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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烏基朗達,聽說是一條好漢,女婿與他衝突,要是互相動起兵戈,卻是讓人擔心,排家人不多,受不得損失。今日大家慶賀妹夫要做父親,心裡喜歡,說話有些擂鼓,聽丈母孃一說,清醒不少。阿朵介面說道,讓排家與雷山走動頻繁一些,雷山要知道更多山外頭漢人的音信,排家多費心思才好。
想到阿朵投身苗疆,若不是落在部首之家,做一個普通苗民之女,怎麼能計劃這些事情。普通苗民,莫說飲酒祝詞,彈歌相慶,一年饑荒不斷,肚皮飽了便是大福。
楊先生妹夫保洞哈三人,米酒喝了漸漸上頭,說著蜀道中原,張飛打岳飛,竟是各分一處,鬧起酒後三國,還有這個時代之後才有的醉花陰。阿朵喝得比他們不少,卻知道這米酒並不厲害,後勁她頂的住,現代阿朵的酒量,四五斤才醉,這一罈子存貨,她能報銷大半。只是她是主人,招呼敬酒才是。聽他們說得山外傳播,謠言也好信物也好,這一頓飽食足酒,妹夫跟她阿朵留下了以前沒有的交情。
楊先生說得,一些細節,阿朵都注意到了,凡是要認真地想想,怎麼讓自己,發揮一個一千好幾百年之後穿越者的作用。喝到最後,排客布保洞哈打直舌頭,楊先生伸長了不想被仇人砍掉的脖子,一起轉到阿朵身上。說是雷山幾百裡方圓內,她最厲害,哪個能娶她。阿朵心裡想,我還沒有開始證明自己呢,打獵跌下懸崖,沒有跌掉威信麼,怎麼都這樣。阿假還沒有正式退休,不辦好雷山與其他部族的姻親,阿假交不出大棒,阿朵和弟弟到底誰接班,還不在部族裡炸開一鍋。
還好,妹夫打直舌頭之前,阿朵便問過。讓妹夫派人問清,弟弟在建寧州哪一個部裡,不要他做成哪個部族的上門女婿,送來一個遲到訊息。阿朵表示,家人永遠是家人,在比劃身手,也不會跟弟弟當真無情鬧翻臉,他要賭氣,姐姐就出去找他,看他能在建寧部母親孃家哪裡,學到什麼本事。妹夫看來對排洩米酒並不精通,喝酒的排場,及不到阿朵十分之一。以為能靠滿碗酒一口為敬,難倒阿朵,再接下阿朵提出的事。哪裡注意到,阿朵裝著不勝酒力,好不容易一口乾完,其實是小兒科一樣。
妹夫看著阿朵,竟然發呆,沒有想到阿朵是這樣一個美女,一直就怎麼沒有發現。說這灌酒,灌水一樣稀鬆,一口喝下一碗六十度老白乾,阿朵照樣能抹抹嘴皮子,接著吃雞腿。楊先生今日心情不好,需要借酒消愁,在阿朵助興下,忘了對阿朵的疑惑,只顧和妹夫攀交情,既然排孫家能打聽阿朵的弟弟,也能打聽成都那邊的動靜。保洞哈平日對楊先生不甚貼近,喝了這一通酒,說出不少他阿假營陽的寨子裡的事情。阿朵以為,雷山的生活是十分單調的,雖然建成寨子,物質的匱乏,缺少藥品。
漢人不是重農抑商,就是軍閥為政,深山之中越發閉鎖,沉重的壓力讓阿假那一輩特別衰老,這麼一個部族,聚在寨子,露出原始公社的特徵。山區的農業底子薄人民生活水平低下,漢人從五穀中釀酒,這山區就缺少得很,讓這部族裡幾個重要的男人喝一喝酒,散發男人的雄壯出來。阿孃也是這樣想的,才不吝嗇這珍貴的,屬於雷神的酒。
保洞哈抬頭看著天空。大聲吼道:“農思!農思!”
妹夫跟著大聲道:“不會吧。”
妹夫帶進寨子的一隻獵狗,一通亂叫,夜晚中,眼睛通紅如鬼眼。阿朵想,這又不是月圓之夜,獵狗狂吠,應該是閒著沒事給主人助威風。阿朵還有一對獵狗,十多隻呢,都隨著阿假去叼食。
楊先生醉的厲害,掐著指頭算起來:“初一,十五,按說是應該不會下雨。”
農思,在苗語裡,就是雨的意思。若不是雨水中,打雷霹靂,苗山也不會供奉雷神。瞧這天氣,白日中午,還是比較溫煦,太陽照在苗山,墾出的田,盡在溪溝山包的山陽上,莊稼剛剛收穫,比起平原上,日子推遲了。農夫們忙完梯田變成獵戶,打獵還不一樣討厭雨水,遇上了,不光耽擱狩獵,淋雨感冒,露宿野外容易生病了。這日曆陰晴,對苗山多麼重要。阿朵不能學習成氣象預報員,再穿越而來。
今晚,星星和月亮沒有蹤影,阿孃黑燈瞎火捨不得用蠟燭。讓穎兒陪同楊先生夫人回去。保洞哈幫著阿朵收拾著滿座狼藉,打賞了妹夫的寶貝獵狗,讓它安靜下來。阿朵還在想自己的一大隊獵狗,怎麼用它們打獵。應該說,餵養它們,附近山頭上的老獵戶費了不少功夫,每次打獵,按照貢獻分發所得,剩餘的燻成乾肉。而苗山外面,益州和荊州,乃是比苗山繁華富庶的地方,苗山想交易,那益州和荊州向苗山索取的物品,乾肉是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