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的眼睛盲了,心也盲了,可是,感覺還在。能感覺到的話,就說明我一直都在。我告訴你沒想給你壓力,而是,不願意看到你再那麼折磨自己。如果你累了,或者,怎麼樣總之,我等你。”李志宇放下我的手,匆忙的站起身向廚房走去。他白色的襯衫在窗簾間透出的絲絲光亮裡潔白異常,我心裡暖暖的,一點都不冷。
感情總會傷了什麼人,然後又體恤了什麼人,總而言之,反反覆覆,最後,愛情從來都不是自己選的,而是命運早就安排好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過得可好?
對於故事有什麼想法可以給我留言,一定回覆哈!
☆、彼時流年分手時(六)
三天後,陸和平的喪禮,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參加,起碼要送他最後一程,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也好。韓笑楠像是消失了一樣,又或者是我主動的從她面前消失了。我心裡愧疚,無數次的想說聲對不起,可是,終究講不出口。兩個女孩之間的友誼敏感的如同愛情,互相倚靠過,所以不能相忘,互相傷害過,所以不能相問。我不想守著空了的公寓,也害怕有人來找我,所以乾脆收拾了幾件衣服到李志宇家裡蹭住。
這不長不短的一個星期,劉芝來看過我一次,Elise來過一次,其他人都沒有出現。想想我這個人活得也真是失敗,竟然沒有人關心我是否還活著。可能,即便有一天我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也未必有人知道。我打著恢復健康的幌子,請了長假,每天只是躲在沙發上曬太陽,看雜誌,看書,唯有偶爾看到一行字或者一句話的時候心悸如潮。
李志宇天天改成在家辦公,工作的時候就躲進書房,不工作的時候就在我身邊亂晃。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無論是早中晚餐都有人負責,而且值得稱道的是,他做的東西很和我胃口。他限制我出門,不許我喝酒,說是制定個什麼日常規劃,調整我的心理狀態。我懶得和他辯解,現在是人在屋簷下,必須得低頭。我有求於他,只能對他言聽計從。他安排了兩次見心理醫生的事情都被我推掉了,可是,那深夜越發沉重的夢境如同鬼魅常常纏著我驚醒,而且渾身冷汗。夢裡大都是陸和平蒼白的臉孔,說他覺得冷;或是韓笑楠被大雨淋溼的背影,問我為什麼盧語風會離開她;唯有顧青城的臉,冷若冰霜只是怔怔的看著我,他不說話,不責罵,只是說不出的寂寞……
B市喧鬧的早晨,依然車如流水,人聲鼎沸,原本淡出黑暗之前的一秒還是安靜的,卻被霎時的光明破壞無遺。我換了深黑色的風衣,思考再三,拿出一件大學時的白色毛衣做搭配。試衣鏡中,我已然不再是大學時代那個性張揚的女孩兒,現在唯有的只是一副從容和淡定。和平,我這個樣子,還狼狽嗎?我笑著,最終還是化作悲傷。
“你確定你該去嗎?”
“你覺得不應該嗎?”我反問了一句,依然看著試衣鏡中的自己發呆。
“我只是覺得,他的家人未必想看到你。如果再發生上次的事情……對你更不好。”李志宇說的很慢,但是吐字卻清晰有力。我微微一笑,只是拿起揹包開門穿鞋。
“其實,我也不想看到她。我們都不想看到對方,但是,卻不得不這樣。”
我坐在李志宇的PRADO裡看窗外的城市,它沒變,依然陽光明媚,而我也還在,還活著。那冬日的暖陽實屬罕見,讓一直陰霾的天空露出些許希望。
“我爸常說,這個世界,沒有了誰都會依然繼續。我也是。”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李志宇還是說給自己,但是,我想,我始終要面對的。喪禮,報社,友誼,感情……
“你有沒有後悔過?比如,不該放棄他。”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只是沉默不語。陸和平已經不在了,我還有什麼理由再對過去的一切品頭論足,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只知道,都過去了。”李志宇淡淡的笑,陽光下,我們又坐成了一排,他好像始終都在我身邊,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我們一會去喝一杯,怎麼樣?”
“你是想晚上繼續抱著酒瓶子高歌嗎?”
“什麼!我什麼時候那樣過!愛去不去!”我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那天去酒吧……不知道是誰,跌跌撞撞的在馬路上亂跑,還唱著走了調的英文歌。”我臉紅,低著頭不吱聲,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你這個人真是招人煩!我現在心情很正常,你別來擠兌我,到時候我哭了,還得勞煩某人一直問我是不是這兒疼那兒疼的。”這次換成李志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