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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可以沒有，什麼也能接受，就這念頭不想改，也不會改。”可能因為喝多了兩口，蕭彥的聲音有些啞。“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個跟崑崙那級別的。”
莫西林微微怔了一下。
“那麼多年了，你或許看不起我吧，啥成就也沒有，但是我一點不慚愧，你知道為什麼嗎？”蕭彥扒著孟旭的肩膀，酒氣吹到他臉上。
孟旭看著眼前人酡紅的面上，那對眼雖則迷離，卻眸光清澈，繼而突然閃過一絲淡淡的悲傷。
心裡一動，就沒推開這明顯有幾分醉的人，柔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的心意沒有變，當初立誓要做的事沒有變。你現在混得很好，可是那些東西你全丟了。我現在很落魄，可是我那些我都留著。”蕭彥說著，突然笑了。
莫西林實在看不下去，就扯了他一把，靠向自己。“他喝多了，平時沒這麼些花裡胡哨的話。”
靠，演什麼三流勵志青春劇。蕭彥慣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今日這金邊明顯不是吃這套的人，實在是有些古怪，不由皺起眉頭。
孟旭看看他，淡淡道：“是麼，我怎麼覺得他不是說醉話。”
這個人是真心的。自己也是幹這行的，一開始熱火朝天，後來遇到些挫折或者為眼前利益誘惑離開的人有多少，早已不記得。如果不是有志同道合的夥伴一同堅持，這一路不曉得走不走得下來。而眼前這個人，雖則言語浮誇，表情虛假，然而他對遊戲的一顆心是真的滾燙的。
“蕭彥，”他看看那雙眼半眯的人，“我答應跟你們合作。”
“一起努力吧。”
這句話彷彿雞血一樣注入了蕭彥的身體。他一個激靈坐直了，完全本能地伸出手。“孟總你選擇我們是對的，孟總我們這裡有最熱忱的老闆，最可靠的技術人員，還有最專業的財務。”
孟旭和莫西林同時開始嘴抽。他們是不是想多了？這人真的不是市儈麼？
莫西林手裡的可樂罐已經超級塞亞化。
然後蕭彥說著興奮地拍拍他肩膀，“孟總你別看這小子模樣猥瑣，可是名校MBA啊！”
莫西林怒道：“我哪裡猥瑣了。”想想不能塌臺，對孟旭道，“多專業說不上，馬上有個CFA到手。”
孟旭只是點點頭。蕭彥的酒卻嚇醒了一半。“我擦，小莫，你哪裡來的時間考這個？”
CFA（Chartered Financial Analyst），特許金融分析師，證券投資與管理界的一種職業資格稱號，由美國特許金融分析師學院（ICFA）發起成立，每年在全球範圍內舉行資格考試。出了名的難過，最要緊的，考試分三期，最快也要兩年半才能透過。而那時節這小子剛去美國學MBA，難道說就是這樣一路隨便就拿下了？
嗚嗚嗚嗚嗚嗚……莫莫，莫莫你太好了，莫莫你真是個寶，莫莫你和諧醫學博士，MB和CF雙A精英，卻心甘情願陪我吃糠咽菜，嗚嗚嗚嗚嗚嗚，莫莫你可真傻，莫莫我一定儘早給你開工資，你好好練級啊！
蕭彥腦子裡跳出一個良心小神。
莫西林皺著眉頭推開黏在身上的人。“喝得差不多了，撤吧！”看看面面相覷的孟旭等人，“反正大家在一個樓上班，啥時候不能再見？”
孟旭想起那瓶子洗手液，笑了。“好，今日先這樣，改天直接去你們公司拜訪。”
羅密：“我暈，跟你MSN了那麼久，都不曉得在一棟樓上班！”
孟旭：“是，說不定叫的是同一家外賣。“
蕭彥：“孫記的蔥爆羊肉！”
莫西林：“你還有腦子說話？”對羅密，“我送他回去。”
蕭彥掙扎著撲向羅密。“不要不要，你別去禍害我女朋友，羅密送我。”
莫西林怒：“誰有心勾搭你女朋友！”都不曉得這人搞什麼，每次交個女朋友都神神秘秘，誰對那些女人有興趣？這麼防備，他有過前科嗎？
蕭彥只是拽著羅密的衣服。“走走走，某人是路盲，大晚上我真不想醉臥街頭。”
莫西林氣得轉身去開車。媽的，誰管你去死。
經過路邊。孟旭站在黃喜面前。
一個比一個幾乎高一頭。路燈下金邊眼鏡閃爍不定。“你住哪裡，我送你？”
那一個抬頭，白色燈光，將他埋在黑毛衣裡的臉浸得乾淨，幾乎像畫上去的，很有幾分脆弱的美感。“嗯？”
不曉得為什麼，這一刻莫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