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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甩掉她?”秦浩哈哈一笑。“那還不簡單!”
於是,秦浩領著杭傲三轉兩轉,轉進一家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妓院裡。
果然,雲燕燕再怎麼厚臉皮,也沒厚臉皮到膽敢隻身闖進妓院裡頭去找男人,只好守在妓院門外等候。
不過,姑娘家敢一個人守在妓院門口等男人,已經夠厚臉皮的了!
“哎呀,杭三少,您好久沒來了,咱們宛君可想死你了!”
一瞧見杭傲,濃妝豔抹的老鴇就甩著手絹兒迎向前來,熱烈的歡迎他,杭傲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少扯,我沒來,宛君還不是有其他恩客!”
“冤枉啊,三少,咱們宛君可從頭到尾都只有您一位呀!”
“是嗎?”
杭傲不覺咧嘴得意的笑了,因為老鴇說的是事實。
平陽城老百姓哪個不知道,怡香院裡的花魁丁宛君,唯一僅有的入幕之賓就是杭家三少爺,其他客人想聽她彈彈琴唱只小曲兒,或跟她下棋閒聊喝喝茶,甚至出遊踏青都是可以的,但過夜,丁宛君也只讓杭傲擁有那項權利。
“來來來,三少快請這邊走,宛君就在琴樓等著您呢!”
杭傲與秦浩相視一笑,旋即一個往琴樓而去,另一個徑行去找他的老相好溫存去了。
男人,就是得要有個女人才算男人。
“你的琴藝愈來愈精湛了!”
琴樓內,杭傲靜靜地吃食酒菜,愜意的聆聽丁宛君撫箏,讓優雅的琴音宛如流水般地傳入耳際。
除了丁宛君,誰也沒見過杭傲如此沉靜的一面。
其實杭傲並不是靜不下來,只是,他的生命沒有目標,無所事事的生活使他的心情愈來愈浮躁,他想做什麼,卻不知道要做什麼,心,總是定不下來。
而丁宛君,正千方百計設法要讓杭傲把心定在她身上。
“三少最愛聽宛君撫箏不是嗎?”
“所以,你勤練琴藝是為了我?”
“三少以為呢?”
說實話,丁宛君能夠成為怡香院的花魁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的美跟竇豔梅不相上下,同是北方出了名的大美人兒,不同的是,竇豔梅的美如火焰般閃亮,而丁宛君的美則似空谷幽蘭,一熱一冷,兩者恰好相反。
此外,丁宛君雖身落風塵,但其實她的出身相當高尚,祖父曾在朝為官,父親也是飽讀詩書的舉人,造就她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的才華,這點,也是杭傲之所以會獨寵她的因素。
他就愛她高雅嫻靜的氣質。
“我以為?”杭傲淡淡一哂。“我以為你正想方設法讓我收你為妾。”
不過,他也不笨,丁宛君的心思,他早就看透了。
出身官宦之後的她不甘長久處於風塵之中,老想著要讓他收為妾室,重新找回“清白”的人生。
一如她愛穿白,無時不刻都穿著從頭到尾一身的白,白玉釵、白衫、白裙、白鞋、白紗、白緞、白綢……白白白,總是白,刻意的白,有所企圖的白,彷彿在通告全天下所有人,即使身在青樓,她的心依舊是純潔無邪的,如同她那一身白。
真是蒼白!
不,是慘白!
所以,他沒辦法把心定在她身上,因為,她高雅,卻不純淨;她嫻靜,城府卻太深。
“宛君不配嗎?”丁宛君也很聰明,沒有否認明顯的事實。
“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而是……”杭傲慢條斯理地舉杯啜飲。垂眸掩飾飛掠過眼底的嘲諷。“我現在還不想放個女人在家裡。”
丁宛君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得慢慢來,不能逼迫杭傲,否則會適得其反。
於是,丁宛君默默地繼續彈箏,而杭傲則靜靜地闔眼聆聽,偶爾斟滿酒杯,徐徐酌飲。
起碼,她的琴聲確實不錯聽。
一夜過去,雲燕燕竟然還守在妓院門外,杭傲和秦浩只好從妓院後門偷偷溜走。
“現在呢?”
“我的心情不錯,來去賭兩把吧!”
“正和我意!”
所以,兩個小賭鬼又跑到賭場去試試他們的手氣了,直至午時,他們才上酒樓去用膳。
“接下來又要到哪裡?”
“出關去玩幾天,你覺得如何?”
“可啊,要找上其他人嗎?”
“當然要,人多才好玩嘛!”
結果,到了邊關方始發現正在打仗,其他年輕人嚇的立刻收拾包袱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