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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蕭夫人搖頭嘆息著。
她又何嘗想讓子龍去犯這個險?雖說子龍不是她親生的,但子龍是過繼在她的名下,一但子龍有何不測,老來無子的悲涼,她又豈會不知。若不是事關蕭老爺的性命,她是決計不會如此做的。
兩個女人,一個無奈,一個悲泣著,俱相顧無言之時,忽聽一聲怒罵從假山後傳來:“作死呢你!這可是夫人最喜愛的水仙,你也敢來掐?”
另一個怯懦帶著哭腔的聲音低低地道:“劉,劉管事說口淡,叫我找些蒜苗給他下飯入味。我,我見這兒正好有幾顆,就,就……春蘭姐姐,我不知道這是夫人的水仙,不是有意……啊!”
蕭夫人和三姨娘詢聲而去時,便看到春蘭正揪著一個小丫頭的耳朵。那丫頭整個耳朵都被揪起,滿臉漲紅,疼得她正殺豬般的哭叫。長滿了凍瘡的手上,還拿著幾根形狀極似蒜苗的水仙葉兒。
春蘭一見夫人來了,這才鬆開了手,將事情向夫人解釋了一番後,又瞪了那丫頭一眼,“小賤貨,把夫人都驚動了,看夫人怎麼罰你!”
蕭夫人看著這丫頭有些面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哪一處的下人。府裡的奴僕多,許多做粗活的低賤下人,確實難以見到夫人、老爺一面,也難道蕭夫人不識。
蕭夫人不識,三姨娘卻想起來了,還帶著淚光的眼眸忽然升起一抹晶亮的光來,忙在蕭夫人耳畔低語了一番。
春蘭見夫人臉上的表情由恍悟到擰眉,最後卻又舒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春蘭有些不解,道:“夫人您瞧,這好好的水仙,眼見用不了幾日便會開花了,被這賤丫頭一番糟蹋,怕是就活不成了。”
蕭夫人卻未理會春蘭,一雙鳳眼上上下下打量著那小丫頭,道:“你,你就是二丫?難怪我瞧著你面熟,倒是與你娘長得有幾分相似。如今你在府裡幹些什麼活?”
二丫淚水瑩瑩,顫顫微微地道:“回夫人的話,奴婢如今在劉管事手下負責漿洗事宜。奴婢,奴婢確實不知這是水仙。劉管事要蒜苗開胃,囑了奴婢替他尋來,奴婢,奴婢確實不是有心弄壞夫人的水仙,奴婢……”
說著,大顆大顆的眼淚便又巴巴地掉了下來。
第七章 賤婢翻身?
春蘭在一旁冷眼旁觀,那可是夫人最喜愛的花,這小賤人不識水仙居然當成了蒜給掐壞了,且看夫人如何罰她!
蕭夫人面上卻無嗔怒的表情,淡淡地道:“你不識水仙,才誤認為是蒜,不知者不為罪。下去吧。”
什麼?夫人非但沒有罰她,甚至連一句斥責的話都沒有,這是什麼道理?春蘭這回可是傻了眼。她還記得,有一回,為夫人梳頭時,一個不甚就把夫人的一把桃木梳給摔掉在地。夫人當時就罰了她半個月的月例錢,還罰她在院裡跪了半天。她春蘭是誰?夫人身邊最體己的丫頭尚不能免罰,那個賤丫頭憑什麼可以讓夫人這般寬宏大量?
春蘭不知,但是三姨娘的眼角眉梢卻已經是笑開了花兒。
黃昏時分,劉管事剛從一個長長的午睡中醒來,打著吹欠,邁著輕快的步子,準備去看看丫頭們漿洗好的衣服都曬乾了沒。若是曬乾了,就得及早收,免得太陽落山了,衣服沾上了溼氣,莫說是夫人們要怪罪,便是上房那幾個難伺候的大丫頭們都少不得要找他這個管事的麻煩。
劉管事一路走,一路打著嗝,嘴裡冒著一股子的大蒜味。二丫那賤丫頭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給他找了一把蒜苗說什麼冬天吃了能開胃、健脾,他想著這丫頭難得有點孝心,就炒了吃了。誰成想,都一下午了,居然還打著蒜嗝。
正走著,遠遠便看見春蘭帶著兩個小婢迎面過來。
劉管事雖說是個管事,但職位太小,哪及得上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有份量。當下便打了個笑臉,彎腰哈背地道:“喲,春蘭姐來了!可是來替夫人收衣服的?支會一聲就行了,老劉我會差人送去,哪要春蘭姐您跑一趟呀。”
春蘭斜掃了他一眼,道:“若是為衣服,自然不用我親跑一趟。二丫呢?”
“二丫?二丫這會兒該在槳洗院裡忙活呢?姐姐怎麼要找她了?”
“哪是我要找她?是夫人……罷了,你甭打聽太多。夫人吩咐,有差事叫二丫去辦,暫時免除她這幾日的雜務。小青、小藍你們就隨劉管事去找二丫,記著,好好替她洗漱、裝扮乾淨。”
劉管事這回是徹底懵了,這小青小藍也是夫人身邊的伺候丫頭,論地位可是比二丫要高階得多