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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又縮回去,“班長,我們等你。”說完,幾個人似笑非笑神仙般飄走了。
“你們不能走呀,”我張開雙臂,絕望地大叫:“等我!”腦袋又被什麼撞了一下,我覺得整個身體都在往下落……。
我清醒過來了,想睜開眼睛,但右眼眼眶無比疼痛,而且好象什麼把眼睛粘住一樣。我用手揉揉,粘乎乎的,抬到左邊一看,原來是血。我用衣袖搽搽,右眼可以模糊的看見東西了,頭上是一亙被炮彈打折的樹幹,幸好身旁的石頭幫我擋住,沒有落到我的身上。身邊傳來了枯枝敗葉的腐爛味,這不是我們被炮擊的原始森林嗎?我還活著?我想立起身來,但左肩一陣疼痛,我不得不又躺下。
四周到處響著的槍炮聲,終於讓我確定我還活著,只是受傷了。那剛才見到呆子他們那一幕,是夢境,還是幻覺?啊,應該是起死回生,以前在家裡聽老人說,快要死的人,都會見到死去的親人朋友,如果被他們拉住了,就死定了。我知道,他們一直沒拉我,那是留下我,讓我為他們報仇雪恨呀。
我得找部隊去。我咬咬牙,用右臂扶著槍把使勁撐起來,還好,腳沒受傷。我活動活動脖頸,精神振作起來了。
我四下看看,橫七豎八躺著都是戰友的遺體。我們是穿插部隊,忙著作戰,善後主要是國內民兵組成的分隊來完成,他們的速度跟不上我們。而越軍估計是被我們的大部隊打跑了,也忙不過來給我補上一槍了。
我仔細找了一遍,沒見到我們班的。我得一個人孤軍作戰了。我從戰友的身上找到沒有打過的彈夾,填滿我的彈夾帶,搜來幾顆手榴彈,自己儼然敢死隊。
我向戰友們敬個軍禮,繼續向南方進發。
孤軍奮戰(2)
我沒有選擇從開闊地前進,那是危險地帶。深深的密林是天然的屏障。
忍著傷痛,在密林中孤獨一個人行走。沒有朝夕相處的戰友,內心極度的緊張。一個人無法顧及所有的環境,既要觀察前方的情況,又得注意腳下的線路,一絲風吹草動都會讓我心跳加快。
走了大約半小時,肚子開始“咕咕”發叫,腸子不停地蠕動,頭有些暈眩,虛汗大滴大滴冒出來。我只好找塊石頭坐下來,翻遍所有的衣袋,什麼吃的也沒有。水壺裡一滴水也沒有。瞥瞥四周,除了樹葉就是雜草。再沒有吃的,我可能就要因飢餓倒下。看來只有摘一些草根充飢了。我剛要低頭拔草,突然發現草從中居然躺著一條曲捲的小蛇,它似乎在發呆,一動也不動。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精神陡然振作起來,悄悄從側邊靠近它,正當它昂起頭,吐著信子向我示威時,我迅速舉起槍托,猛地砸將下去,舌頭被我砸扁了。我拔出刺刀,砍斷舌頭,抬起蛇身,帶著腥味的蛇血流到我乾渴的喉嚨裡。平時煮熟的蛇肉都不敢吃的我喝了蛇血後竟然全身舒坦起來。後來當我看到那些特種兵野外生存訓練生吃蛇肉的照片時,我就不足為奇了。我不是特種兵,沒敢生吃蛇肉,但再餓下去,別說蛇肉,人肉我都可能會生吃!
我又可以繼續前進了。又走了一段時間,發現不遠處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右側的半山腰,透過樹林隱約看到堆著沙袋的戰壕,那裡應該是越軍的陣地吧?
有戰可打,什麼飢餓,什麼口乾一下子全拋腦後了,我悄悄摸到陣地的上端草叢中,發現戰壕裡一個人也沒有,而戰壕的左側有一個洞口,一股稀飯的香味從洞裡飄出來。我咽咽饞貓般的口水,但不敢輕舉亂動。我得試探一下敵人的兵力。我檢起一塊石頭扔下去,聽聲音好象碰到一個鋼盔,響聲剛停,兩名越軍端著槍從洞裡探出頭來,東張西望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就大膽地走到戰壕,舉著望遠鏡觀察山下。
我的機會來了。我舉槍瞄準,一個越軍斃命了。另一名越軍嘰哩哇啦叫起來,回頭找尋目標,我又是一槍,他也一命嗚呼了。
我知道,如果洞裡還有越軍,他們馬上就會衝出來。我趕緊跳到戰壕裡藏到洞口邊的一個貓耳洞,等待魚兒上鉤。剛擺好架勢,一名越軍又探頭探腦走到洞口,我手起槍落,又將這名越軍擊斃。
我本想玩守株待兔的遊戲,可過了半天,不見“兔子”撞來。難道沒敵人了嗎?我掏出兩顆手榴彈,擰開蓋子,順著戰壕邊慢慢向洞口靠近,突然,一顆正在嗤嗤冒煙的手榴彈從洞裡扔出來,落在我的腳下,媽的,居然想法和我一樣,我飛起一腳,把手榴彈踢進洞裡,“轟”,洞口飛出濃濃的硝煙。乘著煙霧,我衝到洞口,“噠噠噠”掃出一梭子,再躍進洞裡一個拐角處,將手上的手榴彈一起扔進去,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