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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想起來什麼,起身跑著出去。
很長時間,老婦人才叫來長者和幾名男子,抬著木板上的阿朵,小心翼翼,迎著光亮,抬出山洞。
山洞位於主峰,隨便四望群山起伏。
遠處近處都是些樹木草荊,濃濃霧氣中,無數參天大樹,掛著老髯藤蘿。阿朵躺著不動,看見天上飛鳶滑翔,樹林裡不時間傳來淒厲的聲音。
這些男人穿著粗麻,四名抬手專心抬著阿朵,除了山洞外有幾重臺階和一段碎石路,根本就是無路不好走。旁邊開路護行的兩名男子十分謹慎,不時盯著前後左右的動靜。一定在深山老林了,好像真有虎豹豺狼出沒一樣。
長者留在山洞中,老婦人隨著出來,一路上只是注意著女兒的臉,兩人對視著,老婦人覺得閨女的虛弱,說著叫抬手更加輕靈。大約兩時辰,才慢慢轉下山腰,趟溪過嶺,到了寨子。
只見並不開闊,亂石累累,沒有丘田,寨中木屋茅棚,十分簡陋。在老婦人吩咐之下,幾名麻衣男子,直接將阿朵抬入一家嶄新的木樓裡。
過了幾日,阿朵開始思維,知道自己是黃小芸。聽到阿孃說話,能夠明白幾句,阿朵決定等傷養好搞清楚這是在哪兒。躺在竹屋內,睡的地方鋪上獸毛,獸毛非常柔軟不著涼。看阿孃和自己的衣著,凡是三苗服飾,不過還是用麻製成的,與其說穿在身上,還不如說貼在身上用著麻繩串起來,這才不是迎風飄揚的旗子。再看看木樓裡,擺放的是陶罐瓦罐,木牆上,分別還掛上幾張獸皮和獸皮成衣,阿朵不認識什麼獸的皮毛,看起來是狼、狗之類,這是臘月或是正月,略微有點寒意。一路抬下山,阿朵看到遠處時有積雪,想必嚴冬之後不久,是否同樣過春節?那老婦人,每日精心侍候,早晚打來熱水清理傷口,唔蓋被子,且以陶碗喂粥,粥裡肉香異常而且帶著中草藥的苦。一天五六次的餵食,忙來忙去,剛住進來也不陪阿朵多說話。阿朵恢復一些,老婦人才問傷口痛不痛,阿朵說得話來,老婦人卻一臉茫然,像遇見遙遠的外國人,半句都聽不懂。
多說兩句,老婦人著急,這丫頭受傷後怎麼了。莫不是部落山洞裡,供奉的雷神和祖先遺骸保佑著,又與丫頭透過靈魂,所以丫頭一醒來說話,便是和往日大不一樣。這老婦人,不見懷疑,自己的丫頭,早已變成一個現代女孩。
而阿朵想著,老婦人聽不懂我說的話,而我卻聽得幾句她的,應該是苗族或者別的少數民族。她餵我吃魚粥,說道魚吃,魚吃,幾乎就沒有區別。她嘗試著學著老婦人說道:“假,阿假,弄桑卡巴”,阿朵知道,湘西自治州吉首市那邊母親老家,就有卡巴的說法,弄桑則是阿朵父親的名稱。老婦人又說卡巴去見另一個卡巴。現代的那個父親,平時的愛好,便研究了無數湘黔滇各族的沿襲變遷,我也跟著知道些。這卡巴,就是酋長的意思。過去,老苗家的人依山紮寨,冬罟夏漁為生,雖然早已傳入農耕火種,冬天卻暫時不勤,於是又出去打獵。遇上大雪封山,滿坡的野獸四處奔竄尋找食物,收穫比起茹毛飲血時不見少。父親卡巴,不知道是否帶著部族“布”(打獵)去了。阿朵想:“這家人怎不見過春節,阿孃也不提,大為奇怪。”
一轉念,覺得不對。
“看這樣子,就算飛機偏離航線墜落,也不會有這樣人家呢,獵布、酋長卡巴、山洞裡的舞蹈,現在哪有,阿假與阿孃,還有抬我下山的那幾位男子,都不像現代人。”
“莫不是,像小雪男朋友說的穿越歷史,我回到古代某個時候?”這一轉念,阿朵決定等傷好下地以後,與阿孃阿假少說些,多聽聽他們的語言,看看自己想到是否正確。難得三九冬季的天氣,吃到十來天新鮮的苦魚肉粥,好讓我生溫暖,少去許多大難之後的恐懼。阿朵漸漸地好起來,明天便可以坐起來活動。
只聽木樓外阿孃帶著四五個孩童進來,十多天額外的安靜,比現代醫院裡悄然的多。雖然抬進寨子來,看到旁邊還有茅舍,並未聽到他們嬉鬧的聲響。阿孃像是交待過他們,特別規矩。四個男孩,一個女孩,全都獸皮裹身,粗麻繩子綁住腰子和小腿,腳上穿的和阿孃一樣,說是草鞋不是草鞋。他們說話,聽得其中兩個叫我,一個叫我“丫丫”,一個叫我“茲,一個叫我“茲絲”,都聽得懂。另外三個叫的則沒有聽過,大約都在叫我姐姐。畢竟是孩子,年紀都在十歲以下,忍不住摸摸我的額頭,摸摸我的手,冰涼涼的。孩子們都很瘦很白,沒有一個胖墩墩的,讓我想同他們說話。為首的男孩,想和另一個小一些的踢打。才幾下,阿孃發現了,輕輕吆喝一下。他們是乎都很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