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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叔,你說什麼?誰受傷了?”
“是王爺,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去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老古掩面之下,老淚縱橫。
紫靈兒起身跑出靜苑,往鐵苑方向跑去。
“小姐,你還沒穿鞋。”青兒說完話,紫靈兒已經跑的沒了蹤影。
鐵,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沒有我同意,你不能死。一定要等我,等你的靈兒。深夜的冷風將紫靈兒臉上的淚水吹得四散飄去,滴水成冰般冰冷。
一雙腳被道上的利石割劃無數,殷虹的鮮血灑遍一路,落地生花。
推開鐵苑的門,藍霆宇,風振軒,還有一群御醫都在團團打轉,“你來了。”紫靈兒的視線中只看見躺在床上,滿身鮮血的瀟裔鐵,連藍霆宇跟她打招呼都沒有聽見。
他,一如當初中了斬龍劍般安靜的躺在那裡,只是,此刻過於驚慄,因為他的臉如紙般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他清爽的白色長袍幾乎被雪染成紅色。
“這都是你的血嗎?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嗯?發生了什麼事,誰傷了你,鐵,你說話,告訴靈兒。”
紫靈兒站在床前,支吾著雙手,卻無處可放,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床上的人,空洞無淚,讓人看了心疼。
“靈兒給你換下這身衣服,這麼髒的衣服怎麼還能穿。”說著紫靈兒動手要解開瀟裔鐵的衣服。
“小姐,不要看了,王爺的身上沒有一處完好。你要節哀。讓丫頭們,給換吧。”藍霆宇上前拉住紫靈兒的手。
“什麼?節哀?你什麼意思,他還沒死,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你讓開,讓開。”紫靈兒大聲的吼著,絲毫不退步的眼神,硬是逼退了藍霆宇欲上前阻止的手。
她從進屋開始,居然沒有流下一滴淚。也許這就是情到深處吧。藍霆宇放開手。
紫靈兒動手脫去了瀟裔鐵的長袍,裡面的白色短衫上除了領口幾乎看不到白色,紫靈兒顫抖的手揭開短衫,卻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到底是誰,是誰傷了他?”紫靈兒聲嘶力竭的吼聲讓整個屋子都彷彿在晃動。
那原本厚實,寬闊屬於自己的胸膛,是自己棲息的樂園。
如今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那傷口居然全部翻向兩邊,中間生生抽去一條肉,現在還不斷往出冒著血。
任誰看了都受不了的,何況是自己愛的人。
“御醫,快給他止血啊,快點救他。你們在幹什麼?”
“靈兒姑娘,你不要這樣,我一定會為老大報仇的。老大已經走了,你要節哀。”藍霆宇看著幾近悲傷發狂的紫靈兒一直強忍的淚水在此刻決堤。
“你說,他死了是嗎?他死了嗎?”紫靈兒死死的抓住藍霆宇的胳膊。
“是的,你清醒一下,老大已經走了,你要讓他放心,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藍霆宇搖晃著紫靈兒,希望她能夠面對現實。
“他保住最後的一口真氣,等到我趕到,就是為了你。”
“他說什麼了。”紫靈兒稍稍平靜下來。
“他說,誓死保全靈兒,送她走。”
珍珠般大的淚滴一瞬間奪眶而出,這句話猶如萬箭穿心般字字滴血,紫靈兒放聲大哭。彷彿這些淚在眼中被困鎖了幾個世紀,在此時匯聚成海,一發不可收拾。
昔日風流倜儻的藍霆宇卻在此時盡顯哀傷,他終於知道,王爺和紫靈兒之間的感情是多麼深厚與珍貴。
紫靈兒悲切痛苦的哀嚎,讓所有人的心都沉浸在一片傷悲中。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紫靈兒,風振軒揚起頭看向窗外,臉上的淚絡繹不絕。誰也不知道該怎樣勸慰她,只有任由她將心中的痛苦都發洩出來。
良久之後,藍霆宇已經命人為瀟裔鐵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紫靈兒依舊默默的坐在那裡,看著床上的瀟裔鐵。
“霆宇,他是被誰……”殺字沒有說出口,紫靈兒又再度哽咽。
藍霆宇,看著已經恢復理智的紫靈兒,緩緩開口。
“老大喝了很多酒,在從飛月幽藍回來的路上碰到了月斬。”
“是月斬,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非要置我們於死地不可。還有,他喝了酒,為什麼?”
“是的,他喝的酩酊大醉,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老大從來沒有這樣過。”藍霆宇心中依然想不通,到底有什麼難事讓他這麼為難,竟然將自己喝的大醉。
我想跟他單獨呆會。
待所有人都退出,屋子裡頓時又恢復了寂靜。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