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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角落裡四處爬蔓著黑色的枝葉,幾隻通體鮮紅的掌心大的巨蟲從天花板上吊了下來,嘶嘶地低鳴著。
這些藤蔓與巨蟲原本只是樓下草坪中普通的人界物種,而今魔變至這副模樣,是因為受了強大又具侵蝕性的靈力催化。
衛琰看著它們,眼神淡得看不出半點情緒。
這些跡象的確表明了這股力量的驚人與強勢,卻也同時顯示出這股力量正被不受控制地宣洩噴發。
“族……”勿非嘴角輕微地抽搐著,急切地將手搭向衛琰的手背,剛要說話,突然門外一個下屬撞了進來,神色緊張,“主上!”
勿非神色驟然一黑,滿額青筋竟似要爆開一般,壓抑著扭曲的聲音,慍怒道,“什麼事?!”
“雷陣之後突然出現幾個人類,將那幾人救走了!其中一人似乎是十幾日前那個除魔師首領!”
“廢物!!馬上加派人手去搜!”勿非怒道,“這種小事不要再來煩本座!滾!”
喝罵走了心腹下屬,他再次急切地轉向衛琰。衛琰卻淡淡地道,“找個好一些的身體給我。”
勿非壓抑著看了他一眼,轉向守在房間門口的一個面容俊俏的魔人守衛,突然道,“你,過來。”
那守衛走上前來,還未報出一聲主上,就突然被他一爪通心!魔人不明所以地瞪著眼睛,滿口湧血地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勿非將那人的屍體拎起來擺在桌前,“族上,請。”
衛琰端詳了那具屍體一會兒,將掌心覆在了屍體的額頭。
淡淡的金光浮起,勿非神色古怪地看著隨之而出的那縷黑氣,貪婪的眼神似乎想把那縷黑氣一口吞下去。
片刻之後,桌子上的屍體坐了起來,衛琰低頭擦了擦唇邊的血跡,活動了一下手腳。
“族上。”勿非上前一步一把狠重地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進懷裡,“現在可以告訴本座了?”
衛琰抬了頭一牽唇,那具新鮮的屍體的臉上便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明明笑得十分淺淡,卻因眼角的微眯而攜了幾分妖嬈之氣。那具身體的瞳子原本是金色,卻因為他眼神的深邃空靈而突然間蒙上了深不見底的黑,好似能將觀者的靈魂都吸了去。他壓著嗓子,聲音低啞帶磁,慢慢道,“我在外面遊蕩了幾年,有些累了。你有魔界帶來的好酒,不妨來一杯。”
勿非深吸了一口氣,不僅嘴角,連眼角都微微地抽搐起來,額頭的青筋不經意地顫抖著。
他的神情愈發扭曲起來。“來人!”他提了聲地道。
酒液盛在影質化為實體的杯裡,半透明的酒杯盛不住酒液殷紅的色彩。
衛琰端著那酒,偏著頭瞧著看起來越來越按捺不住的勿非,慢慢地品了一口,道,“……血蛛釀。”
“想不到這酒三千年後還能喝到,”他淺笑著道,“我那時候,時常會往血蛛釀裡,攙一些貴族的血來飲用。”
勿非實在沒有耐心聽他敘舊,終於忍不住扭曲著面容一把將他摁倒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及時地轉動酒杯保持其中酒液不撒,衛琰仰躺在辦公桌上,單手還持著酒杯,仰面向著勿非,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迎著勿非猙獰急躁的面孔,閒閒地繼續接著道,“我那時候,實質上已經死了,平時要維持身體的正常運作,卻又不能使用邪眼的力量遭旁人察覺,便只能借用外力。純血貴族的血液蘊含靈力,對我極有幫助。”
勿非咬牙道,“族上,本座沒什麼耐性。”
衛琰淺笑著道,“急什麼?”
他一手持著酒杯,將冰涼的手指輕柔地撫上勿非微微抽搐的臉頰,柔聲道,“你想知道怎樣吸取力量,得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勿非瞪著他,低低地喘著氣,扭曲地笑了一下道,“好,您說。”
衛琰將手中酒杯的酒液輕輕撒了一些在桌上,道,“五年前你解除封印之時,敬我一聲魔王殿下,向我索取力量。但你可知道,這力量最初也不是我的。”
勿非微直了身,面色中透露出狐疑。
衛琰道,“三千年前,邪眼族長在魔都議事會中可擔任要職,甚者,可透過議會操縱魔界大權。但當時我與你一樣,只是側室所生,無論如何,也承繼不了族長之位。我不甘如此,暗地與政敵裡應外合,引外人殺我父兄,以為就此可坐上族長之位。不料對方過河拆橋,企圖連我一塊殺掉……”
勿非皺著眉,耐心地聽著。
衛琰闔了眼淡淡地笑。他那時只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