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只是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推到在地上。他無力的靠著牆壁,那銀灰色的風衣真像是一層被世俗塗花了的皮囊,穿上的時候興高采烈,想脫下的時候已經再無機會。
我啐了他一口,便向門口走去。背後的聲音,是他在哭麼?我也嘲笑自己,何必還要這般對他,人總有什麼理由的,而我……用他的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了壞女人,做了兇手。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我有些遲鈍,手也恍惚間顫抖,可能是太激動。眼角的餘光瞥向陸和平時,他只是把頭埋在膝蓋裡,委屈的像是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那可悲的憐憫心又開始作怪,我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走回了他身邊。我扔了紙巾在他腳下,用高跟鞋踢了踢他的鞋子。
“陸和平,就到這兒吧,對誰都好。真的!”我這一句說的太過平靜,他愧疚的抬頭看我,又看看自己腳邊的紙巾。
“把你的淚擦乾淨,以後也別哭!”
“蘇恩……”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決定了,不論對錯,都要走下去。”他的目光焦灼而期待。
“你最好別再誤會什麼,我這麼做,只是可憐自己,可憐我竟用了兩年和你這個傻子在一起。”淚腺過於遲鈍和發達都不是件好事,我只感到眼角微微的刺痛感。
“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我已經找到了,而你,最好也一直幸福!”我開門,走進一片黑暗中。
我沒開燈,我怕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而鄙視自己。該是多荒唐,對分了手的人也會這麼仁慈,居然還告訴人家道理,世界上最蠢頓的傻子就住在這個屋子裡,還有誰能比蘇恩更白痴。我翻手抹自己的臉,竟然……竟然沒有眼淚。
這一夜,我原本以為自己會心緒不寧的睡不安穩,誰知,我竟出乎意料的一夜無夢。那條小小的十字架真的會讓人心安麼,我開始有些相信……
手機的鈴聲還是被固定在六點半,而床頭也還貼著顧青城留下的便利貼。
“嘿嘿,冰山!早!”我從床上爬起來,撅著屁股對那個便利貼扯了個大笑臉,因為一夜無夢,我心情大好。
推開窗,外面的雪已已經有些黯淡了。始終不是東北,雪不會留的太久,城市太過發達也不是件好事,街道上的雪早被泥巴混合的失去了純潔的美感。我小沮喪。走到寫字樓的時候,見有一家搬家公司在抬東西,這個樓裡的寫字間向來以高價格,非對外著稱,居然有人能搬進來。我受好奇心唆使,走上前,小心的試探了下。
“小姐,沒看我們這兒忙著呢啊,你該幹嘛幹嘛去啊。”搬東西的大哥還真是野蠻,有點東北男人的豪爽勁兒,算了,我還是見好就收吧。我蹭到前臺服務處,笑嘻嘻的和那個保安大哥打了個招呼,他連忙起身笑笑,看到我的時候居然還會臉頰緋紅,讓我崩潰。
“保安大哥,這個……”我指指正在搬東西的人。他點點頭,悄悄地和我說了句“秘密”,我當時特別想掄高跟鞋抽他那個木魚腦袋。看來,只能就此作罷。
“蘇編輯……16層!”他在我轉身之後,終於擠出了句有用的話。16層?不就是我樓上?不會又是哪個報社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回頭說什麼也要摸清楚這個事情。
這週上班第一天,我便開始馬不停蹄的忙起來,快到年末了,事情多的一發不可收拾,我從早到晚的跟著各個部門整理資料。新人們也漸漸消失了最開始激情迸發的豪邁感,看到我的時候通常都沮喪的低著個頭一言不發,好一點的會和我寒暄語一句,然後抱怨一下。生活就是這樣,總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午餐?對了,我還沒吃飯。我的胃開始變得和我的人一樣麻木起來,如果不給它補充糧食,它就採取望梅止渴的方式活著。電話在我正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響了。
“喂!韓笑楠!是要請我吃飯麼?”我高興的逮到了個時機,說也是,我都好久沒見過那個丫頭了。
“蘇恩,我給你講個大喜事兒,快下來,我在你樓下,想吃啥,隨你!”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要把早晨,中午,外加晚上的份兒都吃出來。
剛一見面,她就又開始了那種過於激動熱情的擁抱方式。
“韓笑楠,得得得!你請我吃個飯,還得卡我油不成?”
“親愛的,我成功了!”她笑的我暈頭轉向,愣沒懂她在說什麼。
“啥?”我遲鈍的望著她眯起的像是月牙的眼睛。
“愛情。”她特別神秘且富有磁性的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我從腳跟一直麻到頭頂,撇撇嘴,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