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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沒了章法。下班回家,走進那個空蕩蕩的房間,寂寞象一張柔軟卻無所不在網。她儘量參加一些社交活動,整夜整夜上網和陌生人聊天,期望找一個打發那些漫漫長夜的方法。結果發現自己的心裡關於楚飛的念想給磨溶了。
她開始想起楚飛的種種好處,他溫和細緻,對生活充滿熱情和活力,還有恰到好處的逢歡和謙讓,讓他們在一起過得愉快。有幾次她真忍不住拿起電話,播打那熟悉的號碼。可想到現實,條件的反差,他們幾乎沒有可比性,他們怎麼可能在一起。於是她最終還是放下了電話。有時她在想:他的糟糕不僅在於他一無所有,而且在於他幾乎不具備任何峰迴路轉的潛質。
楚飛出現在街頭擺攤的時候,讓她微微感到吃驚。她一直以為他不會有出息,沒想到他居然這個勇氣。楚飛一直在忙碌著,一邊做菜,一邊招呼客人,根本無暇顧及站在遠處的小雪。
這麼久以來,他就像一部機器,晚上3點以後才能睡,早上8點又得起來買菜、洗菜、切菜一直幹到中午,休息半小時後,到晚上2點才能收攤。看著生意很快好起來,他有幾分得意。他相信憑著他能力,他相信會做的很好。
忙碌並沒有讓楚飛忘記了小雪,他有時真忍不住給她打電話。他常跑到她家的樓下,望著她家的亮著的燈盞,想著她,有時街道會閃現她的影子,他想追出去的時候,早沒了蹤影。也許小雪,就如海市蜃樓般的美麗幻影。
半年過來了,他突然不再擺攤。接了一家郊區的農家小飯館,這讓同行目驚口呆。他經營這家小飯館以後,不再以大眾火鍋為主,而以農家鍋吧飯、大碗肉為主,小菜全用的是綠色食品,儘量避免農藥、催化劑和除草劑等化學品的汙染。開始他的小店生意清淡,沒幾個人來。於是他印製傳單,在街頭分發,宣傳小店。過了一段時間有了一點生意以後,他專門租了一輛車接送客人。逐漸小店開始興旺起來,他的小店由原來一間,擴大到四間,最後乾脆承包了附近的菜園。
為了發展他的特色餐館,他花了點錢,到電視臺搞一個專訪,著重對這個農家小餐館詳細介紹,本市的小報記者,沒有忘記請來炒作一下,開了一個不小的版面,對他的農家餐館極盡渲染。這樣很快受到大家的注意,生意也蒸蒸日上。
他的小店被政府授予為“湘西自治州民族特色餐館”、“政府指定接待餐館”。這件事傳的很快,不久一家報社還做一個專版,把他的餐館好好廣而言之了一番,與前面不同的是這次是不花錢的。
楚飛很快發了小財。
四
那天,小雪心裡有些鬱悶。她不想上床,就在沙發上坐著,撩起一角窗簾,靠在窗臺看夜景。此時繁華之後的都市夜,街燈閃爍著清冷。月光照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彷彿掛滿了雪霜。風颳過,廢紙和塑膠袋在街面遊走。她就這麼看著,一直到視窗的燈一盞一盞的熄滅,她糊里糊塗地醒著睡著。
她又想起了楚飛,他走的時候,她一句話也沒說,那時候說什麼都覺得虛偽和多餘。她有些後悔傷害了他,很久以來,一直是他帶給她歡樂。工作的枯燥乏味,只有他來了生活才變得生機昂然。他的肩膀讓她感到安全,可以依靠;他懷抱充滿了溫暖。她像小貓兒一樣蜷縮在裡面。可當楚飛真的離開的時候,她才感到沉重,感覺到他的分量。
第二天,她感到頭很重,勉強爬起來,可頭實在疼的厲害,趕緊給單位打了一個電話,請了病假,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休息幾天就可沒事,誰想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天。她的親人不在身邊,朋友也不多。頓時日子亂了陣腳,失去了方寸。飢餓襲來,明確而尖銳。她拼命在冰箱裡搜尋可吃的東西。以前每一格,每一個抽屜都放有楚飛準備的豐富食物,他總會在下班或她餓的時候烹飪出眾多的菜餚,每一道菜都讓她垂漣欲滴。可現在冰箱裡空空的,她拼命咽口水,直到唾液漸漸乾枯,疼痛也漸漸麻木,她便再次睡了過去。
就這樣,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後來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動了動嘴,卻發現已發不出聲音。現在她象一條涸澤的魚,也許她要死了,她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五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模模糊糊看見眼前有一個笑臉,那笑臉漸漸清晰,原來是楚飛。這讓她大吃一驚,問他怎麼會在這裡?楚飛看著她哈哈地笑,說:“召之即來。”她才隱隱記得,自己無意中撥過一個手機號碼。想起自己過去,臉上不覺有些虧意。
9月,在楚飛的照顧下,小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