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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擾我們的最大難題。我和小何都快撐不住了,走一步都渾身虛汗直冒。小馬的斷腿無法著地,只能靠拄柺杖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艱難挪動,兩個胳肢窩都磨出了血,疼痛使臉色都變形了。陳勇由於無法清理治療,傷口已經發炎,一直高燒不退,到了晚上就迷迷糊糊說昏話。精神與肉體上的折磨讓我們疲憊到了極限,但我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不能讓我們停下,我們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份子,求生的本能和對親人的思念時時湧動,召喚我們活著回家。我更不會忘記楊波臨死前的那句囑託:“兄弟,帶我回家。”
快到中午了,我們來到一處凹地,這裡樹高草密、亂石嶙峋,是一個較佳的休息和隱身地點。把陳勇和小馬安頓好,叫小馬守護陳勇,我和小何就到附近去找食物和水。來到一條小路旁,我們發現路上的水坑裡居然有一小灘積水,那水渾濁不清,水面上還漂浮著枯枝敗葉和許多不知名的蟲子,要在平時,這麼骯髒的水可能令人作嘔,但現在卻讓我們眼睛發亮,我負責警戒,小何灌滿了四個水壺,然後我和小何分別趴到水坑邊痛快的喝了幾口,頓時覺得精神好多了。我們再四處尋找,終於在草叢中發現兩具越軍的屍體,從他們身上找到兩包壓縮餅乾,我們可以湊和著吃一頓“飯”了。
填飽肚子,我們繼續原地休息。四周出奇的安靜,我叫陳勇他們睡一睡,我在一旁守衛。望著滿山遍野綠意盎然,我想要是沒有戰爭,現在這個時節應該是人們踏青的大好時候了。記得以前在家鄉讀小學,每到春天,老師就帶我們到學校旁邊的山上野炊,同學們把從家裡帶來的冷飯和著一點滷腐、豆豉等鹹菜就大吃起來,吃完後在老師的帶領下大家歡快的玩遊戲,歡聲笑語在山谷迴盪。
我正在回味那美好的時光,忽然聽見不遠處草叢中發出稀稀梭梭的聲音,有人過來了!我馬上搖醒小何三人。我從石頭縫裡看去,只見一個面黃肌瘦的越南兵東張西望朝我們這邊走來,看起來是個散兵遊勇。我低聲和小何商量,不開槍,抓活的。我和小何輕輕地左右包抄過去,那越軍大概也是走路走累了,神智恍惚,根本沒注意周邊的動靜,徑直走進我們的包圍圈裡。等他走到我們中間,我向小何使個眼色,兩人忽地躍起,把越軍撲倒在地,我迅速把他的雙手反擒到背後,越南兵居然一腳蹬到我的小肚子上,算好他無法用力,不然我可能留下禍根。小何被激怒了,給他頭上猛地就是一槍托,誰知這越南鬼子腦袋不經打,竟被打得頭破血流,兩眼翻白。怕他裝死,我再補上一刀。抓個活口的想法不能實現了,後來我也覺得,如果他不死,反倒會成為累贅的。
消滅這個越南兵後,我們覺得不能在此處停留了。短暫的休息,大家也覺得體力恢復了許多,為了讓陳勇和小馬能趕快得到治療,我們也得繼續趕路。
最後一戰
又經過一天一夜的艱難跋涉,已經看到前方一座座秀美的小山,我們很快就要走出原始森林了。雖然我的傷口也開始發炎,陳勇比前幾天稍好一些,小馬、小何累得身體發軟,但大家都振作精神,步伐也加快了許多。
也許心情過於激動,我們都放鬆了警惕。再走幾步,就可以把原始森林拋在身後了。擔架上的陳勇看著我們滿頭大汗,剛說找個地方歇歇吧,一聲槍響就傳過來,走在前面的小何身體搖晃前後幾下,往前一撲,先呈下跪姿勢,接著身體慢慢倒下,頭部右側汩汩流出鮮血。我放下擔架,趕快叫小馬臥倒,然後舉槍觀察,我們右側山坡上深草密立,不見動靜。我匍匐爬到小何身邊,半坐抱起他,小何已經只有一絲氣息了,他半睜著眼睛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班,班長,代我,看看一排長,”說完,頭一偏,就倒在我的懷裡。我的淚水忍不住嘩嘩流下,小何呀,我們已經快要到家了,你怎麼還要離我而去呢!
我氣紅了眼,從槍法上看,可能是狙擊手,敵人人數不會多。我叫小馬保護陳勇,我去消滅敵人。陳勇把他身上的兩顆手榴彈遞給我,又掏出光榮彈握在手中:“你去吧,為小何報仇!”
我在草叢中匍匐前進,沿著山溝向前摸,很快摸到山腰的一塊岩石後面。我終於發現在我的左側有個越軍端著狙擊步槍還在搜尋著山下,可能半天不見我們的身影,他也無從下手。我舉起槍,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槍,為小何報了仇。
我換了個位置,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敵人,等了半天,不見動靜。我剛轉身準備回去,只見我的上方山坡上一前一後走下兩個越南人來。一個帶著斗笠,穿著黑色褂子,身上掛著三個水壺,端著衝鋒槍。一個槍斜挎在肩上,手中拿著一個芭蕉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