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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呢!”
沈夫人也道:“蕭小姐再造之恩,我婆媳倆真是無以為報。”
沈老太君道:“雖說無以為報,但來日必要登府,親自拜會另尊另堂道謝。”
沈老太君之子沈文是當朝御史,雖說官階與蕭子衿的父親蕭富海相等,但蕭富海是地方父母官,在泉州一處自是為尊,但在朝堂上卻沒有太深的關係。而沈文則不同,一直在天子身邊為官,幾十年的經營下,在朝中的根基自然是不淺。
更重要的是,御史在皇帝面前是有說話權的。而地方官,卻是一年難見皇帝一面。哪個親,哪個疏,自然不肖多說。更何況出身於官宦世家的沈夫人,其孃家的親戚在朝為官的不在少數,其叔還位至正三品的高官。
所以沈老太君和沈夫人要親自過府去,這可是拉都拉不來的。
誰料,蕭子衿面上卻露出極為不自在的尷尬神情,“這,這可怎麼當得?”
沈夫人向來是周旋慣了各命婦貴眷,極會察言觀色,一見蕭子衿露出這表情,當下便覺有異,便問道:“蕭小姐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蕭子衿微一沉吟,幽嘆一聲,道:“不敢欺瞞夫人,其實子衿的身份實在當不得夫人如此器重。”
沈老太君笑道:“小姐也是堂堂官家之女,何必如此自謙?莫不是看不起我這老婆,怕上門給令尊大人丟臉?”
蕭子衿聞言,急得小臉兒通紅:“老太君如此說可真是折煞子衿了。實不相瞞子衿,子衿身上雖流著蕭知府的血,卻只是蕭家一個低賤的下人,自然當不得二位貴人的謝。”
沈老太君和沈夫人一聽這話,頓感好奇,少不得要一番追問。
蕭子衿便將自己的身世以及從小到大的境遇一五一十地向她二人細細地道來。說到動情處,少不得淚水朦朧,卻又恐讓人見笑,極力強忍著不讓淚水滾落。
末了,幽幽地道:“雖然父親從未認子衿為女,但在子衿心裡父親就是父親,若無父親,便不會有子衿。哪怕是在府中為婢,但好歹是他養活了子衿。子衿心裡只有無盡的感激,不敢有一絲的怨恨。”
若說,她開始的一番身世訴說,讓沈老太君和沈夫人心生憐憫,那麼後面這番話,便讓人打心眼裡覺得她是孝女,卻愈發的襯托了了蕭家人的無情與刻薄。
官家大戶家的庶女與嫡女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但庶女再如何不受寵愛,至少衣食無缺,還有個千金小姐的名份。決不會像蕭子衿這樣,直接就成了做粗活的丫頭,還要時不時的受管事、大丫環們的責難、打罵。所以,聽明白了蕭子衿的身世後,二位沈夫人都十分生氣。
沈夫人憤憤不平地道:“分明是自己當年醉酒做下的糊塗事,事後卻不認帳,真是混帳!那蕭夫人更是過份,再有怨恨,你娘都已經死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分明無辜,卻將你當婢女作踐。如今,有事了,他們備受呵護的公子、千金都躲起來,卻叫你來祈福。世上涼薄之人見多了,卻從末見過如此嘴臉的人!”
沈老太君也道:“都是自家的親骨肉,何必如此刻薄寡恩?原本老身只是想去蕭府道一聲謝,如今看來還真是非去不可了!”
這婆媳倆一向是面和心不和,今天卻極為難得的達成了一致意見。雖說是蕭子衿的身世激發了她二人的同情之心,但若不是因為蕭子衿救下了她們的命根子,又豈會願意多管這趟閒事?
蕭子衿少不得要連連道謝,且又不住地維護蕭家。可她越是維護,越是顯得她懂事、孝順,也就越突顯了蕭家的無情,更激起沈家人的憐憫之心。
因蕭子衿還要祈福,再加上她覺得話已經說是差不多了,點到為止即可,再多說下去反而不美。遂與二位沈夫人告了辭,在住持無難大師的指引下,到了一處僻靜的佛殿裡,誠心地跪了下去。她需要做的祈福,便是一直跪在佛前,期間為表誠意不吃不喝,一直到晚上才可稍作進食,休息一宿之後,第二照常如此。
直到三日期滿,若是蕭富海的情況有所好轉,那麼她便可以回蕭府,若是蕭富海的情況依然未見好轉,那麼她只能繼續祈福下去。
不過,她知道,三日之後,蕭富海必然會慢慢轉好。因為在她來之前,已經將解藥偷偷的放進了蕭富海的湯藥裡。三日後,他會慢慢甦醒,然後再經過幾天的休養,便可痊癒。
此時的蕭子衿正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望著那眉目慈祥的佛祖。佛祖的臉上微微帶笑,無論是青燈的寂寥還是人聲鼎沸時的喧鬧,這笑容始終如此。
是因為能看透世間一切皆為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