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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
誰知這一叫,倒在地上的呆子又站起來,他的身子晃了晃,又倒下去。其他幾個弟兄正要衝上去,呆子的頭又立起來。他回過頭,揮揮手示意戰友不要去救他,然後拖著爆破筒一步一步向目標爬去。他每爬一步,我的心都要碎一次。
離敵人火力點大約一米時,呆子突然“呼”的站起來,一下躍到敵人射擊孔旁,迅速拉燃爆破筒飛快地塞進去。他剛想轉身隱蔽,冒著煙的爆破筒又被敵人推了出來。
只見呆子又是迅速一個魚躍翻身,再把爆破筒使勁推進去,身子同時一撲,用胸部頂住爆破筒,敵人的機槍被呆子的瘦小的身軀堵住了。
“轟”的一聲,敵人的火力點被炸了。濃煙中,呆子被巨大的氣浪衝下山坡,我們班的戰友們不顧戰鬥還沒有結束,全都向他撲過去。
但呆子已經閉上了雙眼。上半身都是槍眼,鮮血還在不停地湧出來,腹部一個大洞,一截腸子流在外面。他象他的名字一樣——永生了。
全班“哇”的一齊痛哭起來,又一起端起衝鋒槍,槍管不斷飛出憤怒的子彈。我們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前進。
(本章節取材於老山戰鬥中“黃繼光式的戰鬥英雄”馬佔福的英雄事蹟,向英烈致敬!)
高地遇險
我們快衝到高地邊緣時,敵人工事裡又突然響起各種槍聲,敵人扔出的手榴彈也在我們當中爆炸。衝在前面的戰友又倒下一大片。有了前面的戰鬥經歷,連長臥倒的命令一下,大家都學會迅速隱蔽。但幾個新兵可能看見戰友犧牲,心情緊張,一臥倒,就把槍扔在一邊,雙手捂住腦袋。實在不能說他們熊包呀,俗話說,養兵前日,用兵一時。可我們這些兵,大多都是參軍才二、三個月,佩上帽徽、領章就直接上前線。王紅生還聰明,躲到一塊石頭後面,目標也沒搞準,兩隻手哆嗦著,不停的放槍。三班的兩個戰友臥倒,又站起來身,結果被密集的子彈打翻在地。
回想起來,我們那時訓練都是一般的常規訓練,鼓舞士氣用的是傳統的精神動員,如果都像現在注重實戰訓練,提高作戰能力,武器裝備精良,我們不會犧牲那麼多弟兄的。
連長瞪著充滿殺機的眼睛罵起來:“連幾個小鬼子都滅不掉,他媽的算什麼男子漢!看看敵人射擊的陣勢,他們是在亂放,怕個球!一排長,趕快組織突擊隊,給我狠狠打,消滅敵人火力!”
我們是一排一班,作戰前我就主動請戰作為排裡的突擊隊。這時當然該我們上。我不等排長命令,馬上佈置任務:“陳勇,你們吸引敵人火力,我帶楊波上。”
“不行,你是班長,我上!”
“你受傷,完不成任務的。我上!”我不容陳勇爭辯,和楊波帶上四節爆破筒和兩個五公斤的炸藥包,分別從兩側插上去。幾聲爆炸聲過後,敵人的槍聲啞了,戰友們迅速衝鋒,佔領高地。
攻克陣地後,我們立即打掃戰場。楊波被連長、排長表揚了幾句,正得意洋洋地站在戰壕上:“我們勝利了!”只聽一聲槍響,舉著雙臂高呼的楊波應聲倒地。又是一聲槍響,我的左側戰壕裡傳來一聲哀號。指導員的手槍還冒著青煙,戰壕又多了一具敵人的屍體。原來是一名受傷的的越軍掙扎著向楊波射出最後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穿過了楊波的胸膛。
和楊波關係最好的王紅生抱著楊波流著血的身體大哭起來。看著楊波痛苦的面孔,我也大聲喊:“衛生員,趕快包紮!”
楊波用勁最後一口氣,搖搖頭,看著我努力說出最後一句話:“兄弟,帶我回家!”
可惜呀,楊波,我的好兄弟,他是我們班唯一一個幹部子弟,父親是州里的計委主任,母親是宣傳部的幹部,他又是獨生子,當兵以前在文工團當演員,到部隊慰問幾次就偷偷的報名參軍,到部隊後不怕累不怕苦,做什麼都能衝在前。現在,我帶誰回家呢?
戰友們被激怒了,王紅生第一個端起槍,其他戰友也都跟上,對著倒伏在戰壕裡的越軍屍體一陣猛射。當清理戰場時,看到越軍配備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中國支援的高射機槍、重機槍、火箭發射器,甚至他們用來作掩體的都是印有“中糧”字樣的大米,我明白了木棉花為什麼那樣紅,我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隻冷酷的野獸,隨時都會衝向獵物;把他撕個粉碎;必須以牙還牙,為呆子、為楊波,為其他戰友,我得報仇。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雄心壯志
這天,我們班作為尖刀班,奉命佔領大部隊前進道路上的一個村莊。
出發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