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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發現,我不能,怎麼也不能。
怕韓磊看到我迷茫虛幻的眼神,我趕快低下頭來,一縷發垂下來遮住了我半張臉,韓磊伸出手,輕輕地為我拂去,順便把我攬進懷裡。我感覺到他熱烈的心跳,任海的影子又在眼前晃動,我不能自己,失聲痛哭起來。他驚恐地放開我,不知所措。
他說:“景文,對不起。”
“請你別哭,好嗎?”
“是我不好嗎?景文。”
……
我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於心不忍,擦去臉上的淚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說:“韓磊,你很好,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好,我是因為被你的話感動了所以才哭的。”他默默地望著我,什麼也沒說。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一輪新月升起來了,掛在遙遠的天際,清清淡淡的幾顆星星彷彿在竊竊私語,不遠處的萬家燈火忽明忽暗,這樣一個安靜的仲秋的夜晚,我跟這個叫韓磊的男孩慢慢地走著,這一走沒想到竟然走了一輩子……
在姨媽家的這幾天,韓磊一直休班陪我,他帶我到附近的一個集鎮上去玩,農村的集逢雙不逢單,偏巧那天又是禮拜天,集上異常熱鬧。地攤上擺著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商店裡掛滿了花花綠綠的衣服,玩雜耍的,套圈的,擲飛鏢的……到處圍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我在一箇舊書攤前駐足,蹲下來翻看那些發黃的舊書,不知不覺的就入了迷,等我看累了站起來時發現韓磊不見了,我用目光在人群裡驚恐地搜尋,卻看不到他的影子,那一刻,突然害怕起來,怕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我絕不允許自己失去他,在我的心裡突然意識到他對我是多麼的重要。我焦急地在人群裡尋找,千帆過盡皆不是,我只等他一人。
當他的影子穿過人群來到我的身旁時,我幾乎要哭出來了,他自責地對我說:“對不起,景文,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看,我買水去了。”他拿著兩瓶飲料給我看,我哽噎著說:“以後不准你離開我,知道嗎?”他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裡說:“景文,我向你保證,一輩子不離開你。”
就這樣,他牽著我的手在人群裡穿梭一直沒有鬆開過。
回來後,我決定嫁給他。
我們把婚期定在第二年的四月份,正是鳥語花香的好時節。我剪去了我的長髮,也剪斷了屬於少女的所有的情懷,我告訴自己,在以後的漫長的歲月裡,我的生命和我的愛就只屬於韓磊一個人了,我要好好愛他,只愛他一個。往事如煙隨風飄散,記憶深處的傷痛被塵封起來,我的未來不再是個虛幻的夢,我看到了幸福就在不遠處。我知道我已經走出了人生的雨季,迎接我的將是大片燦爛的陽光。
那年,我二十一歲,一襲火紅的嫁衣,做了韓磊最美麗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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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那款款深情
文/佚名
見到靜,在這個秋日午後的街上。
她若不叫我,我斷也不敢認她。不過倆月光景,她的樣子令我吃驚,——清瘦的面孔,少了一份精氣,多了一份憔悴。束在腦後的高高的馬尾,已然消失,那可是她的至純至愛啊。我心頭一緊,逼著她的眼睛,緊握她的手,她的手冰冷而顫抖。
“快告訴我,靜,你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和琛去深圳了嗎?”我連珠炮似的發問。
靜緊咬嘴唇,似乎在抑制著什麼,望著我的大眼睛裡晶瑩著淚水,最後淌成兩汪小溪……
我把她帶回家,直埋怨她回來這麼久也不來看我。我給她衝了咖啡,她竟不讓加糖,我說:“以前糖放少了你都不幹。”“我更喜歡咖啡留於齒間的微苦……”靜大大的眼睛掠過一絲憂鬱,斜倚在沙發的角落裡。更令我吃驚的是,她慢慢地從她的手包裡拿出一盒香菸,用兩根細細的手指夾出一顆煙,嫻熟地用火機點燃,就那樣輕輕地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送入口中,小嘬一口……
室內頓時塞滿了香菸的味道。我視線裡的靜也被煙霧環繞。我望著朦朧中的她,有諸多的不解,——我們都是那樣的摒蔽香菸,鄙視個別抽菸的女人,偏悖地認為只有墮落與粗俗的女人才抽菸。而此時的靜,卻在做著我們認為的墮落與粗俗。
靜瞟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某個點上,似乎又空洞地看向別處。從一開始見到她,她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不超過5秒,而以前的她,總是膩著我,賊眉賊眼地跟我打趣,說如果她是男人,非我莫娶。我也愛她的聰明活潑,善解人意。八小時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