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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於無形。
以前常和韓笑楠光顧的咖啡店現在已經換成了快餐吧,我訝異事物的瞬息萬變,也不得不承認時間不會停下來等我。我躋身到星巴克點了一杯拿鐵,這一次,我沒放糖。
路不斷的引導我走回原來的公寓,我該多久沒一個人回來了,那空蕩陰冷的住處還記得我嗎?工作換了,或者,我也該搬個家……
公寓門口的身影有些相熟的意味,我看不出是誰,眼前卻機械的放映著陸和平等我時抽菸的模樣。越近越確定這個人是我認識的,他轉身,我竟愣住了。
“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呢。”
“老,老頭兒?”我手中的咖啡已經冷的差不多了,我慌張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你怎麼來了?”我辭職的事情他應該還不知道,又或者劉芝已經告訴他了。我心虛,可是也算是坦然。面對他,應該比面對夏老師來的平靜。
“怎麼?乾爹不能來看看你?有時間嗎?我們爺倆兒去喝一杯吧。”
“有時間!”我笑笑,也不避諱,雖然明知事出有因,可該來的早晚會來。顧愷之之於我,是親人,是恩師,兩年來的提拔和關照讓我確實很感激。
我們並肩而行,一路沉默,公寓附近的小酒館不算少,可是適合聊天的卻沒幾個。我習慣性光臨一家,顧愷之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著我走。他不時的咳嗽,身體好像越來越差,比起我剛到北城的時候已經明顯的看出了衰老。
“老頭兒,回頭,你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你總是咳嗽,對肺不好。”
“沒事兒,人上了年紀,多少會有點毛病,不礙事。”
“就當是健康檢查,沒事兒的話吃點營養藥也好啊。”顧愷之只是笑,沒再說些什麼。他額頭上的紋理已然清晰可見,就像是歲月劃下的痕跡,我看著心酸,想起老爸,心中更是生硬的如同針扎。
我們進了酒館,卻換了一番模樣,重新粉刷過的牆壁,屋子裡還帶著一點油漆未乾的味道。服務員沒變,可是吧檯前的老闆卻不是我熟知的女人了。我攔住了那個總是能看到的女孩兒,她見我,甜甜的笑。
“蘇小姐,你好久沒來了。老闆娘有東西留給你,回頭點餐的時候我拿給你。”
“是,換老闆了嗎?”
“恩,她回日本了。”女孩兒沒再說什麼,我也沒問,只是尷尬的向顧愷之笑笑,找了一張陌生的桌子坐下來。
“你常來?”顧愷之皺皺眉,笑的和藹可親。
“在乾爹眼裡我是不是個酒鬼。嘿嘿~”我吐吐舌頭,順過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你是個心事太多的孩子,也難怪。”顧愷之皺眉,喝掉了我倒的茶,我又續了一杯,他卻只是用手握著。
“乾爹……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
“老頭兒,和我你還這麼外道,說啦~”我半撒嬌似的朝他笑。服務員依舊照著老樣子上我喜歡的東西,我和顧愷之都只是看著盤子發呆,等著對方先說話。
“我……其實是來找青城的。”顧愷之深深的嘆了口氣。
“冰山?找他?怎麼,找到我樓下來了?”我嗓子幹疼,猛地喝了口水,又差點嗆到。
“他每天都呆在實驗室裡,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夏老師去看他,他又說沒時間,問了黎莉……”顧愷之特意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反應,才繼續說。
“問了黎莉,她只說,青城天天把自己埋在資料裡,整個人更瘦了。夏老師心疼,讓黎莉勸勸,她卻說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年輕人總是要有夢想的嘛,這樣不是挺好的,他努力些,你和夏老師就放心些。”
“那個青城又回來了……”顧愷之換了酒杯,一飲而盡。我不太懂他的意思,只是陪著他喝了一杯。
“青城小時候很愛笑的,他很粘人,總是拿著本童話書跟在我身後讓我給他讀故事。他也聰明,還沒上小學已經可以做二三年級孩子在做的數學題。夏老師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我們那個年代能留學的人畢竟是少數,她原本就嚮往國外生活,非說那樣是對孩子最好的教育方式。她說自己是教授,明白中國教育體制的弊端,花費了那麼青春,最後孩子還是不能夠獨立。所以,青城還不算太大就被送去國外讀書。”
我不說話,只是看著一個父親絮絮叨叨的回憶著兒子成長的一切,就猶如看到自己已經不再年輕的父母。他們是不是也曾對我充滿期許,而我,又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