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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我怯怯的說了一句。
“要說,回家對你爸媽說去。”他不理我,只顧自己喝咖啡。
“我……”
“蘇恩,你記住了,不論是身體還是命都是你的,你爸媽給你的,你要是願意做個不孝女,你大可不必假設,直接去做就行了。反正,你死活,他都活著。你能怎樣,還想怎樣!”李志宇的滔滔不絕讓我沉默無聲。是啊,我能怎樣呢?死活都是得活。
“你幹嘛那麼生氣!”我的理智開始復甦,雖然速度極慢,可是,卻消失了最開始的杞人憂天。
“如果你無法確定他是不是你的,那你就該放他走,如果他還能回來,那麼以後他便永遠不會消失。”李志宇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深邃的盯著我,那黑色的瞳孔帶著犀利卻期待的光。我懂,他說的不僅僅是我,還有他自己。
“如果不回來呢?真的就能忘了嗎?”
“不知道。”他轉過頭,依舊放空著視線。
掉轉的車頭,向著不知名的夜色中駛去,我們不說話,各自思考著。
“去哪兒?”我還是打破了原本的安靜。
“你剛才要去的地方。”我從車窗看出去,夜色中是顧愷之家的小區,再看李志宇,他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未曾變過,我何時才能這般寵辱不驚,也能把一切的不安或者情緒都吞進心裡。
“李志宇,其實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我冷笑。
“我有看過,所以介紹你去。”
“神經病。”我嘀咕了一句。
那逐漸清晰的高層慢慢的滑入視野,我抬頭看,卻只是漆黑一片。
“去吧,做你要做的事情。”
“那個……我,我覺得我……”
“你都有勇氣去死,還能沒勇氣去說?我們到底誰有病?”李志宇半譏諷的笑,可是我卻沒動怒,因為他說的都對,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我,我……喝一杯再說。”我以為酒可以壯膽,卻不知,越醉越清醒,越清醒越退卻。
酒吧裡。那曖昧的靡靡之音和情愫不停的與我側身而過,李志宇只是看著我喝,自己卻不停的用目光環視著周圍。
“你能不能放鬆點,一直這麼警惕,真當自己是警犬啊!”幾杯洋酒下肚,我頓時有些暈。我撐著頭,挖苦般的拍了拍李志宇的肩膀。
“什麼?”我以為他沒聽到我說話,又大聲的重複一遍,他臉卻青了一半,直接給錢,拉我走人。
“你幹嘛!”我搖了兩下,最後還是李志宇扶住了我。
“我說,你,你一個女孩兒,說話……”他結結巴巴的樣子樂得我肚子疼,可是笑了兩下又哭起來。
女人失戀時都是瘋子,我這似是而非的短暫愛情讓我心肺俱損,總抱著一絲僥倖覺得這次可以不同,卻忘了,即便再不同,也只是換了個人,感情總是逃不出那幾步,到頭來都成了陌生人。我現在的心情我自己也不太懂得,哭就是笑,笑就是哭,顛三倒四,分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左心房屬於顧青城的位置隱隱的疼。
愛情到了後來都成了傷害,銘心刻骨又能怎樣,念念不忘又能怎樣。原來,我早就不能怎麼樣了,只是一直自欺欺人而已。
那夜,無限荒涼,抬頭的時候,看不到天,只有點點燈光。後來的事情我忘記了,第二天問起李志宇的時候,他死活都不肯說,只哼了一句告訴我,我是個牛人,這輩子都不想再陪我喝酒。
“你到底說不說!”我感激李志宇收留我,沒把我一個人扔回公寓。
“說什麼,吃飯!”李志宇煮了小米粥,我翻白眼。
“核桃!”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裡不服氣。
“我懂了,你這個人,我只能這麼理解,白天是人,晚上是鬼!”李志宇自己喝著牛奶,不耐煩的翻了頁報紙,我一把扯下他的報紙,氣鼓鼓的瞪著他。
“你給我說清楚,我,我怎麼晚上是鬼。”
“不是?白天的時候裝的跟沒事兒人似的,到了晚上捧著個酒瓶子哭。”
“誰,誰……”我被他擠兌的說不出話。
“這個屋子裡,除了我之外難道還有別人?你不要以為我還能收留什麼女鬼!”
“李志宇!”他抿著嘴笑,抬高手遞給我一片面包。
“吃嗎?”他問的若無其事。
“你!”我轉身回房換衣服,懶得和他貧。不過,我並不討厭和他互相擠兌,或者這樣能分散些注意力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