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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可透視七百年後的今日,口中卻道:“不要望著我!”
採柔低下了頭,但仍忍不住偷偷看我的神色。
年加道:“那個偉大的戰士當然就是你,大劍師特,蘭陵的兒子。”
我嘆道:“年加!這只是巧合,不要捕風捉影了。”
年加道:“有誰可一人擊退五百夜狼族戰士,還使他們口服心服,有誰擁有一把能預先示警的靈劍,只有你,只有預言中的偉大騎士才能做得到。”
我倏地立起,低喝道:“夜了!我要睡覺。”
採柔隨著我有點手足無措地站起來。
我向好夢正酣的大黑喝道:“懶鬼!起來。”當先往睡帳走過去。
採柔向呆坐著的年加道了晚安,鼓勵大黑爬起身來後,追在我後面。
走進帳內,採柔默默我脫下戰甲,又為我抹身。
我默立不語。
採柔服侍我躺在柔軟的羊皮毯上,這時才發覺大黑早霸了最好的位置。
採柔笑道:“大黑累了,它可能因第一次坐船,所以很緊張,兩岸又多猿猴,使它不能安靜過來。”
悉悉卒卒,採柔脫下她的衣服,露出使任何男人也會停止呼吸的胴體,吹滅油燈後,鑽入了我懷裡。
就想懷裹多了一團火。
帳外隱約傳來淨土人的呼叫和動物奔走的聲音。
採柔解釋道:“他們今晚是不會睡了,年加說他們要儘量爭取時間,在雨林裡捕捉動物,以作沙漠旅程中的食糧。”
我默默摟著她,將頭埋在她幽香的秀髮裡,只有在那裡,我才可以找到渡過驚濤駭浪的“心海”裡的“寶筏”。
採柔在耳邊低聲道:“大劍師,你可否答應採柔一個請求?”
心中無由一顫,我感到她語氣裡流露出來的哀傷和失落。
她對淨土的美夢已片片碎裂,殘酷的現實,使她終於醒覺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便會有殺戮、爭奪、仇恨和戰爭,即使淨土也不能倖免。
我柔聲道:“你說吧,無論什麼事,我也會為你做到。”
採柔沉默了片刻,才輕輕道:“假設我將來死了,你可否將我葬在這採柔丘之上。”
我驀地呆了起來,手足發冷。
不祥的感覺再次從我心中狂湧而起。
西琪和魔女已死了,下一個難道是採柔,又或是華茜,不!我一定不能讓那種厄運發生在她們任何一人身上。
我第一眼看到採柔丘時,心中已極不舒服,這圓圓拱起的小丘,就像一個墳墓。
“不!”
採柔像受驚的小鳥般呼叫!“大劍師!”
我沉聲道:“我以後再不許你提起‘死’這個字。”
採柔沉默下來,隔了好一會,在我耳邊低喚道:“大劍師!佔有我,粗暴地佔有我,不要有任何憐惜,將你的悲痛全發洩在採柔的身上吧!”
第二天我們天未光便開始河程,到了正午時分在雨林另一邊棄木排登岸,再經過一段披莉斬棘的艱苦路程,終於穿過雨林,成功踏足另一邊草原之上。
由此而前,草原的草逐漸稀薄,到了地平的遠處,隱若可見一道道黃線,那是沙漠的影子。
炎風吹來,使人感到連雲山脈這一邊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採柔情緒非常低落,因為她知道沙漠那一邊等待著她的只是另一個殘忍的噩夢。
年加下令紮營,事實上我們的體力也不容許我們踏上征途,據年加這十多天來所說有關沙漠的故事,在大漠旅行絕非鬧著玩的事。
採柔不知從那裡摘來了一些山草藥,研成粉末和在水裡,硬迫著大黑洗澡,據她說,這種特製的山草藥汁,對殺死大黑身上的跳蚤有神奇的功效。
我有點擔心大黑這可愛的傢伙,不知它能否抵抗沙漠的奇熱。
我習慣地揀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揹著我是高入雲端的連雲峰,前方遠處則是沙丘萬頃、千里空寂,終年熱浪滾滾,既可怕又充滿神秘感的沙漠。
有關異物存身之處的廢墟地圖掠過我的腦海,我原本以為按圖索驥,要找到異物並非難事,但現在我才知道這沙漠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三個月的時間,又在一切順利下,任何人也不能穿越她。
看來除非上天幫助,否則我休想找到廢墟,找到那秘異莫測的異物。
我將魔女刃從背上解下來,放入懷裡。
這時溼淋淋的大黑吐著大舌頭,搖頭擺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