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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當亦凡注意到一個瘦小的身影經常出現在練習室裡,並且總是獨來獨往,只把練習室和宿舍當作兩個點折返來回時,好奇心驅使亦凡轉頭對正在自拍的燦烈丟擲疑問。
「那是誰?」亦凡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著蹲在練習室門口默不作聲,系著鞋帶的男孩。過長厚重的瀏海遮住了他的臉蛋,亦凡看不清那張臉。
燦烈探頭瞧了一眼,回答亦凡的問題:「他叫張藝興,是最近從中國來的練習生。」
「練得挺勤的。」
「是啊,我聽說他練習的方式不是給人做的。」燦烈皺皺鼻子。
亦凡盯著瘦弱的藝興繫好鞋帶站起身來,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離開了練習室,往走廊盡頭的樓梯上樓去了,八成是去樓上練習唱歌了吧?「都一個人?」
「嗯,我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怎麼樣。。。但聽其他人說,是個只會練習的怪胎。」
「而且他以前好像還是個童星呢!哥你知道他嗎?」
「我很早就離開中國去加拿大了。」
燦烈聽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的也是。」
後來亦凡發現這個張藝興根本不如訛傳中所描述的怪胎那樣的不堪時,是在一個深夜的練舞室裡。早上的舞蹈課被老師點名出來說了一頓的亦凡帶著羞愧的煩躁,自動自發地留在練舞室裡獨自面對四面八方圍著自己的鏡面獨舞時,一個突兀的開門聲打斷了亦凡專注的思緒。注意力猛然渙散,亦凡看見怯懦地握著門把,面對著他有些困窘的藝興遲疑不絕的回望著自己。
「我沒登記這間,要練就進來一起練吧。」亦凡隨意地擺擺手,對方怯生生地點點頭帶上門走了進來。
用眼角餘光偷偷觀察著這個傳說中的『怪胎』。只見坐在地上,原本把連身帽t的帽子戴在頭上的他伸出手把帽子翻了下來,亦凡這才終於能夠清楚地看到張藝興的面貌。談不上驚豔,卻是如一朵白蓮般出淤泥而不染,屬於男人果斷的線條中帶有一絲柔情溫潤的筆觸。脫俗,是藝興給亦凡的第一個印象。接著他從揹包裡翻出耳機戴上,像是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似的便開始他又一晚的操練。
第一次看到隨著音樂舞動的藝興,事隔這麼多年以後亦凡仍對那一晚的衝擊記憶猶新。彷彿看見了一具拉扯至極的靈魂,亦凡看見了急欲掙脫的熱情和巨大的壓抑在藝興每一個動作裡坦露無遺。他帶給亦凡的衝擊不是金鍾仁精湛濃情的舞步,所帶給眾人的驚艷,而是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靈魂不斷地刺痛著吳亦凡。
所以事後會是第一個伸出援手帶著藝興走進人群的原因,大概也是因為他和亦凡在某方面太過相像了吧?在往後的道路上總會在一旁適時地推他一把,亦凡沒想太多,只是把這個男人當作另一個自己在照料著。
確實,在那一段時間裡亦凡總帶著藝興到處走。吃飯,便叫上他。逛街打球,亦凡也會打通電話邀請藝興。練習,亦凡會跟藝興預約深夜的舞蹈加強,或者一起作作曲、彈彈吉他。滿頭大汗的練習以後,兩個人會偷偷買幾罐沁著水滴的啤酒在宿舍頂樓暢飲,大聊特聊。聊家鄉、聊人生、無所不談。
正因為藝興擁有的是與自己多麼相似的一具靈魂,所以常常拒生人於千里之外的人才願意主動接近藝興。相知相惜,那是他們一同掌握的情感。
若要形容吳亦凡和張藝興,一個是一叢冰冷的火焰,另一個則是一面鍍了曾銀的玻璃。禮貌的疏離,或者是看似冷漠的遙遠,他們都是壓抑著情感辛苦地在活著的道路上,步履艱辛。
直到什麼時候呢?藝興不再總是跟在自己身邊,答應自己所有的邀約時,亦凡認知了鹿晗的存在。
「今天鹿晗邀我和c班的人們去吃飯…晚上就先不約了。」藝興將揹包甩到肩上,對著亦凡擠出了兩顆深深的酒窩。「改天再約?」
「好啊,好好地玩。」亦凡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點點頭。藝興眼中的熠熠生輝是他不曾見過的,亦凡的遲疑沒有持續太久,只是打從心底為藝興開心,藝興終於找到了他該棲息於下的蒼穹。
──那麼自己多出來的一份心意,大概就必須及早收回了吧。
在那之後輾轉得知了許多關於藝興和鹿晗的訊息,甚至到了後來一個年紀與他們相去甚遠的年輕男孩的名字也攪入其中。吳世勳,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藝興對自己提起的。
「最近鹿晗和吳世勳走的比較近,所以沒再去打攪他們了。」藝興抿起漂亮的嘴型笑著,那兩個酒窩卻像是在心窩上穿孔,兩個深不見底的子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