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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隱約有魔人來回走動的影子。
一隻鞋盒大小的小豬縮在他身體的陰影裡,一邊低聲尖叫著一邊叼住他的衣角使勁扯動,像是想叫醒他。
他身上衣衫破爛,渾身都是腥腐的血跡。但是他的身體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口,甚至只要他想,他的心臟就可以在胸膛裡有力地跳動,面板也可以維持常人的體溫。
他遲疑地抬手摸上自己的額頭,那裡尖銳地疼痛著,面板撕扯開來,生出一隻奇異的眼睛。
“我開始可以透過這隻眼睛‘看’到許多東西,比如每個人的魂魄,比如每一個魔人在想什麼……我按照與他的約定破壞了結界,摧毀了那些喪屍,接著察覺到你在海岸邊的山洞裡,於是我就去找你……”季逸林道。
他突然頓了一下,很是明顯地皺起眉,環抱著隨便的手臂收緊。
他面上露出那麼一丁丁委屈的神色,接著默默地垂下眼去,長睫一顫一顫。
這五年未見的“我很受傷”的可憐架勢,十分久違,隨便眼皮一跳,直覺不好。
季逸林沉默了一會兒,悶悶地發言道,“他最後跟我說,要我好好照顧你,如果對不起你,他就殺了我……”
這種八點檔小臺詞讓隨便小心肝更加激烈地一跳。
果然季逸林低垂著的黑色眸子驟然一抬!灼灼發亮地盯著他,“他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發生過什麼事情?我之前模糊地見過你跟誰抱在一起!你們還做過些什麼?跟這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到底是誰?除了他還有誰?”
隨便對他連珠炮一般的逼問完全無法招架,將五號錯認成對方的時候搗鼓的那點小曖昧本來就讓他想起來就心虛,只能尷尬地將臉別過去,“咳……”
眼角抽搐地想,林林啊林林你這醋缸,五年了真是一點退化也沒有,還變本加厲!
季逸林咬著他耳朵呵著氣,啞著聲道,“我就是醋缸又怎樣,你快說啊。”
隨便被那熱氣暖得一個激靈,憋屈了許久的身體瞬間燃燒,迅速從耳朵通紅到脖子根!“你,你……”喂喂,我們這是在天上啊啊!!還有我知道你額頭上那隻眼睛是萬能的!別偷看我想什麼混蛋!!
“我沒有偷看,”季逸林委屈地說,“你自己寫在臉上了。我要是偷看的話早就知道你跟他發生過什麼了……”
隨便被他貼著耳根的軟軟的話語燻得整個腰都軟了,往後縮一下卻又被牢牢抱了回去,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面紅耳赤地叫道,“真的沒有什麼!我承認,我承認我有把你們弄混,我以為他就是你,可是後來就覺得不對勁了!我真的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季逸林盯著他。
“真,真的啦!”隨便漲紅著臉叫道,“就親,就‘差點’親了一下,但是我吐了……唔嗯!”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逸林摁著腦袋堵住嘴。
“唔……唔唔唔!嗯……”
連唇帶舌裡裡外外都被狠狠咬了一遍,良久才被清洗完畢放開,隨便大口喘著氣,眼前一片昏花,只覺得嘴唇火辣辣地發著麻,耳朵裡聽見季逸林一邊喘息一邊不依不撓地追問,“……會不會是你們之前認識,他對你有意思,但是你不知道?”
“絕對,絕對不會!”隨便喘著氣篤定道,“我絕對——沒有跟他有過什麼!就算他說他認識我,也許……也許只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麼……”季逸林眨了一眨眼睛,覺得要接受這個解釋,十分困難。
怎麼可能認錯人?
“真的!”隨便慌亂地肯定道,“咳!我們這麼久沒說話了,別說這個了好麼?
季逸林猶豫了一下,溫順地道,“……嗯,好。”
隨便腫著嘴唇鬆了口氣,再問下去老子要被啃死了。
結果季逸林神情認真接著道,“那我們來說,你先前說你連喪屍都‘那什麼’過‘很多’次了……”
“那不是我說的!”隨便眼角抽搐打斷。那是我心裡面想的你這個偷看的傢伙!而,而且那又怎麼樣?!
季逸林垂下眼睛,撲閃了一下睫毛,冰山一般冷冽的臉蛋泛出可疑的微紅,“呃……不怎麼樣啊。可是你對毫無反抗之力的我做出那種事情,還做了‘很多次’……接下來都應該全部還給我的,是吧?”
“……”
“嗯?”
林林,你這個悶騷……真的是一點退化都沒有!
“……”笑。
不準偷看我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