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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感。“我明天到馬羅卡島去,你可以休假。”
“真的,事情還沒做完呢!我留下來監工。”
“別這麼辛苦。好不?要我感激流涕嗎?真這麼閒,就陪我一塊去馬羅卡島。”
“去辦事?”她問。
他笑得嘴巴都僵了。“對,去辦事,去打打網球、看看風景、玩玩海水。怎麼,有沒有興趣?”
她呆了一會兒,忍不住捧腹,笑聲變調。
“對啊!對著地中海,能辦啥事?除了玩樂。”
蘇雩才下班,拎著一個包裹。警衛伯伯剛拿給她的。
她入屋,脫鞋,將包裹扔在一旁,脫掉外套之後,整個人癱在床上。閉目之後昏睡到日沉月起。星朦朦的亮,紗窗外的風涼爬爬的吹。花臺上的杜鵑花早開,等不到三月,全枯了。屋內寧靜的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她張開眼,眼角竟有淚,卻忘了是在那個夢境裡留下的。起身坐在床上發呆,心裡卻是那麼荒涼。
黑暗裡,她看著化妝臺灰亮的鏡子,那張面孔是那麼憂愁,那是自己嗎?她開燈,再看自己。憤懣怨懟的情緒縷縷而起。甩出手裡抱的枕頭,砸得化妝臺的保養品全翻了,碎地的聲音是那麼響,攪和著她的哭聲,如決堤的淚水,不能抑制。
哭累了,起身洗澡,然後到客廳把能開的燈全開了,再開電視。只是希望有聲音、有燈光,並不理會熒光幕裡演的是誰家的悲喜。煮了一碗麵,自己蹲在地板上吃。她從不知道沒有午葉,她竟會如此苛薄自己。
而午葉卻那麼不珍惜她,教她怎會不怨恨。
整整一個禮拜,只打了三通電話,然後就下落不明瞭。認識五年了!一個女人有多少五年可以揮霍?花頂多開滿一季,而人呢?
看看周圍的眾姐妹,不滿一千個日子裡,結婚的結婚,離婚的離婚。幾家歡樂幾家愁。而她呢?守著午葉如守著幻夢一樣。有過的青春、有過的歡樂,如流沙似的在手中漏洩之後,就毫無痕跡了。她忍不住又落淚。淚滴撲簌的滴進面裡,她和著面又吞進肚裡,索性放聲大哭。她那麼愛午葉。愛得心力交瘁,而這是她該得的下場嗎?所有痴心的人都罪該萬死,是不是?是不是?
她也不想威脅午葉,她真的不想。但午葉卻遲遲不肯向她求婚。她只想嫁他啊!要不然以她的條件,她的求婚者多的如蟻,她卻看都不看,她何苦呢!
現在她把話說絕了,連後路都沒了。如果午葉真狠下心不理她,她會恨死自己。得不到午葉,她怎麼也不能甘心。
她累積的怨恨愈來愈深,深得可以壓死自己。
午葉,你為什麼不來?為什麼?你為什麼可以不想念我!為什麼?她在心裡唸了不止一萬次。
做女人這麼可悲?她又忍不住問自己。
看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包裡,她突然覺得有一絲希望。也許那是午葉寄給她的,她趕緊撿了起來。
看著包裹上的地址和姓名。
王一鳴。
連聽都沒聽過。印象裡,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她失望極了。索性把包裹扔進垃圾筒裡。
有人開門。
她想是妹妹吧?趕緊將眼淚擦乾。
果然,一雙花布鞋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抬頭。
“姐——你為什麼蹲在地上吃麵?有桌子嘛!為什麼不好好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吃?”
蘇晴穿了一件黑襯衫,像傘般撐開的短蓬裙。背後背了一個彩色的登山揹包。一雙花布鞋加黑色短襪。“眼睛又圓又大,黑髮綁成一支沖天炮:活脫脫的漫畫美少女。笑的時候眼睛會眯成月牙似的,露出兩顆兔般門牙。
“怎麼有空來?”蘇雩問,眼眶紅紅的。
“我同學說我最近胖了,所以來讓你瞧瞧,看我是不是真胖了?你——怎麼了,眼眶紅的像白兔。心理學家說,這樣的女人比較迷人嗎?”蘇晴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頂喜歡自己的幽默。
她的人跟名字一樣,晴朗的不得了。
“我的心情不好。”蘇雩嘆氣。
“我還以為你又在祈雨了。蘇雩、蘇雩這個名字太奇怪了。求雨、求雨,難怪你老是哭,換一個算了。”
蘇雩拿起碗筷,蘇晴搶了過來。
“吃這麼差!有沒有好菜?我肚子餓。你可別虐待我。學校的菜夠爛了,才來這裡補一補,你別弄這樣的東西給我吃。”
“你想吃什麼?”
“隨我嗎?”
“是啊,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