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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
一會兒,茶和九阿哥的湯都來了。
看著兒子一口一口地喝著熱湯,宜妃眉尾一揚:“今天在額娘這裡用晚膳吧,讓你也看看婉珉,多可愛的孩子……”
他能拒絕嗎?九阿哥無奈點頭,暗地撇嘴,小孩子都是煩人的,哪裡可愛好玩兒?他這個額娘就是有些自戀,明明跟自己一樣不耐煩孩子,只看著婉珉長得有些像自己就喜歡得不行,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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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朝,聽年氏那裡的小太監劉能來報說八阿哥夜裡受了風寒發了高燒,胤禛來不及換衣便匆匆趕到玉版院探望。
“爺,您可來了?”年小蝶對著胤禛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喜中夾著不安的眸光,淚光隱現,“福惠他……都是妾身沒照顧好他,這才讓他在園子裡玩得著了涼。”
胤禛沒理她,直接走到床前看著孩子。這一世的福惠比上輩子的那個身體可強了不少,可是看著臉蛋燒得有些潮紅、小嘴不時地囈語著的孩子他就直皺眉,害怕他也像那個沒福的孩子一樣早早夭折。“太醫怎麼說?”
“太醫開了藥,說要好好照顧不能再受一絲涼氣……妾身真不該讓他跟著七阿哥他們一道去堆雪人的,孩子還這麼小……”年小蝶忍不住拿著帕子拭著淚珠,一臉的心疼。
胤禛轉過頭,眼睛烏沉沉地看著她,“昨天福惠確實是跟著弘晗弘晝弘晨他們一起在園子裡堆雪人,旁邊也沒少嬤嬤丫頭侍候,蘇宜爾哈過後更是讓他們每人喝了碗熱熱的薑湯,怎麼別人沒事就福惠受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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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一頓,淚珠滾落得更是厲害:“都是妾身不好,日裡孃家裡來人,聽了一些不利爺的話,憂心爺的處境,不曾想疏忽了福惠……都是妾身不好……”
憂心他?他黝暗的眼中閃過一抹譏誚,淡道:“把服侍福惠的奴才都換了吧,連人都照顧不好,留著幹什麼。”
“爺?”年小蝶愣了,這些人被攆,那她這麼多年的經營不是去了大半?不過她馬上就掩下心思,長睫低垂地應了聲:“是。”嗓音身姿清美如蘭。
這個女人看著柔弱,其實比任何人更知道取捨。胤禛接過她遞來的茶,卻沒有喝地放在一邊的雕花描金梨木富貴牡丹圓桌上。年小蝶見了,水眸一黯,輕步走了過去跪蹲在他腳下,玉靨微仰,眉尖微蹙,謙卑而祈求:“爺,難道您還不能原諒妾身麼,那次、那次真的不是妾身的意思……”
她喃喃著正要解釋,胤禛忍無可忍地低喝:“夠了,那件事以後不必再提。”
“那您願諒妾身了?”她含淚淺笑,眉眼含嬌,如梨花帶水,將小臉靠在他的腿上:“妾身對爺的心意誠摯如月,願意為爺做任何事,若欲爭寵也不必靠那些子東西,妾身的才貌雖不敢比鈕祜祿側福晉,卻自問不會輸於其她姐妹……
前些日子二哥來信,說大將軍王在西北不僅罷了許多與他不合的官員,又到處招賢納士,還找了個叫張愷的算命人,說十四阿哥的命是‘元(玄)武當權,貴不可言,將來定有九五之尊,運氣到三十九歲就大貴了’……再加上如今京中傳言紛紛,九阿哥不但為大將軍王試計製做戰車還送了大把的銀兩……妾身就很為爺擔心,您可千萬要小心提防。
妾身知道爺是心懷大志的,妾身只恨不能為您驅策掃敵……好在,妾身的兩位哥哥薄有微力,您有什麼吩咐他們不敢不盡力……”
上輩子他一開始還會驚喜她的用心,覺得她不似凡俗女子只會在囿於柴米油鹽,如今再聽這番話,卻比之後來認識到她心機之深、言語切中他心中所求所恐的微凜,更加清晰而深刻地感覺到她步步為營不惜一切想要佔據他所能來的一切寵愛、榮光的執拗決心。
她後來,彌留的時候說,這是愛,是她對他的愛……他雖然無法報以相同的東西卻封了她為皇貴妃,沒有將年羹堯的罪責累及她。
到此時,他依然無法為她的這種“愛”心動,或許,是因為它牽涉了太多的政治利益在裡頭罷?
說她的才貌不敢比肩蘇宜爾哈?
她是想在他面前說蘇宜爾哈有容無才罷?真該讓蘇宜爾哈在她面前彈彈琴、畫張畫,讓她知道什麼才是才女。會吟幾首風花雪月的詩有什麼了不起的,天下詩人多的是,他要看詩、探討學問不會去找那些才子大儒反而要從一個深宅婦人那裡索取高高在上的感覺麼,或許人經過的歲月長了,就沒有了當初的詩情畫意罷,上輩子,自己還是有段時間挺喜歡這種情趣的,呵。
“好好照顧福惠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