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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肯定裝著食物,估計是送飯來給狙擊手。他們應該聽到剛才的槍聲,一邊走,一邊警覺地檢視四周。幸好我的前方有一棵大樹遮住了他們的視線,不然就要上演螳螂捕嬋,黃雀在後的故事了。我立馬一槍先放倒斗笠,另一個把芭蕉葉包一扔,正要取槍,我扣動扳機,他向後一仰,倒下了。
我檫檫汗,等了幾分鐘,再也不見敵人的蹤影,心裡明白了,這是越軍派出的專門襲擊我軍部隊的特工小分隊。我跑到山坡上,將越軍身上的水壺取下,扔在地上的芭蕉葉包已經散開,裡面是還有些熱氣的臘肉炒飯,可惜一部分灑到了地上,我重新包好,迅速回到陳勇他們身邊。
我開啟芭蕉葉包,可看著小何的遺體,我、陳勇、小馬都吃不進去。我撕下一塊芭蕉葉,包上一點飯,擺在小何面前,敬個軍禮,告訴他,有飯吃了,吃飽再上路吧!
沒有小何,陳勇怎麼辦?陳勇提出,叫我帶小馬先走,我堅決地說:“不行,必須全部走!”我正要強行把他背到背上,忽然聽到四周的草叢中都有人圍過來的聲音,我剛開啟保險,就聽見一聲低沉的中國話:“舉起手來,繳槍不殺!”我舉著槍,問他們是哪部分的,對方也反問我們是哪部分,不錯,應該是自己人,我就如實回答,再問對方,原來他們是хх軍的特工大隊,也在這一帶執行任務,聽到槍聲,便包抄過來。
歷經磨難,在他們的幫助下,我、陳勇和小馬被送回國內治療。
戰友分別
我們先在臨時的野戰醫院做了簡單的檢查和治療,我的傷算最輕的,醫生說清理好灌膿的傷口,輸幾天的液就好。陳勇和小馬因為沒能及時救治,傷勢都很嚴重,經檢查,陳勇身上有26塊彈片,小馬的左腿保不住了,要高位截肢,他們兩人都要送到後方醫院接受治療。
再過一個小時,他倆就要走了。雖然作為軍人有相聚,也有分離,但我們剛經過槍炮聲中的生離死別,更能理解兄弟間離別的痛苦。小馬和我在一個病房,知道要分別了,就不停的哭:“班長,你說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能,”我坐到他的病床上,撫摸著他的手。小馬還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我現在這個樣子,兵當不成了,回家活也幹不了,怎麼辦呀?”
我心裡覺得小馬有些“熊”,一點不象從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搏殺回來的英雄。轉念一想,他可才十九歲,家在農村,失去一隻腿,對他來說,後果是可以想見的。我正想安慰他,護士推門近來給他換藥了,小馬止住了哭泣,護士大姐假裝沒看見,但手中還是遞給他一塊毛巾,小馬擦檫掛在眼角的淚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揩掉流著的鼻涕。
護士大姐接過毛巾,溫柔地問小馬:“是不是傷口痛了?”
小馬卻反問:“大姐,你說我算不算英雄?”
大姐指指床頭櫃上來慰問我們的當地的中學生送的鮮花:“在我們心目中,你們都是英雄!”
等大姐給他換好藥,我又攙扶著小馬到陳勇的病房,護士已經幫陳勇換了套乾淨的軍裝,他拉著我的手說:“老楊,又要說再見了。”
“我不能照顧你,一切都要小心啊,”想到我們一起當兵、一起訓練、一起在戰場上同甘苦,共患難的日子,想到現在又得各在一方,我的鼻子也發酸了。
陳勇拍拍我的手背,深情的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戰打完了,也許我們都退伍回老家了,但我們還是弟兄呀!”
我們三個人緊緊握在一起,這時的情感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來表達。
接送他們和其他傷員的直升飛機起飛了,我在地上拼命的揮手,小馬也臉靠在舷窗邊,空中不停的傳來他的呼喊聲:“班長,再見!班長,再見!”
從這天起,這個聲音不單是小馬的,還有其他長眠在祖國南疆大地上戰友發出的,二十多年了,我常常在夢中被這呼喊聲驚醒,醒來時枕巾已溼透。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光榮凱旋
我養好傷出院,我國軍隊已全部奉命從越南撤回。回到部隊,見到了連長,連長笑呵呵指著臉上的傷疤,怎麼樣,我命大吧,炮彈飛過來,彈片沒有削去我的腦袋,只從臉上劃過,命保住了,可惜我英俊的臉蛋。我問指導員呢,犧牲了,連長眼睛紅了。我們班倖存的幾個戰士大喊著“班長”,向我撲來,我們流著激動的淚水,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在短暫的休整中,我們每天都處在幸福與懷念中。今天一個部隊慰問團,明天一個地方慰問團。彭麗媛、李雙江等等都和我們零距離接觸過,我們處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