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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西琪,剛好她的目光也向我掃來,四目交投,她眼光垂向地下,少女含羞的丰姿,縱管在這種群兇環伺下,仍使我心神一醉。我不知這是否就是戀愛?公主的美麗是震撼性的,但卻是高不可攀的,她同意我做她將來的丈夫,可能只是種政治的手段,以此為她父親大元首收買座下的首席大將蘭陵,我的父親已經下獄身死,我叛變外逃,這一切已是明日黃花,公主心中應已沒有我。西琪美麗而平易可親,就像田裡的小野花。
“喂!”一聲暴喝將我驚醒。
我剛想看是誰喝罵,一點寒星,劈臉而至。
想也不想,伸手一抓,剛好將鞭尖撈著。
當我正想運力將偷襲者扯下馬時,一陣劇痛從我運力的右臂下的腰肋傳來,令我身子一顫,馬鞭立時脫手。
背後風聲急響。劇痛仍末消去,我勉力避往左側,右背肩已重重地著了一鞭,使我踉蹌僕前,幾乎跌倒時,一隻手拉著我。
我站直身子,感激地向扶著我的西琪無奈地苦笑一下,若非受傷,這群獵民怎放在我眼內。
“鏘!”西琪劍已出鞘。
上校陰陰笑道:“我的小妹兒,你這小白臉中看不中用哩!他背上雖然有劍,我看他連拿劍的氣力也沒有。”
高瘦青年笑道:“當然,怎及得我們上校外面那把劍和內面那把劍同樣使得。”
這高瘦青年語帶雙關,極其挖苦刻薄。
眾人放縱地笑起來,這年代講究的是武力,誰的劍利、誰的功夫好、誰的勢力大,便可以橫行了。
帝國的基礎正是建立在武力上。
大元首是公認的最可怕劍手,甚至可能在我父之上,只不過他兩人從未比試過,而大元首身上穿著那長年不脫的甲冑,更使他連刀槍也不怕。
西琪鐵青著俏臉,沉聲道:“你們再不讓開,休怪我劍下無情。”
上校兩眼一瞪,冷冷道:“好!有了男人便不放我在眼內,讓我生剝了他,再將你捧到床上,包保你欲仙欲死,誰也不想。”
我有事在身,本想息事寧人,這時也忍無可忍,大聲喝道:“閉嘴!”
七個人十四道目光一起集中在我身上。
上校喝道:“你這病貓找死,讓我成全你。”
鏗!上校手一揚,劍已在手。
西琪嬌叱一聲,先發制人,手中長劍化作數十道電芒,向上校腰腿處刺去。
我暗讚一聲,又暗歎一聲。
讚的是無論在角度上和速度上,西琪這得自乃祖真傳的一劍均屬無懈可擊的。嘆的卻是這一劍缺乏實戰培養出來的殺氣,不能懾人心神,以氣勢取勝。
不過已教上校難於應付的了。
上校罵喝一聲,橫劍劈下,不過無論在力道上和時間上,都非常不當。
鏘!
兩劍相交。馬受驚急跳而起。
西琪回劍再刺上校。
我又嘆一聲,假設換了是我,一定先傷馬後傷人,但西棋的慈悲心卻使她錯失了機會。
一連串的交擊聲,兩人劍來劍往。
背後風聲再響。
我狂叫一聲,勉力抽出背後長劍,只覺全身傷口齊痛,無力運劍,無奈滾倒地下,避過後面劈來的一斧。
敵方七個人全動了,一時殺氣騰騰。
“住手!”
眾人愕然止住。一騎迅速馳至。
祈北來了。
西琪歡呼道:“爺爺!”
祈北面無表情衝來,當來至上校前十來步時,劍已出鞘。上校怒喝一聲,首先迎上。寒光一閃。
“當!”上校的劍飛上半天,祈北越過愕然的上校,衝進了包圍網裡,斧頭、鐵刺一齊往他身上招呼。
祈北冷哼一聲,劍如暴雨般灑起點點白光,剎那間,響起了幾乎同時而發的交擊聲。
斧頭、尖刺紛紛墜地,驚叫和怒罵聲中,上校方面的人紛紛退後。血從他們持武器的手滴往地面,夾雜馬嘶急跳,場面混亂之極。我清楚地看到祈北出劍的每一個動作,一刺一劈一挑都是那樣無懈可擊地完美,我自問遠未到那境界,不過若要我和他生死決鬥,我卻不一定會輸,因為那並不單純是劍術的較量,還有韌力與意志的爭鋒。無論如何,祈北是個超卓的劍手。
祈北冷冷望向上校等人,沉喝道:“滾!若給我再見你們到‘魔印比’來,你們休想再出去。”
上校狠狠地望著祈北,他額上給劍鋒劃了一個十字血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