註定,與先生之間,卻是自失。
我不知,父君當年若委身示誠,能否有機挽回。
我也不知父君是否想到過。
因為之後,再無良機。
紫筍白毫,年年依舊。
喝茶人卻已不在。
每逢新茶來,幾兩一竹筒,擱於書房案前。
我少時被先生所嚇,不喜茶已成習慣。
——身高倒是長足,高於父君年輕時。看來先生未必欺我。不過他仗輩份之尊耍弄於我,卻是事實。
所以,幾兩茶,一擱就是一年。
鮮少衝泡,新茶換下舊茶時,舊茶依舊滿罐,碧綠微白,清香淡淡。
我只是,想醒己。
莫要如父君那般。
及手,錯過。
一百一十三
一夜癲狂。
只想縱著他。
當年的事,兩個固然都沒有什麼錯,卻又哪裡不能說是都錯了。
我心緒激悲起伏裡,那般想也是難免。
他麼,一直那樣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是這兩年我雖寂寥淡漠了些,身在繁華,心裡清明,所見所聞困不得我,所遇所阻難不了我,故而不曾有何坎坷。
可他身上新添的那些疤……
所以只想縱著他,縱著些,多縱著些,再多縱著些……
但,縱必有縱的結果。
晨光微曦。
而後有淡淡的金色打到屏風腳,接著一點點往上爬。
往日此時我已經起身洗漱,打完坐了。
眼下則還軟在被褥間,癱得不想動。
我的腰腹肌都不存在鍛鍊不足的問題,幾個時辰前,卻硬折騰得無力。現在一有用到的動作,就痠痛。
這滋味,以往只在力量鍛鍊過量時嘗過。
也沒這麼慘。
股間後方,酥酥辣辣的,不知是不是要吃流食度個幾日了。
穆炎半趴著,腦袋埋在老地方,近得我略轉轉臉,就會蹭到他。
束髮亂了大半,呼吸拂在我臉頰側,肩壓在我胸口。右手攬了我,扣了我放在身側的左手。右腿還纏在我腿間,把我半邊身子壓得麻麻。
他醒了,醒得比我早。可不曾想到要放開我,讓我活活脈,反倒摟得緊些。
我好像就是因為呼吸出入都有些困難了,加上他身子又開始不安分,都抵到我大腿根了,才醒過來的。否則大概還能睡一會。
穆炎自己反倒沒有察覺。只是安安靜靜摟著。
算了。
這姿勢實在不算舒服。然,我昨晚,一夜恬然好眠。
所以,由著他罷。
右手根本沒了知覺,只好拿左手替他攏了發到腦後。
“穆炎。”摸摸他眉眼,側頭看看,多少還是腫了些,“怎麼辦?”
“……嗯?”他感到些不適,但尚無自覺。
“你眼睛。”湊過去吻吻他眼瞼,有些微微的鹹澀,“沒法出去見人了。”
而且脖子上,下巴關節低了寸許的地方,被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